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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是國丈府的小國舅,但至今遲遲未定。傳言傳了這么久,姑娘心儀之人似乎沒什么動靜,是姑娘心儀之人本就在這二人之間?還是那人無意對姑娘求娶?亦或者是,那人靜觀其變,根本不懼姑娘被賜婚而早有對策?” 蘇風(fēng)暖失笑,“林二公子不必猜測這些,我不想與你說,是不想將他扯進(jìn)來,與你做沒必要的對比亦或者爭斗?!痹捖?,她誠然地道,“誠如你剛剛所說,人一生,每一個時段,都會有一件極重要的人和事兒,我雖是怪胎,但二公子卻不是,如今你心儀我,過了這一段,也許便改了心思,另覓她人了。二公子在我身上,還是不要執(zhí)著的好,否則對你對我,都沒好處。” “若我也是一個怪胎呢?”林之孝聞言問。 蘇風(fēng)暖抬手,輕輕一掃,地上的滿地被她抄錄的那些經(jīng)文頃刻間化為灰燼,她淺淺而笑,如實答道,“你最好不要與我一樣。畢竟,我雖不怕麻煩,但到底,眼里心里除了那個他外,也算得上是一個冷心冷血冷情冷性且毫不手軟的壞人。我上過戰(zhàn)場,殺過無數(shù)人,也埋過無數(shù)白骨,算得上是踏過幽冥地獄的人。論善念,我真沒多少,論耐心,也不多。如今我尚能與你說這一番肺腑之言,是念在你多年傾慕我的份上,若你還執(zhí)著,今日踏出這個佛堂的門,我便也算是全了你這份情了?!?/br> ------題外話------ 親媽:這是二更哦,明天見~ 第五十三章 至死不放 林之孝看著滿地的灰燼,聽著蘇風(fēng)暖的話,一時間,眉目昏昏暗暗,沉沉涌涌。 蘇風(fēng)暖拿著手里的那第一頁抄錄的經(jīng)文,抬步向外走去,她覺得,這樣斬斷桃花,雖然有失厚道和絕情,但也算是干脆了吧! 她還未走到門口,林之孝喊她,“等等?!?/br> 這一聲,有幾分沉暗和低寒。 蘇風(fēng)暖瞬間將這一聲的聲音與昨日她暗中在鳳陽于京中的宅院處暗中見他與身旁人說話時的聲音合在了一起。她想著,這才是林之孝本來的聲音才對,今日見他,無論是與她娘說話,還是與她三哥說話,與她外公說話,以及面對她說話,聲音都是含笑溫和的,不是這樣。 這樣的帶著三分冷,三分寒,三分沉的聲音,放在他身上,似乎才恰如其分。 她含笑轉(zhuǎn)回頭,只見他負(fù)手而立,身姿依舊如青竹,但周身氣息如昨日一般,似乎將佛堂都罩得昏暗了。這樣的林二公子,與早先不同,卻更是出眾一些。她笑問,“二公子好氣度?!?/br> 林之孝微抿著薄唇,對她道,“照剛剛姑娘的意思,是半分機(jī)會也不給我了?” 蘇風(fēng)暖點頭,“我的風(fēng)月柔情早就給人了,勻不出半分,只能說抱歉?!?/br> 林之孝盯著她,眸光黑黑沉沉,片刻后,他扯動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剛剛姑娘說,讓我最好不要與你一樣。你雖不怕麻煩,但到底,眼里心里除了那個他外,也算得上是一個冷心冷血冷情冷性且毫不手軟的壞人。上過戰(zhàn)場,殺過無數(shù)人,也埋過無數(shù)白骨,算得上是踏過幽冥地獄的人。論善念,沒多少,論耐心,也不多。如今尚能與我說這一番肺腑之言,是念在我多年傾慕你的份上,若我還執(zhí)著,今日踏出這佛堂的門,你便也算是全了我這份情了?!鳖D了頓,他問,“是這樣說的吧,我重復(fù)的可有差錯?” 