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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靈依被葉裳大力一推,身子被推到了一邊,踉蹌了好幾步,才堪堪站穩(wěn)。當他看到葉裳一把拽住蘇風暖,臉頓時一白。 蘇風暖不妨被葉裳拽住,一怔,抬眼看他,只見他盛怒中帶著受傷,像是一頭即將被惹怒的火山,即將爆發(fā),又像是獅子,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咬死她這個可惡的人。 她沉靜了一下心緒,對他平淡地道,“葉世子攔我做什么?我想我已經(jīng)說的清楚明白了,難道你非要揍我一頓,才能消火?恐怕不能如你所愿,我是一個不愿挨打的人?!?/br> 葉裳咬牙怒道,“蘇風暖,氣死我你才甘心是不是?” 蘇風暖忽然覺得有些荒謬,猛地發(fā)力,彈開了葉裳攥著她的手,身子輕輕一退,便退出數(shù)步,隔著數(shù)步的距離,看著他,“葉裳,你覺得怒對不對?我做了錯事,讓你怒,不可原諒對不對?但你可有做過錯事?可有做過讓我不能忍受之事?” 葉裳被蘇風暖震的手臂一麻,手腕一酸,被她的內(nèi)力彈開了手,剛要上前,便被她這句話定在了原地。 蘇風暖看著他,輕聲道,“我娘對我說,護著一個人成長不易,但若是毀一個人只旦夕之間的事兒。十二年前,你除了容安王府世子的身份,已經(jīng)一無所有一次了,我既護著你長大,給了你所有,就不該再讓他一無所有了?!?/br> 葉裳聞言抿唇,望著她,眸光洶涌。 蘇風暖看著他,“我深覺有理,便不敢對你不言聽計從。”頓了頓,她咬唇,“但我們之間是有問題的,這些問題,早晚會浮出來,就比如,你習慣對我發(fā)脾氣,就比如,我習慣護著你,讓著你,由著你發(fā)。就比如,你做錯了什么事兒,說出理由,我便輕易原諒了你,就比如,我做錯了什么事兒,你便不依不饒,不讓我邁過這個坎了?!?/br> 葉裳臉色變幻,無言地看著她。 蘇風暖望了一下天,輕聲道,“葉裳,你已經(jīng)長大了,其實已經(jīng)不需要我了,你仔細想想。我們別做這副樣子,被人瞧了,難看得很。雖然你我都不是在乎名聲之人,但到底不是好什么事兒,還是藏著些,掖著些為好?!?/br> 話落,她不再停留,轉身就走,十分干脆。 葉裳看著她,這一次,并沒有上前阻攔,而是一張臉已經(jīng)沉出了水,似乎快要下雨了。 許靈依和舒雅自然聽不明白蘇風暖的話,但回過神來的二人,有些隱隱覺得哪里不對。 許靈依自然顧不得深想蘇風暖如何會這樣,她眼睛里只看得見葉裳,即便剛剛被他甩開,她依舊覺得不是大事兒,因為他在對蘇風暖的盛怒中,見蘇風暖離開,葉裳沒再攔,想著他們看來沒戲了,便暗暗歡喜,上前一步,試探地輕聲喊,“葉世子?!?/br> 葉裳目送蘇風暖走遠,一雙眼睛已經(jīng)翻涌成黑色,如被墨染。 許靈依見葉裳沒反應,只盯著蘇風暖離開的放向,哪怕那方向已經(jīng)沒了人影,他依舊不收回視線,她心下一緊,又喊了一聲,“葉世子?!?/br> 葉裳依舊沒反應。 許靈依受不住,又大聲喊了一聲,“葉世子!” 葉裳這次被她震醒,收回視線,冷冷地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忽然冷笑,“許小姐,你是喜歡我嗎?” 許靈依一怔,沒想到葉裳竟然這么直白地對她問出這樣的話,她面上頓時一紅,“我……” 葉裳嘲諷地看著她熏紅的嬌顏,冷笑道,“你憑什么喜歡我?” 許靈依又是一怔,擴散的紅暈頓停。 葉裳看著她,眸子和臉色冷如冰封,“就憑你是國丈府的小姐?還是憑你的容貌?還是憑你有些才華的名聲?或者是憑你的自以為是?” 許靈依面色紅暈退去,一白,吶吶地看著葉裳,“葉世子……我……” 葉裳看著她,又冷又怒地道,“不管你是憑什么,我鄭重地告訴你,許靈依,你沒資格喜歡我?!痹捖洌刂K風暖離開的方向,向前走去。 許靈依被他話語震的后退了一步,待葉裳走出好幾步后,她才回過神來,對著他大聲質問,“葉世子說我沒資格喜歡你,那么誰有資格喜歡你?” 葉裳腳步一頓,聲音沉且沉地道,“蘇風暖?!鳖D了頓,又重重地道,“天下女子,只有蘇風暖。只有她才有資格喜歡我。” 許靈依踉蹌了一步,頓時臉色煞白。 葉裳繼續(xù)向前走去。 許靈依忽然大怒,“你為什么這么說?我剛剛明白看到你對她的表白發(fā)怒……” 葉裳自然不再答許靈依的話,他的腳步不快,但每一步都踏得有些重。 千寒看了一眼許靈依,快步追上葉裳,見他一臉沉暗如水,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又收了回去,閉了嘴,安靜地跟著他。 走出了這一片牡丹花海,葉裳四下望去,有三三兩兩的賞花之人,但獨獨不見蘇風暖的蹤影。他駐足片刻,走到一處無人的亭子里,慢慢地坐了下來,靠著石桌,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千寒跟著葉裳進了亭子里,站在一旁,守著他。 四周有人聲,有笑聲,有知了聲,有秋蟬聲。 過了許久,葉裳睜開眼睛,看向遠方,天空飄著一片片的云,他看了片刻,對千寒低聲說,“千寒,是我錯了嗎?” 千寒抬眼看葉裳,猶豫了一下,問,“世子為什么這么問?” 葉裳輕聲道,“我不該逼她,是不是?” 千寒想了想,沒立即答話。 葉裳又輕聲道,“從小到大,但凡我要什么好東西,她都想盡辦法弄給我,她陪著我長大,護著我長大,我習慣了有她,不能沒有她。甚至有時候,我都忘了,她也還是一個小女孩而已。只因為她常年在外面跑,見識的世面比我多,比我廣,見識的人形形色色,行事處事老成,我便不該覺得,她的心也是老成的,而將這些當做理所當然。對嗎?” 千寒不好作答。 葉裳又輕聲道,“我從來沒想過,京中閨閣小姐們學著花樣子長大時,傷春悲秋時,動了春心時,她除了下河摸魚,打獵賽馬,學武功外,還在做什么?是否因為我,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她被迫讓自己長大,心智早熟我不知多少?!?/br> 千寒抿了一下唇,依舊沒言語。 葉裳從天空收回視線,看著千寒,“她將你送我時,那時她才幾歲?也就是從那時起,她以行動開始了要護我一輩子的誓言?那時,年紀小,我只覺得她可笑而已,誰能護誰一輩子?我爹娘倒是說要護我一世安穩(wěn)長大呢,還不是扔下我就走了?她比我還小一歲,在我看來就是無稽之談而已?!?/br> 千寒不語。 葉裳輕聲道,“所以,那些年,我以她不能做到的玩笑心理,百般地刁難讓她送給我天下難求的好東西。偏偏她都做到了?!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