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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反派的頭號狗腿子 秦音兢兢業(yè)業(yè)地做著謀反大業(yè) 第一世,被展昭一箭穿心 第二世,被展昭一劍封喉 第三世,哦,死的太慘 連個全尸都沒落到 第四世,她眼瞅著那個殺了她三次的男子 猶豫了三秒之久,聲淚俱下道: 展昭,奴家這次真的從良了 ☆、又要死了 秦音跟著趙爵三輩子了。 勤勤懇懇幫他造反,兢兢業(yè)業(yè)替他謀逆,算一算時間,三輩子加在一起,也有一百多年了。 悲傷的是,三輩子了,她也沒能幫趙爵謀反成功。 第一世時,她領兵攻入了東京城,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站在城樓上的展昭一箭射死了。 第二世,她吸取了第一世的教訓,為了提防展昭再對她放上一箭,武裝到了腳趾頭,誰料展昭這次沒放箭了,從城樓上一躍而下,一劍封喉,秦音又死了。 到了第三世,秦音琢磨了前兩世的死法,痛定思痛地認為她跟展昭八字不合,五行相克,于是避開了展昭守著的門樓,一心一意地跟在了趙爵身后。 哪曾想,該你死的時候,你怎么都躲不過。 秦音知道她又要死了。 東京城的禁衛(wèi)軍與前來支援的戍邊軍如潮水一般,源源不斷地涌來,秦音從襄陽帶過來的人已經死完了,現在只剩下她和趙爵了。 秦音在幫趙爵謀反的路上死了兩次,死都死出習慣來了,前兩世死的太快,她也沒有太多的感覺,剛感覺到疼痛,就沒了意識,所以對于生離死別這種事情,她活了三輩子,一次也沒有經歷過。 然而這一次,她徹徹底底地經歷了。 趙爵死在了她前頭。 秦音是個孤兒,記事時便被趙爵養(yǎng)在王府。 趙爵大她十五歲,待她極好,給她的衣服是最精致華美的,喂她吃食最奢靡可口的,就連給她請的師傅,也都是世之大儒,甚至在她鬧脾氣不想讀書寫字時,還會耐著性子手把手教她練字。 若不是趙爵到死都是個老處男,秦音幾乎以為她是趙爵的私生女了。 趙爵給了她一切,她為趙爵賣命似乎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她覺得以趙爵的能力,比皇帝趙禎強上太多了,完全可以做一個千古一帝。 所以秦音義無反顧地幫著趙爵謀反了。 死了兩次都沒有回頭。 如今是第三次了,她又要死了。 只是在她死之前,趙爵先死了。 秦音的天塌了。 趙爵是替她擋箭死的。 趙爵的血染紅了他雕著蟠龍的黑甲,他睜開眼,眼里布滿血絲,他看了秦音一會兒,道:“音音,別哭?!?/br> 趙爵吃力地抬起胳膊,指腹冰涼,擦著秦音臉上的血水與淚水。 趙爵血紅的眸子看著跟了他多年的秦音。 秦音二十有七,云英未嫁。 趙爵疲憊的臉上浮現一抹愧疚,吐出一口血水,聲音平緩,說:“音音,孤王對你不住,若有來世,孤王給你尋個如意郎君?!?/br> 說完這句話,趙爵就嗝屁歸天了,秦音抱著他的尸首,殺紅了眼。 她背著趙爵的尸首,一點一點爬到金鑾殿里。 她的銀甲被血水染得通紅,再辨不出原本的盔甲顏色,她的身后,拖出了一道猩紅的血跡,分不清是趙爵的,還是她的。 太陽自混沌鐘升起,秦音擦了擦趙爵臉上的血跡。 趙爵是一個不怎么有面部表情的人,臨到死了,也是這般,他死的很安詳,像是睡著了一般。 秦音手指微顫,指著金鑾殿上的龍椅,說:“王爺,音音帶你去坐龍椅。” 秦音抱著趙爵的尸首,把他放在龍椅上,將他擺得工工整整的,又將他散亂的發(fā)束好,還如他生前坐在椅子一般。 看著趙爵的尸首,秦音忍不住伏在他膝上放聲大哭。 她覺得她一定是上上上世欠了趙爵的,為趙爵賣了三輩子的命,以為終于還清了他的恩情,誰知臨到第三世死了,又欠了他一次。 當真是生生世世糾纏不休。 展昭進來了。 太陽初升,照在展昭身上,給他披上了萬丈霞光。 他手里提著巨闕劍,劍身還在不住地往下滴血,像是一個剛從修羅里歸來的浴血戰(zhàn)神。 他殺了太多人,都是秦音朝夕相伴的人,現在,他要來殺秦音了。 展昭看著抱著趙爵尸首泣不成聲的秦音,想起和她初見時場景。 襄陽城外,漢水河畔,秦音一身紗衣,不管不顧地撲到他懷里,捏著嗓子說:“官爺,你可要為奴家做主啊?!?/br> 展昭以為她是遭人調戲的良家少女,看見他身著官服前來求助的,正準備放緩了聲音問一句你有什么冤屈,然后就看到了她的穿著。 河畔有微風,秦音穿著紗衣布料極少,起風時,那雪白的肌膚便往展昭眼里闖。 展昭的目光無處安放,黑著臉脫了外衣披在秦音身上。 這哪里是什么良家少女,他在青樓里見到的姑娘都比她穿的多! “有話好好說,動手動腳做什么!” ——秦音虛環(huán)住了他的腰,抬頭向他拋了個媚眼,嬌滴滴道:“官爺,您的腰可真細,都快趕上奴家了?!?/br> 說話間,小手還在他腰側擰了一把。 “...!” 展昭強壓著怒火,將她推開,她就勢摸了一把展昭的手指,指尖相錯,展昭感覺到了她掌心薄薄的繭。 那是一雙習武之人的手。 展昭這才抬眸仔細瞧了她一眼。 秦音披著他的衣服,攏了攏頭發(fā),漂亮的眸子里映著漢水,語笑晏晏:“官爺,奴家姓秦名音字子規(guī),還請官爺多多指教?!?/br> 那時的趙爵還沒有反意,展昭與秦音一塊共事,雖極看不上秦音那妖妖嬈嬈的穿著打扮,但時間久了,竟也習慣了。 秦音的能力與她的相貌一樣出色,且素有俠心,許是因為她身世的原因,看到路邊乞討的小孩時,都會忍不住眼眶發(fā)紅。 當然,如果她能稍微收斂一下那傷風敗俗的行為,展昭覺著,她還是一個不錯的同僚。 展昭在秦音的協(xié)助下了結了一樁大案后,在襄陽城樓上與秦音對月而飲,十年佳釀女兒紅,他倆喝了一壇又一壇。 喝完最后一壇,秦音右手支著下巴,瞧著他說:“哎呀,這可怎生是好?這些酒,可是王爺為奴家出嫁時準備的,今日被官爺喝完了,奴家出嫁時,可就沒有酒喝了?!?/br> 酒精充斥著展昭的神經,展昭大著舌頭,義干云天:“展..展某賠你便是!” 秦音眨了眨眼,身體湊了過來,與往常一般,那雙手又摸上了他的臉。 冰涼的摩挲著他的臉,秦音的聲音慵懶而沙?。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