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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降頭。 展昭永遠都是一派風(fēng)輕云淡的淡然,一時間三觀受到了沖擊,那淡然之中就有了幾分的糾結(jié)。 秦音看在眼里,身子就往展昭身邊湊了湊,道:“表哥,你在想什么?” 展昭看著殿中的趙禎與包拯,不自然道:“展某擔(dān)心包大人?!?/br> 秦音聽此便安慰道:“你不用太擔(dān)心了,趙禎不會把包大人怎么樣的?!?/br> 她活了三世了,太清楚歷史進程了,趙禎雖然惱怒包拯鍘了陳世美,一怒之下罷了他的官職,但最后還是良心發(fā)現(xiàn),又將包拯官復(fù)原職。 秦音的話音剛落,就聽趙禎終于爆發(fā),怒不可遏道:“來人,與朕拿下包拯!” 秦音:“...” 打臉來得太快,展昭淡淡的目光掃過秦音,握了握巨闕,準(zhǔn)備下去救人了。 殿門口,傳來了太監(jiān)尖細的聲音:“太后懿旨,不可對包大人無禮。” 秦音只當(dāng)剛才被趙禎打臉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扯著展昭的袖子,道:“事情有轉(zhuǎn)機?!?/br> 太監(jiān)郭槐入殿,趙禎起身相迎,道:“何時驚動了母后?” 郭槐深深向趙禎拜下,寒暄之后,對趙禎道:“娘娘道,包大人乃是棟梁之才,恐陛下為駙馬之事亂了心緒,特意讓奴才前來說情。” 太后的情面大如山,趙禎沒再對包拯喊打喊殺,只是罷了他的府尹之職,讓他回家好好反思。 秦音見此,深覺又撿回了臉面,虛攬了一下展昭的肩膀,低聲道:“我就說,包大人是不會有事的?!?/br> 展昭眉頭緊鎖,應(yīng)了一聲。 秦音瞧著殿上對包拯恭敬有加的太監(jiān),沒由來的,對那個素未蒙面的太后有了幾分好感。 要知道,公主可是太后的親閨女,包拯要殺她閨女的丈夫,她還能絲毫不亂地想到包拯是國家棟梁,派身邊的太監(jiān)來給包拯求情。 這種心胸,當(dāng)真是讓秦音佩服不已。 秦音與展昭一路護送包拯回到開封府。 包拯是從三品,罷包拯官職的圣旨需要經(jīng)過三省六部,圣旨還未到,他便仍是府尹。 因而包拯一回開封府,就對眾人道:“升堂開鍘,本府拼了這條命不要,也要為民除害了陳世美?!?/br> 秦音聽了忍不住挑眉,展昭說的果然不錯,在為民請命的事情上,包拯從未有過退縮。 四庭柱迅速搬來鍘刀,衙役去牢里將陳世美帶了出來。 明鏡高懸,包拯穩(wěn)坐,一聲開鍘,張龍趙虎就把陳世美帶向龍頭鍘。 陳世美滿臉恐懼,不斷掙扎著,口中直說著:“我是駙馬爺,你不能這樣對我?!?/br> 包拯啪地一下拍響桌子,道:“本府鍘刀只鍘該死之人,上至皇親國戚,下至黎民百姓,罪大惡極之人,無一逃脫!” 展昭握著巨闕劍,嘴角含笑,目光是淡淡的欣賞之色。 秦音忽然就明白了趙爵與趙禎的差別。 趙爵手下沒有什么敢于直諫為民請命之人,唯一敢忤逆趙爵的人,是秦音。 可秦音一直忙著算計趙禎,收復(fù)將領(lǐng),甚少關(guān)注百姓的生活。 權(quán)謀心計,攻城略地,趙爵樣樣不差,遠勝于趙禎,可還是三世都沒能謀反成功,或許是真的有原因的。 趙爵一心想推翻趙禎的統(tǒng)治,去建立一個新的宋朝,但卻忘了去留意百姓的生活。 趙禎樣樣不如趙爵,但有一條,他做的很好。 那就是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 秦音嘆了口氣,看來她留在開封府,除了跟展昭增進感情之外,還有旁的事情需要做上一些。 那就是跟著包拯,學(xué)學(xué)包拯的為人處世。 秦音抬眉瞧了一眼包拯,只是可惜,這個心愿不能實現(xiàn)了。 包拯馬上就不是府尹了。 包拯不再為官,展昭估計也是要辭官歸隱的。 只是不知道,辭了官之后的展昭,會去哪里? 包拯鍘了陳世美,公主來開封府大鬧了一場。 對于這種場面,秦音從來是沒有什么興趣的,因而躲在了后院,搬了張椅子,興致缺缺地瞇眼曬著太陽。 隔的老遠,秦音都能聽到公主聲嘶力竭的哭喊聲。 鬧劇直到天黑才結(jié)束。 展昭從前堂歸來,借著朦朧的月色,秦音瞧見了他臉上的血印子。 秦音瞧了一眼,唏噓不已,這個公主,難不成是個武林高手? 南俠展昭的臉,她都沒能撓過呢。 秦音起身,上前瞧了瞧展昭的臉,心疼道:“這么好看的臉,可別留了疤。” 展昭微微避了避,只當(dāng)沒聽到秦音那句輕浮話,平靜道:“公主喪夫,情緒難以自控?!?/br> 展昭素有君子之風(fēng),面對著新喪夫又不會武功的公主,他只有躲閃,根本就不會去用上武功去制止公主,一時不查,就被公主尖銳的指甲撓上了幾道。 他有武功尚且如此,不會武功的包拯與公孫策,臉上更是被撓出了道道血印。 秦音點頭,回屋取了趙無眠曾給她的上藥,道:“若有一日,你死了,我估計比公主還瘋狂。” 展昭皺眉,無論與秦音相處多久,他還是不習(xí)慣秦音輕挑的態(tài)度。 “哎,你別亂動,我給你上藥。” 秦音按著展昭,說道。 屋里點上了蠟燭,搖曳的燭光印在她臉上,她臉上滿是認(rèn)真之色。 她的指腹帶著薄薄的繭,觸及在展昭臉上,展昭下意識地避了避。 “子規(guī),莫要胡鬧,展某自己來?!?/br> 秦音的呼吸縈繞在他周圍,他沒由來地有些慌亂。 他是不習(xí)慣女子與他這般親密的,盡管秦音做了男裝打扮。 可秦音才不管他習(xí)慣不習(xí)慣,指腹點了傷藥,就往他臉上招呼,一邊抹,一邊道:“我沒胡鬧,很快就好了?!?/br> 展昭閃避的動作,讓秦音忍不住想起曾與他一起辦案時的場景。 那時展昭替她擋了一劍,背上受傷,她帶著展昭東躲西藏,于一個土地廟安身。 她去解展昭的衣服看他的傷勢,展昭總是不愿。 鮮血滲透展昭的衣服,她氣得不行,氣急敗壞道:“不過是給你包扎一下傷口,至于這般避諱嗎?” “大不了,看了你的身體,我嫁給你就是!” 月色清涼如水,展昭微微一怔,薄唇輕啟。 可惜她那時只顧著看展昭的傷勢,沒留意展昭說了好,還是不好。 往事涌上心口,看著展昭躲閃的目光,秦音眉梢微挑,道:“男女授受不親?” “大不了,我摸了你的臉,嫁給你就是!” 夜風(fēng)透過窗戶吹了進來,搖曳的燭光晃了一下,而后泯于黑暗。 秦音看不到展昭的表情,只感覺到他的身體一顫,隔著衣服握著她手腕的手微微一緊,氣息跟著就亂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