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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王嗎?” 虛情假意故作謙和的態(tài)度也像極了那個人。 他不喜歡的很。 趙爵瞇眼看著男孩,男孩淺淺一笑,遞上了懷里的小女孩,道:“我娘說,讓我和meimei來替她給您養(yǎng)老?!?/br> 趙爵哼了一聲,瞥了一眼襁褓里的小女孩。 男孩并不大,抱著小嬰兒吃力的很,身體也搖搖晃晃的。 趙爵接了過來。 襁褓里的小女孩剛剛睡醒,逆著光,沖他一笑。 趙爵淡淡道:“孤需要你們養(yǎng)老?” 漢水河畔的風(fēng)有些涼,趙爵解了自己身上的大氅,隨手扔給小男孩。 “累贅罷了?!?/br> 趙爵輕輕地裹了裹小女孩襁褓,眼角漫上一絲極淡極淡的笑。 那笑意又瞬間消失不見,像是不曾出現(xiàn)過一般。 ☆、展昭大結(jié)局番外 展昭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里的秦音一身紅衣, 眉心的花細描畫的很是精致, 眼波流轉(zhuǎn)間, 風(fēng)情盡顯。 秦音無疑是一個極美的女子。 尤其是她嬌嗔癡纏的時候,眸里堆著的深情,能把人的心給融化了。 秦音眸光瀲滟,一遍一遍地對他說, 官爺, 奴家甚是心悅你。 夢里的他呼吸一滯,眉頭微動,可臉色卻是波瀾不驚的。 他抬眉對秦音道:“秦姑娘,莫要胡鬧?!?/br> 秦音垂下了眼瞼, 泫然欲泣,聲音低低的:“官爺,你不信么?” “奴家與你說了那么多話, 你都信了,可為何...” 秦音聲音一頓, 緩緩抬頭, 整個人如同風(fēng)中搖曳著的海棠花,薄命如斯,可憐如斯。 水氣聚集在她眼眸, 秦音輕輕道:“為何這一句, 你卻不信了?” 夢里的景象像是隔著層層濃霧,展昭有些看不太清夢中自己的表情,只是依稀看到, 他半垂著眼瞼,沒有與秦音對視。 藍色的身影蕭蕭如松竹,卻也如松竹孤寂。 夢里的他道:“秦姑娘,展某不敢高攀。” 夢外的展昭恍然明白,秦音是趙爵的人,接近他,也只是為了東京城的情報,她對他,從無半分情分。 她那深情的目光,看過了太多人,太多的人敗在她的目光之下。 他是南俠展昭,是趙禎親封的御貓,他不能,也不行,重蹈旁人的舊轍。 可偏偏,喜歡一個人,是怎么都藏不住的。 秦音喜歡吃蜜餞海棠,喜歡飲酒,喜歡坐在城樓上,一邊吹東京城的夜風(fēng),一邊暢談人生。 展昭便買了許多的蜜餞海棠,屋子里藏了許多美酒,無論當(dāng)值時多累,晚間都會陪她去城樓吹風(fēng)。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好多天。 知道那日他偶然得知,秦音喜歡吃蜜餞海棠,是因為襄王趙爵喜歡,喜歡飲酒,是因為常陪趙爵喝酒,喜歡吹風(fēng),是因為襄陽城樓的夜景很美。 展昭聽完別人說完這段話,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回想起他與秦音在東京城樓的場景,秦音總是說,汴河不夠美,比不得漢水河。 涼風(fēng)習(xí)習(xí),漢水河倒影著滿天星辰,星辰在漢水河里流淌,是當(dāng)今天下最美的景象。 展昭是一個對周圍景色并不是特別上心的人,縱然去過幾次襄陽城,也不曾留意秦音曾說過的漢水美景,那時也只是順著秦音的話,說以后若是得了閑,便去漢水一觀。 秦音便笑意盈盈地湊在他臉側(cè),對著他輕輕呵著氣,看他不自然躲避,便笑著說:“漢水的美景,外人是看不懂的,只有呆在襄陽久了,才能發(fā)現(xiàn)她的美。” 展昭那時不懂秦音的意思,如今再細想起來,才算明了秦音話里的滋味。 漢水美的不是景,而是曾經(jīng)陪她一起看景的人。 襄王趙爵,世間奇男子,從秦音幼年的牙牙學(xué)語,到現(xiàn)在的驚才絕艷,他陪了秦音數(shù)十年,秦音傾心于他,再自然不過。 感情從來都是如此,遲了一步,便誤了半生。 展昭沒法去怪任何人,只怪自己出生太晚太晚。 若是早了幾年,當(dāng)初把秦音帶離蜀地的是他,或許見證秦音所有成熟與不成熟,懂事與不懂事的,便是他了。 而不是像現(xiàn)在,他所認(rèn)識,所了解的,永遠只是半個秦音。 不明白秦音奇怪的愛好,不明白她突然的安靜,也不明白她所有的情緒波動。 他認(rèn)識秦音的時候,秦音已經(jīng)是這個樣子了。 永遠精致的妝容,曖.昧的眼神,輕挑的話語,他再也無法參與秦音的人生,無法與秦音攜手共度。 哪怕他試著去改變,試著去融入秦音的生活。 秦音回饋他的,是一個又一個謊言。 所以到最后,東京城樓的兵戎相見,似乎是最好的結(jié)果。 秦音不需要聽他的話,洗去花黃與鉛華,裝扮成良家婦女的模樣,他也再不需要,試著去理解接受,秦音今日又去勾搭了誰誰誰。 猶如兩條交叉而行的直線,交叉之后,便漸行漸遠。 東京城樓冷風(fēng)烈烈,秦音素白色的衣服刺的他睜不開眼。 秦音縱馬而行的身影義無反顧,他的箭也射的太急太決絕。 展昭聽到趙爵絕望的怒吼,猶如困獸之斗一般的哀鳴。 展昭也從城樓落下,接住了秦音從馬背上跌落的身體。 趙爵的長劍刺入他不曾穿盔甲的背上,鮮血直流,他聽到趙爵冰冷的聲音:“你不配?!?/br> 守備軍源源不斷趕來,將趙爵圍困其中。 趙爵沒有死,展昭把他送到了蜀地。 那個秦音曾在展昭面前提了無數(shù)次的地方,子規(guī)鳥在天空盤旋唱歌,山地上開滿了鮮花。 真的很美。 可惜秦音說錯了,子規(guī)鳥不是唱歌,而是聲聲啼血,像是失去愛人之后的絕望哭泣。 展昭去秦音曾經(jīng)說過的地方,取出她寄存的金銀財寶,將這些東西連同秦音的骨灰一起交給趙爵。 展昭對趙爵道:“子規(guī)曾言,若她身死,要展某保你一命。” “這些東西,足以讓你做個富家翁?!?/br> 趙爵沒有收秦音的骨灰。 趙爵說,他想讓音音走的安穩(wěn)一些。 音音二字,繾綣又溫柔。 展昭年少成名,世之大俠,卻是生平第一次,懂了羨慕為何物。 他是深深地羨慕著趙爵,可以那么輕易地把秦音的名字叫出口,叫的這么熟稔又親密。 而他不行,他只能生分地叫秦音秦姑娘。 盡管子規(guī)二字在他心里念了無數(shù)次。 秦音死之后,展昭和趙爵成為了朋友。 原本針鋒相對劍拔弩張的兩個人,湊在一起,還能喝上幾杯清茶,下上幾盤棋子。 趙爵跟展昭講了許多事情,都是關(guān)于秦音的。 趙爵抿著茶,眸色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