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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多想,也和你無關(guān)。”葉寒活動活動手腳,“就當(dāng)作方便干事吧,還差四十多個指標(biāo)?!?/br>方易知道從葉寒這里問不出什么了。他磨磨蹭蹭躺回床上,葉寒開了他電腦打算上網(wǎng)。方易大致給他說了陳小禾的事情,葉寒一下就明白了方易的想法。“你想去找那第四個嫌疑人?”葉寒轉(zhuǎn)頭問,“你那么閑?”方易:“……說實(shí)話,很閑?!?/br>說完這句話之后,葉寒的方向靜了靜。因?yàn)榕P室里關(guān)著燈,電腦屏幕顯得特別亮。方易挪了挪身子,看到葉寒以一個很總裁的姿勢坐在電腦椅上,看著卷在被子里的他。“你面前就有一個嫌疑人?!比~寒說,“你那個朋友叫什么?”“詹羽?!?/br>“嗯。你就沒想過,為什么陳小禾偏偏要跟著他?”方易一愣。“還是說你們是好朋友,所以你自動剔除了他的可能性?”葉寒沉沉道。☆、第四個人(3)方易失眠了一晚上,第二天迷迷糊糊起來時,詹羽早就走了。葉寒通宵玩游戲,看他起床就要求他請吃早餐。“吃蝦餃?!比~寒說。兩人來到肥佬包點(diǎn),照例點(diǎn)了蝦餃。方易還留著那時候的心理陰影,一個都沒吃下去,全給葉寒了。葉寒十分滿足,連吃三籠。方易喝粥,看他吃,心里還想著昨天他問自己的那個問題。他和詹羽在事實(shí)上并不熟悉。但方易不知道為什么,直覺這個娃娃臉的小警察品性不會太壞。但葉寒的說法確實(shí)太有道理,他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葉寒吃完之后抹嘴,左右看了幾眼說:“走,干活。”方易沒事可做,自然跟著他走。陳小禾晃晃悠悠跟在兩人身后。這一片樓群密布且年代悠久的老城區(qū),個別小巷的盡頭還留著貼了封條的平房,陰陰森森。方易之前為了盡快恢復(fù)身體機(jī)能,常常閑逛,對周圍已經(jīng)很熟悉,便由他帶著葉寒四處晃。【系統(tǒng)提示:垃圾桶后方檢測到惡靈一只,是否捕捉?】“垃圾桶后面有一個?!狈揭淄说饺~寒身后說。葉寒戴上那副黑色手套,大步走過去,把藏在垃圾桶后、伸著長舌頭舔墻上小廣告的惡靈拎起來。蜷成一團(tuán)的惡靈一甩舌頭,立刻纏上了葉寒的手。但下一刻,葉寒的拳頭已經(jīng)穿過了它的胸膛。惡靈無聲嘯叫,化為一團(tuán)黑煙。粗暴,魯莽,毫無美感。這是方易旁觀葉寒剿靈數(shù)次的感受。葉寒一旦破壞了惡靈的軀體,剿滅就完成了。方易對他的那副手套很感興趣。兩人繼續(xù)并肩往前走的時候,他問起手套的來歷。“人皮手套,戴上了才能摸它們。原本和膚色是一樣的?!比~寒淡然張開手掌讓方易看,“干的活多,都被尸水染成黑的了。味道挺復(fù)雜的,聞聞?”“……”方易立刻搖頭,深深后悔自己問了這個問題。走了一段,他又想起另一件事:“為什么這狗牙總提示捕捉,但你每一次都直接剿滅?”“抓來做什么?當(dāng)寵物嗎?你這人,興趣點(diǎn)挺怪的?!?/br>方易無言以對,干脆不說話了。罷了,以后大大的大腿小心地抱,但是關(guān)于大大的任何事情都不多問為好。怎么說都是兩個世界的人,方易摸摸頸上的狗牙,心里對完成五十個指標(biāo)之后的光明未來滿是憧憬。