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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抿唇,眉目沉暗了一下說,“一是我父王出事兒,朝野已經(jīng)不受他掌控,二是,消息沒送回北周。” 蘇風(fēng)暖停住腳步,對他搖頭,“你父王沒有出事兒,北周王雖然身體不太好,至今依然沒有不好的消息傳來。二是,你覺得我和葉裳若是幫你送消息,消息能送不去北周嗎?” 楚含聞言一時沉默。 蘇風(fēng)暖道,“就沒有第三種可能?” 楚含搖頭,“我想不出第三種可能,我雖然敗在你手里,但是我那一眾兄弟還不及我。父王愛我,當(dāng)初將我送來南齊做質(zhì)子,父王不同意,是大長公主和丞相硬做的主張。我母妃日日以淚洗面,聽聞我出事兒,悲痛不已。單灼與我自小長大,我離開北周時,他說會等我回來,也會幫我守好我的東西。二皇子府的人是我自己一個個人選的人,更是忠心為主。除了這兩種可能,我想不出他們在知道我消息時,為何無人前來?!?/br> 蘇風(fēng)暖看著他,道,“我曾經(jīng)隱約猜測過一件事情,不過未有實錘,不敢下定論,是猜測罷了。如今看來,恐怕要應(yīng)驗?!?/br> “嗯?事關(guān)于我?”楚含看著她。 蘇風(fēng)暖頷首。 楚含盯著她,“你來說說?!?/br> 蘇風(fēng)暖不語。 楚含皺眉,“不好說?” 蘇風(fēng)暖想了想,剛要開口,這時一只飛鷹從上空直墜而下,直直地落在了蘇風(fēng)暖的肩上,速度之快,眨眼之間。 蘇風(fēng)暖扭頭瞅著這只飛鷹,是她與許云初傳信的那只飛鷹,它的腿上綁著一封信箋。她伸手摸摸飛鷹的腦袋,解下了它腿上綁著的信箋。 打開一看,正是許云初的來信。 許云初信上先恭賀了她和葉裳大婚,又寫了皇上果然如葉世子所猜想失蹤一事,說他正帶著人在靈云寺方圓徹查,大皇子在朝監(jiān)國,下令封鎖了京城向外方圓千里的關(guān)卡,從他的親衛(wèi)里派出了一批人,快馬調(diào)去了各個州郡縣查找。 另外,還說了他幾日前收到了一封無名信函,信函里包裹著一封密信,說了一樁秘密。當(dāng)年簫靈玥與名蕭靈晴姐妹二人,一人入了南齊皇宮,一人入了北周皇宮,一個做了月貴妃,一個做了蕭賢妃,在同時懷有喜脈時,做了一樁易子而養(yǎng)的把戲。 不過,月貴妃生的是雙生子,同時為了暗中籌謀,又跟機(jī)關(guān)暗器世家的林家暗中做了一樁異子而換的交易。 所以,如今的北周二皇子,其實是南齊的二皇子,而南齊的二皇子,才是北周二皇子。 當(dāng)年,月貴妃將大皇子留在身邊教養(yǎng),將二皇子悄無聲息地送去了北周,待蕭賢妃將自己的兒子送來后,被月貴妃趁機(jī)安排去了林家。成了林家的二公子林之孝。 這一樁秘密,是無名信函中所寫,許云初收到后,覺得震驚不已,沒敢聲張,想暗中徹查一番之后,再對蘇風(fēng)暖提,可是因為皇上失蹤,大皇子懷疑他,他趁機(jī)試探,大皇子面色大變,他覺得不必徹查了,信函上所說,十有八九是真的。 既然這一樁秘辛是真的,那么,若是傳揚出去,這便又是一樁滑天下之大稽的大事兒。 另外,又提了林之孝身邊的林客也失蹤了之事,林之孝自她離京后,身體愈發(fā)差了,孟太醫(yī)那里似乎出了不尋常之事,對他的病情起不到好的作用。