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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到的一只,一轉(zhuǎn)手賣出去,手里也就有了錢,自然就想著好好打扮打扮自家孩子……宮十二也不去和宮阿爹掙什么,再者他雖不稀罕花兒戴,也沒想著要在這里長久生活,可到底來了一遭,越是看著已經(jīng)攢到二十萬的JJ點,越是想著快能回去,就越是覺得要出去看看才不虧。——否則回頭和宮十一那混蛋一說,穿越一回就只埋頭挑水種田忙的,可不得給笑死了嗎?懷著這樣的心思,宮十二提前一天趕早進山,尋摸著打了兩只山羊、還捉了一對活的野鴨,就和宮阿爹一起往鎮(zhèn)上趕集去。嗯,大伯爺宮且楦也同行,據(jù)說族里幾個秀才挑的時文不全面,他要幫著去找點兒門路,抄出近兩年的邸報瞧瞧。宮十二就很不客氣的,一手阿爹一手弟弟,一起蹭了大伯爺?shù)鸟R車,還把羊啊鴨的都綁到車后頭去。拉車的馬兒已經(jīng)很老,但走路卻很穩(wěn),車里頭一顛一顛的頻率十分勻稱,只有偶爾實在是地上的坑洼大了,才會顛簸得與眾不同些。大多數(shù)時候,馬蹄嘚嘚得頻率就像是最勻稱的鼓點,縱然鴨子嘎嘎的聲音時高時低,它也能給綜合出一種樸素的和諧來。宮且楦卻很是不足,搖頭晃腦著嫌棄:“秋日晨起,老馬村道,該是何等意境,偏生要弄這兩只鴨子煩人,庸俗、庸俗!”宮阿爹不安地動了動,小栓子眨巴著眼睛,注意力從掀開的車簾處移開,卻都沒有說話。宮十二隨口反駁:“可還有幾行野鴨數(shù)聲雁,來為秋日破寂寥呢?”小栓子雖回過頭,車簾子卻還是掀起來的,正好能見著遠處有一行早起的大雁人字飛過,又有野鴨嘎嘎數(shù)聲,宮且楦就“咦”了一聲,問宮阿爹:“沒聽說十一郎是個會詩書的???總不會是八郎破了誓言,教起十二詩書罷?”宮阿父在家里頭排行第二,在族里卻是十一,所以宮且楦喊侄兒夫郎就是十一郎。八郎卻是指的宮阿公,宮阿爺在同輩兄弟里頭排行第八。至于立誓不教家里哥兒學(xué)詩書,卻是流溪那事留下來的隱痛了,宮且楦大概也知道宮阿爹和宮阿公等人在這事兒上的誤解已經(jīng)說開,才問得無甚顧忌。宮阿爹果然也不像之前那樣敏感,只是謙虛:“他哪兒讀過什么書?這分明是話都說不好呢,兩行大雁幾聲鴨叫的,偏要說是幾行野鴨數(shù)聲雁,我們這樣一車子人又哪里寂寥啦?”小栓子原是跟著大伯爺贊哥哥,聽了這話又偏向阿爹:“哥哥作詩很好,可是下回要注意實際呀!”宮十二:反正不是我做的詩,只不過也不知道是哪兒聽來的,就是記得是哪兒聽來的和你們異世土著也說不清……于是宮十二干脆不說了,倒是宮且楦沖著小栓子笑,很是和他解釋了一番詩詞里頭用字的玄妙,這幾行不獨指野鴨,這數(shù)聲也不獨指大雁,都是又有行又有聲,又或者此之行換彼之聲,都是詩詞的美妙之處哩!宮十二:聽不懂。宮阿爹:聽不懂1,再加大伯爺這舉人就是厲害厲害好厲害。小栓子:聽不懂1,不明覺厲1,坦率直言……“反正就是為了韻律好聽將詞兒換個地方換唄!