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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地看著。 不多時,陳芝苒后背的肌膚漸漸露出膚色。 葉裳見了蹙眉,將身子背轉(zhuǎn)了過去。 葉昔卻不在乎,沒避開,站在一旁,仔細地看著。 過了兩盞茶,葉昔忽然驚呼一聲,道,“老天!” 蘇風暖自然也看到了,手顫了顫,一雙眸子也染上了震驚和不敢置信。 葉裳背著身子問,“怎么了?” 蘇風暖和葉昔都沒說話。 葉裳有些急,“到底怎么了?” 葉昔情緒不穩(wěn),沒好氣地說,“你不會自己轉(zhuǎn)過來看?這個時候,做什么君子?” 葉裳慢慢轉(zhuǎn)過身,當看清陳芝苒洗去那幅圖案的后背上現(xiàn)出的字跡時,也驚了目光,一時沒了話。 蘇風暖將最后一處洗去,慢慢地放下手,看著陳芝苒的后背,又是震驚又是無言。 三人一時沉默,房中的空氣似乎都凝注了。 陳芝苒的后背寫的是:云凰之女。 云凰是蘇風暖和葉昔的師傅,他們二人都不知道,他們的師傅,什么時候有這么一個女兒,七八歲的年紀,他們二人在師傅那里學藝十多年,可是絲毫不知他們師傅什么時候有了女兒?而這個女兒,還養(yǎng)在安國公府。 可是,這樣抽絲剝繭,剝出來的秘密,他們相信,定是真的。 蘇風暖想著,陳芝苒七八歲,那么他師傅是在七八年前有的女兒?和誰有的女兒?他師傅一生與鬼山派玉顏輕相愛不相親,難道是假的?是和玉顏輕有的女兒?還是和她不知道的別人? 算起來,她和葉昔雖然與師傅常年在外游歷,但每年也要分開一段時日的。她要入京找葉裳,葉昔要回江南葉家,而他的師傅,自然也有他想去的地方。 半盞茶過去后,葉昔打破沉默,惱道,“師傅怎么就不與我們說?若是與我們說,她的女兒,我們焉能讓她受苦?” 蘇風暖不語。 葉昔又惱道,“尤其她還被人下了恨春風,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幸虧你截住了她的心脈,否則她就變成毒人了。” ------題外話------ 存稿君:月票!月票! 作者:么么,么么! 第一百四十章 嶺山伴舞 蘇風暖聽著葉裳惱怒的話,也頗為無言。 陳芝苒中的確確實實是恨春風無疑,而已經(jīng)到了第二階段的尾梢,若是她沒看到她后背這幅九龍奇景圖,她沒有價值,她興許是真的不會救她的。那么,只要到第三階段的毒變,她就必死無疑了。大羅金仙來了也救不了她。 如今,她后背上的九龍奇景秘密之后被掩蓋的秘密竟然是云凰之女,根本就不是湘郡王之女,怪不得湘郡王在安國公府滅門后,放任她不管。 安國公是前朝忠臣后裔,忠心于前朝,怪不得在她出生時,竟然不管自己長子的死活,怪不得安國公闔府被滅門后,獨獨用太宗的丹書鐵券保了她。 那么,她到底是不是安國公繼夫人所生? 若她是安國公繼夫人所生,他師傅何時跟了那個女人有瓜葛了? 蘇風暖看向葉裳,問,“安國公繼夫人,叫什么?是個什么樣的人?你知道吧?” 葉裳道,“安國公繼夫人出身汾陽,自幼母亡,她被姨母接去了東境,她的姨母是湘郡王父親的側(cè)妃。所以,自小長在湘郡王府。八九年前,安國公前往東境,識得了她,經(jīng)湘郡王牽線,她嫁入京城安國公府,成了安國公的繼夫人。嫁入安國公府后,生下了陳芝苒?!?/br> 蘇風暖道,“你查到她與湘郡王有體膚瓜葛,是確實?” 葉裳頷首,“她在湘郡王府時,與湘郡王暗通款曲,湘郡王府多數(shù)人都知曉。本來湘郡王是要納她為側(cè)妃,后來,恰逢安國公前往東境,她便與安國公識得,做了他的繼夫人?!?/br> 蘇風暖道,“可惜,我回京這么久了,似乎連安國公繼夫人長什么模樣都未曾在意。如今她已經(jīng)死了?!?/br> 葉裳道,“我做一幅她的畫卷,給你看看她好了?!?/br> 蘇風暖點頭。 葉裳走到桌前,鋪好宣紙,提筆作畫。 葉昔道,“這樣的女人,先是與湘郡王有體膚瓜葛,暗通款曲,后又嫁了安國公,我們師傅能是這么沒品位的人嗎?竟然與她生了女兒?會不會陳芝苒的爹是假的,娘也是假的?” 蘇風暖道,“這就要查了。師傅已經(jīng)死了,安國公和他的繼夫人也死了,沒辦法滴血認親?!?/br> 葉昔欷歔,“真沒想到啊,師傅是前朝后裔的身份,已經(jīng)夠讓我們驚訝的了,如今竟然又跑出來個女兒。這世道還讓不讓人活了?” 蘇風暖一笑,“她是師傅的女兒,倒也好,師傅已經(jīng)歸了塵土,在這世間,除了青玉山的幾間茅草屋,沒留下什么。如今他有血脈在這世上,讓人稍有欣慰。” 葉昔嘆了口氣,“可惜,是這么個身份,有的頭疼了?!?/br> 蘇風暖不置可否。 片刻后,葉裳畫好了陳芝苒娘親的畫像,撂下筆,對蘇風暖道,“就是這樣子?!?/br> 蘇風暖走到近前,瞅了一眼,眉頭輕輕蹙起,片刻后道,“在你父親和國舅畫的那幅嶺山織造繁花似錦的圖里,似乎有她?!?/br> “嗯?”葉裳一怔。 蘇風暖道,“她似乎是在楚含母妃身后伴舞?!?/br> 葉裳凝眉仔細一想,點頭,“被你這樣一說,我似乎也有了印象,難道她也出身嶺山織造?根本就不是生活在東境?” 蘇風暖道,“如今細究出了這么多事兒,我在想,四年前,嶺山織造瘟疫,雖然是天災(zāi),但怕也是人為?!?/br> 葉裳眉目沉暗地點了點頭。 葉昔看了一眼床上依舊昏睡著的陳芝苒,對蘇風暖問,“她后背上的字,你還能為她再洗掉嗎?” 蘇風暖搖頭,“這幾個字刻入骨里,不像是那副奇景圖,只覆在表層,洗不掉。” 葉昔道,“這幾個字,若是師傅身份有朝一日被公然天下,她的身份也是招禍端。我們想保她,也難得很?!?/br> 蘇風暖道,“既是師傅的骨rou,再難也要保?!?/br> 葉昔揉揉眉心,道,“也是,可是她的身份,恐怕是不能在京中待著了,要找一處安置之處,安置她?!?/br> “望帝山摻和其中,靈云寺出現(xiàn)這等事情,天下還哪里是凈土能安置她?”蘇風暖道,“先讓她在我身邊吧!既然是師傅的女兒,如今被人不聲不響地下了恨春風,她在哪里,也不太放心?!?/br> 葉昔點點頭。 葉裳道,“先將她送回去吧!今日天色晚了,明日再議?!?/br> 蘇風暖點頭,抱著陳芝苒送回了安置她的房間。 她剛將她送到房間,為她穿戴好衣服,蓋上被子,要離開,陳芝苒這時醒了,她迷茫地睜開眼睛,看著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