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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時間,等待機會。如今的南齊京城,在他看來,大皇子沒多少機會。那么,他的機會應(yīng)該就是外援了? 他想到了北周的蕭賢妃。 如今蕭賢妃在北周當(dāng)政,把持北周政權(quán),若是對南齊施壓的話,也就是撕毀兩國議和協(xié)議,對南齊興兵了。 如今南齊各地災(zāi)情,北周對南齊興兵的話,的確是緩解大皇子壓力的一個好法子。 他當(dāng)即提筆寫了三封書信,分別以三只飛鷹送往西境、燕北、江南三地,給蘇乘、蘇言、燕北王和燕北王府世子、葉昔。 他收拾大皇子,收拾湘郡王,如今算是南齊內(nèi)部之事,不容外部插手,如果蕭賢妃真敢興兵踐踏南齊疆土的話,那么,他就要北周這一次付出血的代價。 ------題外話------ 么么,明天見~ 第一百四十四章 先發(fā)興兵(一更) 葉裳在發(fā)出了三封信函的當(dāng)日晚,便收到了葉昔派言責(zé)從江南送來的密信和錦盒。 言責(zé)騎的是最快的馬,跑了三日夜,來到容安王府,將密信和錦盒交給葉裳后,便累得昏了過去。 葉裳先打開密函看罷,又打開錦盒,當(dāng)看到里面的東西時,以他的定力還是驚得坐著的身子騰地站了起來,想著怪不得葉昔派言責(zé)親自來京城給他送信,這封密信和這個錦盒實在是太重要了。 這信函是葉昔親筆所書,這錦盒是葉家主所說的當(dāng)年他祖父臨終時交給他的那樣事關(guān)葉嫣的東西,讓他不準(zhǔn)打開,好好保管。被葉家主放在了葉家一處隱秘的地方,他和蘇風(fēng)暖在江南時,因為沒在葉家待多久,去了封山,想著事關(guān)葉嫣之事,在望帝山的秘辛里已經(jīng)全然知曉了,如今再有什么東西,應(yīng)該也是不打緊之事,此事便也沒著急,先擱下了。 后來蘇風(fēng)暖被鳳來抓走,他重傷之下回京,此事更是給忘了個一干二凈,沒想到如今葉昔翻弄了出來,竟然是這樣的一件大事兒。 他攥著信函,一時間臉色變幻,終于有些不解的謎團茅塞頓開了。 他沉默許久,提筆寫了一封書信,用蠟封好,對外輕喊,“千寒。” 千寒應(yīng)是來到葉裳近前,“世子?!?/br> 葉裳吩咐,“你即刻啟程,前往湘南城,找機會將這封信函交給暖兒。” 千寒一怔,“世子?屬下去東境的話,誰來保護您?” 葉裳道,“有兩位師叔在,你只管放心去就是,多帶些人,不必掩飾行蹤,只求將這封信最快送到?!?/br> 千寒接過信函,點頭,“世子放心,屬下一定送到?!?/br> 葉裳頷首,“去吧。” 千寒轉(zhuǎn)身出了葉裳房門,簡單收拾一番,點了五十府衛(wèi),當(dāng)即出了容安王府,趁著城門沒關(guān),騎快馬出了京城。 千寒離開后,葉裳吩咐管家備車,前往國丈府。 許云初正在書房,聽聞葉裳來了國丈府,看了一眼天色,連忙說,“快請葉世子進府?!?/br> 管家連忙將葉裳請入了國丈府,帶去了許云初的書房。 關(guān)上房門,許云初見葉裳臉色不好,對他問,“天色已晚,世子竟然來了國丈府,可是出了什么事兒?你有傷在身,派人知會我一聲,我自去容安王府找你就是了。” 葉裳抿唇,“我今日收到表兄的一封信函和一件物事兒,事關(guān)重大,前來找你商議?!?