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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3年2月4日。“研究組對管琦的安全性再次提出質(zhì)疑,懷疑我與管琦接觸過多,受了心理暗示。笑話!管琦一點也不危險。“繼續(xù)分析X溶液組成成分,重復96wellptePC12細胞培養(yǎng)實驗。成果存于H310\X\Feb2123\目錄。”第二本筆記本也被翻到最后一頁。八年的時間,管琦就這么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步步將譚蓉催眠,最終占為己有。成揚稍微活動一下肢體,將貓掌伸向最后一本記錄冊。翻開封面,就見扉頁被粗暴地撕下來,斷口處參差不齊。第一頁,便是H310被轉(zhuǎn)交往公會的日期。“2130年4月1日。“自管琦被發(fā)現(xiàn),至今近八年,研究已達尾聲。她是個非常有智慧、具有科研精神的良友,提出不少建議,也推動了其他研究項目的進展。探針計劃二期臨床試驗獲得初步成功,她也將被轉(zhuǎn)交到公會,進行下一步研究。祝她安好?!?/br>下方空白的地方,有一大片筆尖造成的劃痕。顯然是譚蓉在前一頁上寫字,而在這邊留下了痕跡。桌上光線略暗,看不太清。也沒有鉛筆之類的工具,讓成揚涂抹顏色,輕松地辨出字來。他只好用嘴咬著本子的一角,跳下桌面,將它拖到長廊的燈下。精神體在腦海里小聲地“喵”了一下。尸體在兩邊的巨型水箱里浮沉,映在貓眼里,顯得大得可怖。成揚以為它害怕了,于是安慰著,掀起頁面,對著光源專注地辨認出來。都是些極為凌亂的詞——“求救”、“救我”、“危險”、“小心H310”、“管琦”、“假話”、“謀殺”。有些寫得匆忙,字跡也淺,實在難以辨認。成揚不由得心驚,確認這本里再無內(nèi)容,便趴在紙上沉思。這些發(fā)現(xiàn)讓他從心底里覺得焦慮。一個怪物,從殖民軍的實驗工廠里誕生,又被譚蓉縱容豢養(yǎng)了八年——聰慧,心思深沉,有手段,還將擁有他碎片化的利于大規(guī)??刂频木耋w。他該如何打敗管琦?有什么方法能打敗管琦?黑貓的叫聲變得細小而痛苦。成揚直起上半身,愕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前肢褪色成半透明的虛影。寧飛!腳底下的地面微微震動,轟隆隆的巨響從遠處滾來。成揚呆立在當場,許多被忽略的事情一瞬間在腦海里劃過。為什么寧飛收不到來自精神體的消息?為什么寧飛的精神力量會突然大幅度消耗?答案如此顯而易見:管琦占用了他的身體,自然也能發(fā)現(xiàn)連在寧飛身上的精神線!成揚又急又悔恨。黑貓?zhí)撊醯嘏吭谒男纳?,痛苦地打滾。他用意識核心貼上去,盡力去安慰它。但是寧飛卻不在眼前,他不敢去想管琦會做出什么事。全是他的錯。屋頂破出一條大縫。裂隙伴著崩塌碎裂的動響延伸,將長廊割成兩半。左邊緩緩升騰,右邊卻連同崩塌的地面一起陷落下去。成揚及時跳到高處。一群黑壓壓的螢火蟲從地底沖出來,透過天花板的縫隙,飛入夜空中。對面的一大片地底建筑繼續(xù)塌陷,仿佛積木的根基在一瞬間被抽走。鋼筋橫梁水泥石塊全砸下來,與水箱在半空中撞在一起。玻璃碎裂,液體與細碎的人體器官從破口處傾瀉而出。他仗著身形細小動作靈敏,在左半邊穩(wěn)固的地面上騰挪閃避。但是軀體越來越輕,也越來越透明。似乎等不了多久,就能稀薄得變成一片霧,被墜落的混凝土塊穿透。這說明寧飛的情況已經(jīng)危險到了極點!精神體昏死一般依靠著他的意識核心,已經(jīng)沒有任何動靜。成揚將自己的面頰貼在冰涼的玻璃上,焦慮,卻感受不到寧飛的方向。喧囂落定,塵埃在半空中懸浮。玻璃墻里的水流涌動,將一具大腦空蕩蕩的沒有顱骨的女尸推到他面前。成揚想起宇晴的死。他再也,再也不想失去自己的哨兵了。更何況寧飛是一個真心愛著他,他也打算報以真心去愛的人?;艁y的情緒如野草一般在心頭蔓延,成揚連尋找的方向都毫無頭緒;只能在心里祈求,希望寧飛能撐住。他愿意……用一切去換。良久,黑貓微微一動。成揚全身都松懈下來,眼眶發(fā)熱。意識核心延展成一片,將黑貓裹住。黑貓低低叫了一聲,四肢在他心上微微抽動。它很虛弱,看起來懨懨的,絨毛依然呈現(xiàn)出半透明的樣子,但畢竟還活著。活著就好。===55螢火蟲飛過地道,飛過受困的向?qū)c哨兵,飛過半透明的黑貓,飛過自由的管琦。它們聚在半空,形成一道濃密的烏云。又忽地散開,融入黑夜里,潛入無數(shù)尋常百姓家。夜靜更闌。月白風清。地底機關控制著四周的通道下陷,讓中央一片圓形的堡壘緩緩上升到一定高度。管琦用著成揚的身體,手捧透明的玻璃水槽,仰頭看著月亮。“你曾經(jīng)答應過帶我來看月亮?!彼p笑一聲,“我等了許多年,今天終于靠自己的力量做到了?!?/br>譚蓉在她身后半步的地方,低頭站著,默然無語。葉宇晴席地而坐,手里拋著槍管,閉眼哼著不知名的歌。管琦開始嘆息,尾音在月色中化去:“我會有更好、更自由的明天,會占領一座屬于自己的城市。你一開始幫了我,現(xiàn)在又后悔了。真巧,從今天開始,你對我也再無用處了?!?/br>她回頭,注視與她一同相處了八年的朋友。譚蓉的眼里沒有光彩,木然呆在原地,像一個虛假的蠟像。葉宇晴打開保險栓,平舉槍口,貼上譚蓉的太陽xue。嘭。子彈從頭的另一側(cè)穿透過去,血花與腦漿四濺。譚蓉沉默地倒下。管琦上前兩步,用腳將她踢向地面的邊緣。譚蓉墜落下去,放大的瞳孔像玻璃晶體一般澄澈而空茫,整個人綿軟而沉悶地磕在下方嶙峋的破碎水泥塊上。“Adiós?!惫茜詈笳f。瀕死的時候,寧飛想起他的精神體。他不喜歡那只黑貓,正如他不喜歡他自己。但一個人孤獨地面對死亡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成揚不再是成揚,他也沒有剩余的精神力去維持與精神體的聯(lián)系。唯有靜靜躺著,無依無靠,等待命運的判決。一起響動沉淀下來之后,只剩令人窒息的寂靜。骨傳聲將心跳放大到極致,一下,又一下,在胸腔里掙扎。失血與劇痛讓他頭昏眼花。寧飛短暫地失神了幾秒,又突然醒來。如果找不回成揚,他想,他就再沒什么可以失去的了。無聲的黑暗里,他覺得自己終于找回了些力量。沉甸甸的混凝土砌塊堆壓在身上,寧飛用力地推。它們噼里啪啦向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