蘇風(fēng)暖點頭,“二公子記性真好,沒有差錯,剛剛我擔(dān)心你記不住,如今不擔(dān)心了?!?/br> 林之孝又笑了一下,看著她道,“若是我說,我些我都記下了,但恐怕不能依照姑娘的意思絕了這個念想呢?姑娘踏出這個佛堂的門,我若是糾纏,姑娘盡管不必顧忌,左右我這顆心如今不算是自己的,被你殺了,斬了,砍了,甚至掰開了,揉碎了,也沒多大關(guān)系?!?/br> 蘇風(fēng)暖聞言面色一肅,“二公子這樣說是什么意思?” 林之孝看著她,嘴角雖然笑著,但眉目卻沒什么笑意,“姑娘聰慧,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蘇風(fēng)暖也沉了面容,“二公子是覺得我剛剛的話在嚇唬你嗎?所以,無所畏懼?” 林之孝搖頭,“姑娘說的話大半是實話,我自是知道,自然不是在嚇唬我。姑娘之能,天下仰望。多年來,姑娘縱橫江湖,無人敢惹,也無人能及,你自詡不是好人,但是善事卻做了一樁又一樁,但來去如風(fēng),讓人尋不到你,只能追其蹤跡,以解相思。于情事兒,的確是沒對誰有過心,姑娘不知自己寒了多少風(fēng)月?!?/br> 蘇風(fēng)暖聞言道,“你既然知道,就不該再挑戰(zhàn)我的耐性,讓我連半絲對你的成全都抹殺?!?/br> 林之孝笑道,“姑娘所謂的成全,就是與我說一番肺腑之言以求讓我死心,這般成全,我卻受不了?!?/br> 蘇風(fēng)暖看著他,沉聲揚(yáng)眉,“那你要如何?難道想讓我此時殺了你不成?” 林之孝道,“姑娘隨身帶著寶劍,若是殺我,雖然不容易,但想必也做得到,畢竟我武功不及姑娘?!?/br> 蘇風(fēng)暖想著昨日,鳳陽殺林五小姐,她出手相救,當(dāng)時鳳陽被逼急了,真要殺人,她還好好地看了一場戲。沒想到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報應(yīng)不爽,今日就輪到她了。她一時惱怒地看著林之孝。 讓她學(xué)鳳陽殺人,人家只是傾慕她的人而已,她還是難做到。 佛堂一時又靜了下來。 這時,外面?zhèn)鱽硪宦暫p嘲,“林之孝,你雖然念著她多年,但只見過她兩面,我與她認(rèn)識多年,每年都見幾面,尤其以今年來往最多,可是在她心里,視我如糞土,無視我情意,吝嗇給一絲一毫,我都不曾這般逼迫過她。你算老幾,這般逼迫于她?” 蘇風(fēng)暖聞言轉(zhuǎn)頭,便看到了站在佛堂外院的鳳陽,有人解圍,甭管他是不是來看好戲,都讓她心底一松。 林之孝聞言看向鳳陽,瞇了瞇眼睛,“原來鳳少主住在了王大學(xué)士府。” 鳳陽頷首,“是啊,我剛剛也說了,她與我交情非同一般,這王府我也當(dāng)做自己外公府了,以前也住過,對這里熟悉得很?!?/br> 蘇風(fēng)暖想罵鳳陽真不要臉,但此時卻不想罵出,由著他說去。 林之孝眉眼幽深,“鳳少主剛剛說我算老幾,我也不覺得自己能算老幾,只是心之所傾,身不由己。鳳少主不曾逼迫,興許愛慕不夠,但我自認(rèn)魂牽夢系,好不容易尋得,至死不想放手。” 鳳陽挑眉,“至死不想放手?”話落,他哈地一笑,“林二公子好大的手筆,我的確不能及。對我來說,這個女人不喜歡我,天下有的是女人排著對喜歡我,就比如你meimei,任我棄如敝履的女子,大有人在,我何必在她這里被她嫌棄如草芥?” 林之孝道,“鳳少主灑脫,想得開,我卻不是那個想得開的人。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