/br> 許云初看著他,“世子請說。” 葉裳不再多言,將收到葉昔的信函和那個錦盒遞給了許云初,道,“你自己看吧?!?/br> 許云初接過信函看罷,又看了錦盒中的東西,一時間也是驚了個夠嗆,看著葉裳,半晌沒說出話來,“這……怎么會?” 葉裳道,“我也不信,但事實如此,不會有錯。這個錦盒,保存多年了,一直無人動過?!?/br> 許云初驚異許久,才慢慢地找回思緒,“這……事關(guān)重大,若是這樣,可就麻煩了?!?/br> 葉裳頷首,“是啊,麻煩了?!?/br> 許云初道,“這朝野上下,論根基之深,許家首當(dāng)其沖是沒錯,但是如今的許家,已經(jīng)大不如前了。自從祖父退朝,我將許家枝葉修剪得差不多了,就是不想太過鋒芒,再招忌諱。除了許家,盤踞在這朝野如此之深的,便當(dāng)屬……” 他說著,住了口,此時似乎十分忌諱提到那個名字。 葉裳自小在京中生長,自然知道許云初未說完的意思,他臉色微沉,“這樣說來,哪怕你我聯(lián)手,再聯(lián)合晉王,怕是也不容樂觀。” 許云初點頭,“沒錯?!?/br> 葉裳道,“所以,我才來找你商議?!?/br> 許云初看著葉裳,“當(dāng)務(wù)之急,可有什么好辦法?我實在想不出來。無論是論身份,還是權(quán)柄,還是聲望,沒有一樣是被人詬病之處。這些年,隱藏得也太好了。哪怕如今,也沒有絲毫馬腳?!?/br> 葉裳抿唇,“動兵吧?!?/br> 許云初一怔,“動兵?” 葉裳頷首,“先發(fā)制人?!?/br> 許云初看著他,“這……怕是不好吧?若是在京城動兵,那么,這天下一見京城亂,怕是聞風(fēng)而亂啊,尤其是天下各地受災(zāi)這么久了,百姓們早已經(jīng)民怨四起了?!?/br> 葉裳道,“正因為南齊受災(zāi)得太久了,國庫都被掏空了,才是不正常。若是再任由下去,那么,南齊也許就真的從根本上垮掉了?!痹捖?,他道,“他要的也許不是這江山,就是要毀掉這江山?!?/br> 許云初還是有些猶豫,“突然興兵,理由呢?如今你手中沒有遺詔,這般興兵,朝臣怕是不服?難道要將所有的事情大白于天下?那么,無論是南齊皇室,還是北周皇室,那么,千載以后,劉家可真是個笑話了。一個笑話,一千個功績也抹殺不去。將來于你登基,后世也要評說一番?!?/br> 葉裳涼涼地道,“抹不去的都是事實,也是歷史,由著人評說,也好過我南齊自此毀了。萬千子民水深火熱,生靈涂炭,他想要的,就是不動一兵一卒,如當(dāng)年的斬熠百年還政一般,兵不血刃?!?/br> 許云初聽著既心驚又心涼,沉默半晌,忽然堅定地說,“我支持你動兵?!?/br> 葉裳頷首,道,“若是動兵,京城的兵怕是不能動?!?/br> 許云初點頭,“年深日久,他本就掌控著朝局,這兵馬,也許真已經(jīng)攥在手中了,的確是不能動京中兵馬,免得我們反受掣肘,陷入危險之中?!?/br> 葉裳道,“我來時路上想了一路,北周興兵的話,西境百萬兵馬不能動。幸好早先送去了燕北二十萬京麓兵馬,就調(diào)燕北的二十萬兵馬吧。那二十萬兵馬在燕北磨礪了半年,應(yīng)該能派得上用場了,真若是上了戰(zhàn)場,無論是如今京麓十萬兵馬,還是五城兵馬司的五萬兵馬,都不見得是對手。” 許云初琢磨道,“若是這樣的話,燕北就空了。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