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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易:“……那是明天的菜錢?!?/br>葉寒:“哦?!?/br>方易簡直沒脾氣了。他在葉寒身邊站了一會看他吃東西,莫名其妙笑出來。葉寒問他笑什么。方易搖搖頭。兩人在路邊吃完了漢堡可樂,還遇到了一個蹲在他倆前面眼巴巴看著他們手中食物的靈體。“是惡意值兩百的惡靈,系統(tǒng)提示他想吃飯了。”方易看葉寒,“你……”“算了,沒心情?!比~寒沖那只小惡靈擺擺手,“拜拜,明天就來滅你了。”心情平復(fù)許多的方易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無意中問起什么類型的惡靈最棘手。“小孩子?!比~寒立刻說。說不通,又打不了,而且他們的惡意爆發(fā)點大多都很難理解?!坝幸淮斡龅絺€本來什么問題都沒有的靈體,就因為看到有人吃了他生前一直很喜歡吃的一種冰淇淋就突然發(fā)怒了,我差點沒反應(yīng)過來,被他啃一口?!?/br>方易頓了頓:“……我對小孩子也很沒辦法,希望不會遇上?!?/br>葉寒指著狗牙:“你知不知道這些道具自帶烏鴉嘴功能?”方易:“……不知道?!?/br>☆、小手(1)平安無事地進入了五月。詹羽工作上了軌道之后,閑暇的時間有時會多出來。陳小禾的消失他一開始十分吃驚,在葉寒跟他解釋過陳小禾還可投胎再轉(zhuǎn)世之后,他很快接受了這個結(jié)果。他偶爾會帶著困惑的表情問方易“你怎么和以前感覺不一樣了”,但很快就把這個疑問拋到腦后,和葉寒湊在一起研究拳腳功夫。方易和葉寒基本上把這個附近的惡靈都清剿了。狗牙上大約出現(xiàn)了二十多條紅線,眼看任務(wù)完成在即,葉寒每天都動力十足。這天方易獨自去醫(yī)院復(fù)檢,回來的時候拐上另一條路,想買半只燒鵝回去犒勞某位rou食動物。提著燒鵝和醬料一路晃蕩,走上橋的時候他胸懷頓時壯闊,四顧天地,心情大好。猝然撞入視線范圍的一片紅色讓方易嚇了一跳。在橋的另一頭,有棟樓房上趴著一個紅色的人形。那人形頭朝下腳朝上,牢牢貼在那樓的外墻上,一動不動,渾身血一樣腥紅。它的腦袋搭在一扇窗戶外,看似正在窺看房中的動靜。那絕對不是正常的人,至少它比正常的人要大上兩倍。因為太遠了,系統(tǒng)沒有給出任何提示。方易明明站在明亮的日光下,卻忍不住發(fā)抖。他不知道那個人形是什么,但它太詭異,絕不會是好東西。更令他無法釋懷的是,那棟樓房所在的小區(qū)叫御景灣,他前天和葉寒在那里明明剿滅了兩個兇悍的惡靈,那一處應(yīng)該已經(jīng)干凈了。他加快腳步跑回家。“你去哪里?”回到家里的方易看到葉寒背著他的挎包正在門口換鞋。“換手套。”葉寒回答。他的手套用了太久,除了氣味濃烈之外還出現(xiàn)不少破損的地方。陳小禾身上傷口中長出的堅硬銳刺就將手套劃破了兩道痕。葉寒說完抽抽鼻子,抬頭看到方易手里拎著的燒鵝,眼睛頓時發(fā)亮。方易跟他說了那個人形的事情。葉寒掏出自己手套翻了幾下,確定沒辦法繼續(xù)使用,叮囑方易近期不要隨便接近御景灣小區(qū),甚至要減少出門。只要惡靈沒有跟著方易回來,方易至少是安全的。“但那個房子里的人不安全吧?”“我管得了那么多人?”葉寒放好手套,朝方易伸出手。方易莫名其妙,伸出手和他握了握。葉寒:“……我是讓你把這個給我?!彼逊揭资掷锾嶂臒Z拿了過來。方易:“放下,這是我和廢柴的晚餐?!?/br>葉寒不信:“廢柴跟著蝦餃跑了。你自從祝正義那件事情之后就不太能吃rou,騙我,嗯?”“……你拿走吧?!狈揭鬃プケ亲印K緛碣I回來就是給葉寒的,只是那家的燒鵝很有名,他今晚很想自我挑戰(zhàn)一下,吃掉幾塊。葉寒提著燒鵝走了。方易在家里轉(zhuǎn)了幾圈,翻出前些日子從地攤里買回來的,拿黃紙畫了幾張貼在門窗上。門窗上已經(jīng)貼著的舊符也是他畫的,畫的時候遭到了葉寒的無情嘲笑。葉寒在的時候他覺得這些有沒有都無所謂。但現(xiàn)在廢柴出去浪,葉寒也離開了,只有這些自己都看不懂的符紙能給他稀薄的安全感。方易站在窗臺上貼符紙的時候看到窗外明晃晃的太陽,心里發(fā)虛。自從醒來之后,他不止一次明白何謂“孤獨”。方易依舊活著,但他用著別人的身份,盡力維持著另一個人的印象。家人、同事、朋友,錢,社會關(guān)系,都是另一個方易的。他曾想過回去找自己的老師同學,但又因為自己現(xiàn)在身上系著的這個玩意而打消了念頭。葉寒不愿意四處奔波,他沒有任何身份證件,出門時總是不方便。“去那么遠就為了見老師同學?你不是一直在本市讀書嗎?”看過他畢業(yè)證書的葉寒問他。這個問題他無法做出合理的回答。老師同學認識的是那個不修邊幅的研究生。這些故人,同樣也不能算是他的。嚴格來說,葉寒才是他醒來后認識的第一個人,是唯一一個與過去的方易沒有任何牽連的人。和葉寒的相處并不總是快樂的。他很強大,因而喜歡對方易的弱小和畏怯開嘲諷。但方易并不討厭他的性格,在需要葉寒的時候,葉寒很可靠。也許……勉強算朋友吧。方易在心里跟自己說。白飯就炒菠菜和番茄炒蛋,方易對付了自己的晚餐。洗碗的時候他聽到手機在響,愣了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忙奔出去接聽。會打他手機的人除了詹羽之外,就是以前的舊同事。屏幕上出現(xiàn)的是沒有保存過的陌生號碼,方易猶豫一會后接聽。電話另一頭不止一個人,他隱約聽到“不可能接”“不回來”之類的話。“喂?”那頭的聲音突然停了,隨即一陣窸窣聲響起,似乎是手機交到了某個人手中?!鞍⒁装?,我是你二舅。記得我嗎?”——怎么可能記得。方易措辭模糊地應(yīng)了。他對方家親戚的印象并不好。還躺在醫(yī)院里的時候,方家的親戚曾來看過他。但當值的護士和醫(yī)生都告訴他,那幾個人來的目的似乎只是看他死了沒有,言辭中談及“遺產(chǎn)”“錢怎么分”之類的問題。在得知方易只是昏迷,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之后,非常失望且干脆地離開了。他不知道當日去的人之中,是否有這位二舅。“你什么時候回來?你媽留給你的那些東西再不拿走,我們就自己處理咯?”二舅先以商量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