回頭要理解意思還要自己猜!”宮且楦且笑且嘆:“又是一個在詩詞上不開竅的!”目光灼灼看宮十二,仿佛很有培養(yǎng)他成為宮家詩詞大家的意思,可惜宮十二接收不良,在又一次胃里頭的食物差點給這勻稱的一顛一顛顛到喉嚨口之后,終于忍不住跳下車:“我跑著跟!”宮阿爹(⊙o⊙)?宮且楦(⊙o⊙)啊?不會是被我說惱說煩了吧?小栓子立刻搖頭:“哥哥才不會那么小氣兒哩!哥哥最好最好,他只怕是因為最近不需要挑水了,閑得慌要鍛煉鍛煉?”想想這些天總給哥哥拉起來圍著自家院子跑步的經(jīng)歷,六七分猜測化作十分肯定:“哥哥肯定是身子骨坐乏了,要動動松散!”趕車的宮待蘊:“……這松散方式還挺特別的?!?/br>這幾個月熬下來,連他這樣的壯年漢子都吃不消,這會子趕車都覺得鞭子揮得不夠往日七分靈巧,結(jié)果這十二哥兒……宮十二還真一路這么松散到二十幾里外的鎮(zhèn)上,宮待蘊的目光從怔愣、震驚,已經(jīng)一路到敬仰淡定了。我們家十二哥兒就是這么帥!帥氣的十二哥兒此時灰頭土臉,一路跑過來是一路灰,而快進鎮(zhèn)的時候,正好遇上一個真帥氣的小漢子,白衣白馬,頭戴玉冠腰纏銀帶,面色也如玉色瑩潤,簡直玉人無雙俊美無匹,要是加把銀槍還能cos千古男神趙子龍……只不過再帥氣的男神,馬蹄揚起來的灰都不太美妙。宮十二雖早聽到馬蹄聲,卻一時忽視了這土路加了馬蹄的威力,好奇抬頭看一眼,頓時滿臉土,吸了一鼻子灰,眼里都落了幾顆沙!這滋味,簡直酸爽!☆、樂不樂可憐宮十二,白花了那許多屬性點加體質(zhì),奈何好聽力也耐不住他不留心,明明聽著馬蹄聲近還反好奇著,非要抬頭看過去;視力好也揉不住沙子,好嗅覺更是讓他不用凝神細看,就能知道那撩起來的沙塵里頭,還帶著馬糞味兒!一時間,不自主的眼淚、鼻涕,還有刻意咳嗽呸出的口水,讓之前還雄赳赳、氣昂昂,跑了十幾里地猶不氣喘的宮十二,成了一個眼睛紅紅、鼻子紅紅,又還有半臉灰塵、半臉涕淚不及擦干的小娃娃,看著十足可憐,卻也十足埋汰。宮待蘊早將牛車停在一旁,宮阿爹也忙不迭地下了車來,取了帕子就要去給他擦臉,奈何他那帕子雖比衣裳用的布料細柔些,卻也不過麻布做得,吸水性實在有限,哪里能擦得干凈什么?偏還有個小栓子也踮著腳尖在一邊跳:“哥哥哥哥快蹲下來,我給你舔掉沙子就好了!”宮十二一想起那沙塵里頭的馬糞味兒,又想想小栓子常愛自己吃一口什么好東西,就要將剩下的也舉到他嘴邊分幾口的好意,哪里敢讓小栓子舔啥兒?一時只恨不得將毛巾拿出來使,又怕宮阿爹回頭留意著問起說不清,唯有強按捺住了,一個勁兒眨眼,指望淚水沖掉那沙塵,又攀著宮阿爹:“您別忙,回車上拿點水給我漱漱口。”平日里說話不覺得,這刻意想著莫要不小心往回咽了點什么時,才知道唇舌之間的動作也是有大學(xué)問、大講究的哩!總之一陣兒兵荒馬亂,宮十二好容易才將自己收拾到能睜眼止咳的程度,再回頭一看,那白衣少年早不知道什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