具體為何,他還未細(xì)查。又提了林之孝讓她傳信,請她送進(jìn)京一壇喜酒,他怕她將來在京城大婚,他不見得能活著喝上喜酒。 蘇風(fēng)暖看罷信函,一時間沉默再沉默。 她剛剛想對楚含說的猜疑之事,便是這一樁簫靈玥與名蕭靈晴可能易子而養(yǎng)之事。無論是林之孝、還是楚含,以及大皇子,這三人容貌上都有幾分相似。但大皇子與楚含卻更相似些,而林之孝,與二人多有不同。 當(dāng)初,她從容安王和國舅畫的那一幅嶺山織造圖上,仔細(xì)地觀察了月貴妃與蕭賢妃年輕時,發(fā)現(xiàn),楚含更像月貴妃,林之孝更像蕭賢妃。 不過在知道了南齊的月貴妃與北周的蕭賢妃是同胞姐妹時,便打消了一閃而逝的想法。沒多做猜測,如今楚含回歸北周,可是消息送出數(shù)日,北周也沒動靜,她才感覺到了不同尋常。腦中又冒出了自己曾經(jīng)的猜測。 除了許云初的信函外,還有那封他收到的無名信,一并給她飛鷹傳書來西境。 蘇風(fēng)暖折好了許云初的信函,看向這封無名信,這字體他雖不熟悉,但也不陌生。筆鋒走動間,與他師傅的筆鋒有七成相似。 除了葉昔與她外,他師傅的筆鋒若是被人效仿了七成的話,那個人定然是林客。 林客的本事是他師傅傳教的。 許云初沒見過她師傅,自然不知道她一看這無名信便知道是誰。 既然是林客所寫,他一直陪在林之孝身邊,那自然是確實無疑了。 她看著這封無名信,一時間覺得無論是月貴妃,還是她所牽扯的前朝之人,行出的荒謬之事,真是一樁又一樁。讓南齊真正的皇帝守著北周的二皇子長大,成為他的教習(xí)師傅,這是何等的諷刺。 她這時,終于悟透了她師傅臨終時說的話。 當(dāng)時,她跪在他身前,不停地問是誰傷了他?以他的武功,如何能被人傷至此地步?他卻搖頭說是他天命大限的時日到了,經(jīng)脈自斷,摸著她的腦袋說,“我一生最得意之事,莫過于收了兩個徒弟。一生最失敗之事,莫過于……罷了,罷了,天命如此?!?/br> 她當(dāng)時以為,他最失敗之事,想必說的是鬼山派的掌門玉顏輕,門派殊途,不能連理,實為憾事,他一生未娶,她一生未嫁。師傅的武功,沒人能殺死他,除非他自殺。 后來,她又懷疑是林客殺了他師傅,他師傅教導(dǎo)他一場,他卻不知感恩,做出了弟殺兄。 如今,她總算明白了他師傅最后那句話的意思,他最失敗之事,應(yīng)該是找錯了人。他的弟弟不是林客,而是南齊高坐在金鑾殿上的皇帝,而他找到的以為是他弟弟的人,其實才是南齊真正的皇帝。 這是何等彌天的之事,他師傅又如何能挽回?又如何對她言說?只能一死百了,將這個秘密自己帶去了九泉。人死如燈滅,以后的事情,便交給別人去煩了。 如今,可以肯定是林客帶走了皇上,二人都是命運的捉弄者,皇上是師傅的弟弟,林客念著師傅的恩情,自然不會待皇上差了。哪怕兩人隔著兩個朝代的恩怨,如今也是個伴了。 ------題外話------ 解密啦,解密啦~ 月票,月票~這么多毛細(xì)胞,急需月票充電~ 么么么么~ 第四十八章 兩國不容 楚含一直看著蘇風(fēng)暖,見她收到飛鷹傳書后,臉色一變再變,他覺得頗為新鮮。想著定然出了大事兒,否則他與蘇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