一路晃過去,葉寒把幾個陳年老鬼都滅了,看上去相當(dāng)愉快。拿回身體之后他心情一直不錯,不僅話多了些,臉上的表情也豐富了一點(diǎn)點(diǎn)。兩人走著走著,方易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老城區(qū),走往另一個片區(qū)。方易隱約明白葉寒帶自己走這邊的原因。這里是詹羽曾經(jīng)工作的片區(qū),也是陳小禾出事的地方。“互相幫助?!比~寒見他疑惑,順手指著路邊某個小學(xué)在外墻上刷的字給他看,“共同進(jìn)步。”方易:“……”他回頭看一直跟在身后的陳小禾。陳小禾對于回到這里表現(xiàn)得很開心。她在小學(xué)門口站著,模仿小孩子背著書包的模樣走來走去,還站在文具店的門口盯著玩具瞧。她回頭尋找方易,指著文具店招牌上印著的一只海綿寶寶大笑。“那你問問她,家在哪里吧?!狈揭渍f。有翻譯工具的感覺確實(shí)不一樣,葉寒很快從陳小禾口里問出她住的地方。陳小禾住在一個臨街鋪面的樓上,房子是租來的。她小時候因?yàn)楦邿龑?dǎo)致腦癱,花在治療和康復(fù)上的錢非常多,三口之家長年擠在這個小小的房間里生活。每天父母做好早飯,把她叫起床便先后離家工作。她吃了飯,掃地洗衣服,沒事做的時候就下樓坐在鋪?zhàn)娱T口,一邊曬太陽一邊聽上了年紀(jì)的老人們說話。很多話她都聽不懂,別人笑著喊她“瘋子”的時候她以為是夸獎,總會開心地把那兩個字重復(fù)一遍。老人們怎么也沒有想到,陳小禾偶爾獨(dú)自在街上亂逛的時間會給那些人下手的機(jī)會。方易和葉寒來到這里的時候,看到鋪面外聚集著幾個人,正議論紛紛。“我和阿陳沒看住她,作孽喲……”邊說邊掀起衣角抹淚的老人被同伴安慰著,她身邊的幾個人聲音越來越響,說的都是陳小禾那件事。但他們也顯然不知道那個至今沒有找到的第四人是誰。陳小禾走過去,在老人身邊做了幾個鬼臉,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碰不到她,她也沒辦法聽到自己說話。她看看方易,又看看老人,愣了半晌之后終于靜下來,默默盯著垂淚的老人,臉上是快哭出來的神情。方易看不下去了。葉寒沖他招手,兩人拐過鋪面,從樓梯走上去。兩人走到樓梯間時,有工人扛著家具從樓上走下來。本來就狹窄的樓梯間更是逼仄,葉寒和方易忙貼墻站著。有工人抱著紙箱從方易面前經(jīng)過,他手上有某種東西銀光一閃。方易一直盯著他的身影直到消失,才回頭問葉寒:“他手上那個戒指……”那人的左手中指上戴著一枚銀戒。銀戒上的紋路讓方易感覺很熟悉。“是祝媽箍水缸那種鐵絲上的紋路?!比~寒雖然看到,但沒有什么表示,只是在繼續(xù)往上走的時候不經(jīng)意多說了句話,“這種紋路的意義是‘拒絕’和‘保護(hù)’。拒絕靈體接近,保護(hù)某種東西?!?/br>方易腳步一頓:“這個人有問題?!?/br>葉寒冷淡地反問:“什么問題?有這種紋路的戒指網(wǎng)上十塊錢一打,夜市和廟里隨處都是。他不一定和陳小禾的事情有關(guān)?!?/br>“不能否認(rèn)這種可能性。”方易轉(zhuǎn)身往下跑。但搬家公司的車子已經(jīng)走了。方易問樓下樂器店的老板是否知道那車是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