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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扯了扯,垂下眼拉下戚言堂的手:“煽什么情,等真的能解決再說吧。”只是心里下了決定,這次黃泉門前一定等他。“那薇兒王猛他們呢?”古離闕擰眉。戚言堂猛地躺回床上,順帶拽著古離闕一起,古離闕猝不及防間還顧忌著沒壓倒他的傷口,然后聽戚言堂悶悶的笑,懶洋洋道:“干脆這世界將就著先湊合吧?!?/br>“說的好像真是一個好主意?!惫烹x闕嘟囔著。卻不想他們這一躺一壓直接驚得門外兩個偷窺的女人差點(diǎn)蹦起來,定力不足的錢丹盈起身的時候不小心碰著門板,里面兩人迅速看過來,戚言薇和錢丹盈尷尬的對視一秒,然后把無辜的視線調(diào)轉(zhuǎn)回去。古離闕和戚言堂觸電一般分開,咳嗽著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對方,見戚言薇無辜的眨著眼,古離闕咬咬牙強(qiáng)笑道:“這床單.....太滑...”原來是太滑啊.....戚言薇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戚言堂連忙插聲道:“薇兒,有事嗎?”戚言薇嘟起嘴,大步走進(jìn)去:“沒事就不能來看你了?”錢丹盈像小尾巴一樣跟了進(jìn)去,瞟見戚言薇笑意盈盈的模樣,聽見她裝作若無其事一般問道:“你們剛剛在講什么悄悄話呢?”錢丹盈悄悄扯了扯她曳地的衣擺,她什么時候這么大膽子了?戚言薇瞄過來,她遞了個眼神:太明顯了!她覺得古離闕和戚言堂一定會發(fā)現(xiàn)她們偷聽的。殊不知正做賊心虛的兩人哪敢想這么深,語塞片刻,戚言堂扯道:“正想著什么時候召集所有人開一次會,王猛說接下去也會有你們的敵對方跑出來,難得占了地利,得早做準(zhǔn)備。”戚言薇神情一肅,思索片刻,看向錢丹盈:“丫頭,去告訴所有人,明天,”她詢問的看了看戚言堂,見他點(diǎn)頭,繼續(xù)道:“明天到戚家大堂來,一個也不準(zhǔn)少!”錢丹盈遲鈍的眨了下眼睛:“這個所有指的是?”“我見過的所有人?!逼菅赞敝齑揭粡?,當(dāng)即定義了這個“所有”。那可真是相當(dāng)大一撥人.......錢丹盈抽著嘴角,然后轉(zhuǎn)過身蹬蹬的跑出去。戚言薇總算不扯著古離闕在床單上“打滑”的事情了,兩人不著痕跡松了口氣,但見她如此高效的動作,戚言堂眉頭一抽,覺得腰有點(diǎn)疼了。戚言薇明顯也想到了這一茬,皺起眉咬了咬唇:“要不,我叫人換到這里?!彼钦f讓戚言堂躺著給大家說話。古離闕噗嗤一聲笑出來:“來來來正好,讓大家知道戚帥腰不好?!?/br>戚言堂一瞪眼看過去,張嘴就想說:等哪天讓你試試到底好不好。可都快涌到喉嚨口的話生生打了個轉(zhuǎn)給憋了回去,他看見戚言薇等他說話的模樣,黑沉著臉擠出一抹笑容:“我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br>“哥,你別勉強(qiáng)?!逼菅赞睉n心道。“是啊是啊,別勉強(qiáng),這腰不好.....”可是會留后遺癥的。還沒說完,就被戚言堂一腳踹沒了,古離闕揉著腰齜牙看他。戚言堂微笑:“這床單滑,當(dāng)心閃了腰?!?/br>戚言薇默默看著他們倆,這一瞬間猛然醒悟道:那小丫頭所言不虛。