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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音打了一個哈欠,送了展昭的頭發(fā),臉枕在展昭的肩膀,道:“朝堂上的勾心斗角真沒意思。” 秦音的呼吸在展昭耳畔縈繞,展昭不自然地避了避,氣息有點亂,道:“爭權(quán)奪勢,人之常情,哪里都是如此。” “誰說的?” 秦音道:“我們王府就不一樣。” “爭權(quán)奪勢有甚好的,我們王府的人,從來不內(nèi)斗,大家心里只有一個目標(biāo)?!?/br> 秦音指了指殿里的趙禎,道:“就是他。” 誰都會覺得自己的家是最好的。 展昭忍不住笑了笑,道:“恩,王府最團(tuán)結(jié)?!?/br> 想起秦音對趙爵的推崇,展昭又問道:“等天下平定之后,你想做什么?女宰相?” “還是女將軍?” “都不是?!?/br> 秦音搖搖頭,渾身都貼在展昭身上,瞧著他英氣的眉眼,笑著道:“我呀,跟你浪跡江湖去?!?/br> “當(dāng)官有什么好的,規(guī)矩又多,還不如自由自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燕云之北的草原,極西之處的皚皚雪山,以及蜀地的青山綠水,我都想與你一起去看看。” 前三世,秦音是與展昭一同去看過的。 不過是因為查案。 她身上流的血染紅了青青草原,也染紅了白的刺眼的雪山。 如果再有一次機(jī)會,秦音想不流血地去那邊轉(zhuǎn)一下。 北國風(fēng)光,她之前一直都沒來得及欣賞。 秦音憧憬著,總有一日的,夢想都會實現(xiàn)。 展昭笑了一下,道:“好?!?/br> 龐吉本欲再想說些包拯的壞話,但見趙禎一向平和的臉上有了幾分的不耐,便收起了絮絮叨叨的話。 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若說的太多,就惹趙禎不喜了。 龐吉為官多年,早就將趙禎的心思摸的極透,要不然,他也不會被包拯參了這么多次,仍穩(wěn)坐著太師的位置。 龐吉走了之后,秦音與展昭也準(zhǔn)備回去了。 然而就在這時,屏風(fēng)后走出了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 她鳳目微挑,眉目里有幾分凌厲。 展昭身體一頓,拉住了秦音的胳膊。 秦音疑惑轉(zhuǎn)身,展昭指了指大殿中的女子。 那個女子,與秦音,有著兩分的相似。 秦音瞳孔驟然收縮。 三世都想不明白的事情,在這一世,全部豁然開朗了。 八賢王覺得她面熟,趙禎也覺得她面熟,也就是說,她長相相似的那個人,是八賢王與趙禎共同的熟人。 而這個熟人,曾與襄陽王趙爵有著一段過往。 與趙爵有糾葛的女子自始至終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先帝最寵愛的妃子劉娥,如今的劉太后。 她比趙爵大的太多,又是趙爵的嫂子,因著這兩個原因,秦音壓根就沒往她身上想過。 如今想想關(guān)于劉娥的事情,很多秦音原來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劉娥故鄉(xiāng)在蜀地,秦音的故鄉(xiāng)也在蜀地。 秦音的心臟砰砰直跳。 世人傳言,劉娥在嫁于先帝之前,曾嫁過一人,生有兒女。 秦音與劉娥的故鄉(xiāng)極為蜀地,劉娥也曾教養(yǎng)過趙爵一段時間。 那有沒有可能,她就是當(dāng)初劉娥的生下的女兒,劉娥做了皇妃,她的身邊便再也見不得光,所以劉娥將她托付給趙爵? 所以趙爵才對她這般好? 秦音心臟砰砰直跳,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劉娥。 展昭看了看劉娥,又看了看秦音,神色有些復(fù)雜。 八賢王與趙禎都說過秦音有些面熟,他原本只當(dāng)二人的玩笑話,如今見了劉娥,才知八賢王與趙禎并未說笑。 秦音的的確確是像一個人的,那個人就是當(dāng)今太后。 劉太后鳳目微斂,道:“包拯乃是國家棟梁,不可輕廢?!?/br> 趙禎有些猶豫,道:“可...” “皇妹那里...” 劉太后淡淡道:“哀家自會處理,無需你多費心。” 沒由來的,秦音對這個劉太后多了幾分敬佩。 包拯殺了她女婿,她還能重新啟用包拯,這種胸襟,也足以她做大宋朝的垂簾聽政頭一人了。 趙禎點點頭。 太監(jiān)郭槐扶著劉太后,聲音尖細(xì),道:“娘娘,夜深了,起駕回宮吧?!?/br> 趙禎便起身送劉太后。 不知為何,趙禎看著劉太后,面有躊躇之意,劉太后掃了他一眼,道:“還有何事?” 趙禎滿面掙扎之色,劉太后的目光冷了下去,道:“旁人不信哀家,難道你也不信嗎?” “兒臣不敢?!?/br> 趙禎連忙道:“兒臣只是覺得...” 講到這,他飛快地看了一眼劉太后,又瞬間收回了目光,道:“若果有此事,兒臣也只會善待...” 趙禎的話未說完,就被劉太后厲聲打斷了:“胡鬧!” “哀家此生只有一子一女,那便是你與你皇妹!” 劉太后拂袖而去,梁上的秦音與展昭陷入了沉默。 展昭是知道世人傳言劉娥私下有女兒之事的。 秦音能夠想到的事情,他也能想得到。 展昭輕聲道:“你想要母親嗎?” 秦音點點頭,而后又搖搖頭。 她的心思有點亂。 她之前一直都沒有父母的概念,因為養(yǎng)在王府的孤兒太多了,每一個都沒有父母,這種情況下,她覺得沒父母這種事情挺正常的。 后來長大了,知曉旁人都有父母,她也有一瞬的難過,可轉(zhuǎn)念一想,這么多年都這么過來了,如今再去想父母之事,便有些矯情了。 秦音道:“以前想過,現(xiàn)在沒想了。” “如果她真是我娘,我倒是覺得,現(xiàn)在就挺好的?!?/br> 秦音眸色淡淡的,展昭揉了揉她的發(fā),笑了一下,道:“展某跟你一起去找襄王吧。” “找他確認(rèn)一下,也就知曉了?!?/br> 秦音遙遙頭,道:“確認(rèn)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沒意思,但你最起碼知曉了,普天之下,你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人,跟你流著相似的血?!?/br> 展昭溫暖的大掌握著她的手,道:“走吧。” 秦音閉了閉眼,道了一個字:“好。” 一路上,秦音想了無數(shù)個問題,如果劉娥真的是她娘,當(dāng)初劉娥將她交給趙爵時,都說了什么。 又或者說,這么多年了,劉娥有沒有,派人問過她的消息。 秦音倚在展昭肩頭,忽然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搞笑。 什么時候,一向豁達(dá)灑脫的她,會糾結(jié)這些事情? 秦音看著展昭,他眉目清俊,眼神澄澈。 秦音恍惚間,便明白了。 她的那些灑脫豁達(dá),更像是緊緊把自己包裹的盔甲。 而展昭的到來,用他的溫潤與細(xì)心,一點一點摘開她的那些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