只是他們或許還沒越過那條線,她得幫幫忙才好。可她不知道,那小丫頭如果聽到她的想法恐怕只會仰天長笑,然后幽怨地告訴她,她所不知道的關(guān)于她倆哥哥的過線和豪放。————————錢丹盈哼著小曲,覺得這輩子腰桿都沒有這么筆直過,也終于能體會當(dāng)初那個叫戚風(fēng)斂的討厭鬼為何能鼻孔朝天的看人了,她決定,她今天一定要拉到比那非主流的討厭鬼更深的仇恨值。我背靠大樹好乘涼啊,抱的大腿那個粗那個壯.....她一步三抖腿的哼唱著。然后一溜圈下來,她成功了。想起戚風(fēng)斂慘青又憔悴的臉,掙扎著問她“能不去嗎”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回答已經(jīng)突破了趾高氣揚(yáng)的極限,成功把他屎青色的臉色逼至橙黃。她連跑帶跳的回來,到戚言薇面前還沒來得及邀功,卻見她勾唇一笑,順帶掐了一把她滑溜的臉蛋笑道:“你這鬼丫頭,還真被你說中了。”說中啥?錢丹盈不明所以看她。“就是我哥他們啊?!逼菅赞庇X得能促成他們相伴到老,一定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功德。錢丹盈心虛的摸摸鼻子,干笑一聲,沒敢在這件事情上邀功。“對了,丫頭,你叫什么名字?”戚言薇問道。要不是為了她哥,她連戚簡儀母子的名字都記不清楚。“錢丹盈。”那聲音一個甜膩。戚言薇彎眉一笑:“以后別叫公主了,叫薇姐吧?!?/br>“薇姐!”那聲音響亮清脆,創(chuàng)造了甜膩的新境界,也絲毫不在意人家實(shí)際年齡都可以當(dāng)她祖祖租祖祖祖奶奶了。翌日:踩著黎明第一米陽光落地就到了戚家大堂的眾人,有些無語的發(fā)現(xiàn)上面的主座上鋪了不知道多少層絨毯,居然還特意放了靠枕,讓人腹誹怎么不直接把床搬過來呢?主座下面加了幾張椅子,也都精美非常。這讓大清八早就來罰站的諸位不是滋味了,結(jié)果這不是滋味在久等不到人之后釀成了更不是滋味。“怎么讓大家站著?”臉色稍顯蒼白但精神飽滿的戚言堂緩步走出來,看著臺階下站滿的人,挑起眉頭看向王猛和初年,笑:“叫人搬凳子來,又不是早朝,現(xiàn)在沒這玩意?!比缓笏部匆娏四菑埳萑A過分的椅子,沉默的看向戚言薇,戚言薇討喜一笑:“漂亮吧,很軟的,我試過?!?/br>古離闕死命憋笑:這戚帥腰不好,居然一點(diǎn)不藏著掩著。戚言堂磨著牙在他耳邊低聲道:“也不想想誰害的?!?/br>古離闕一時愧疚起來,雖然不是他,但那混蛋也姓古,而且要不是不放心他,戚言堂也不會從窗子里探出來。滿意的看著他眼里浮出愧疚,戚言堂輕哼一聲領(lǐng)著眾人走上臺階。已經(jīng)有人陸陸續(xù)續(xù)給眾人發(fā)了——小板凳,不及膝高,聊勝于無。眾人瞪著那可笑的小板凳似乎可以把它瞪出一朵花來,末日前這下面誰不是各行各業(yè)各領(lǐng)域的佼佼者,這小木墩就是他們?yōu)榱俗餍阆锣l(xiāng)探訪時都沒怎么見過。初年咳嗽一聲從高椅上站起來:“這是困難的時候,物資匱乏.....糧.....經(jīng)費(fèi)不足,大家忍耐一下?!苯?jīng)費(fèi)不足——眾人下意識把目光飄向戚言堂屁股下面那張絨軟奢華坐墊,戚言堂撐著下頜任由眾人看,其實(shí)也想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