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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瑾神色淡漠的看著西越帝,淡淡道:“好好想想,你要說什么。明白?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再往后,無論你想要說什么,朕都不會有興趣再聽了?!?/br> 華皇滿是皺紋的臉上帶著隱藏不住的驚恐之色,但是他卻并沒有立刻求饒。咬牙道:“朕是華皇,你不能這樣對朕!” 容瑾仿佛聽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毫無誠意的干笑了一身,淡淡道:“你是太上皇,華皇正在福王府里呆著呢。”雖然看慕容恪同樣不順眼,但是,慕容恪至少比眼前這老頭看起來要不那么膈應人一點。 華皇也不是傻子,過了最初的驚惶理智漸漸地回籠了。慢慢的退回了之前的稻草堆坐下,華皇看著容瑾道:“你想要朕說什么?就算你攻下了皇城又如何?你什么也得不到!” 說到這個,華皇忍不住又有些得意起來了。他事先早就做好了準備,華國就算滅亡了華國的一切也都是他的,無論是西越還是北漢,休想從他手中搶走任何東西! 容瑾輕哼一聲,他當然知道華皇指的是什么。昨天西越大軍京城以后就發(fā)現(xiàn)了,華國的國庫,皇宮的私庫,甚至是京城里的各大錢莊里一分錢都沒有。華皇事先派人查抄了京城里所有的權貴和富商之家,原本西越和北漢留在京城能用的人就不多,都忙著張羅虎符和攻城的事情了,竟然誰都沒有注意到華皇將這些東西弄到哪兒去了。唯一知道的人…估計就是皇宮大殿里那一堆死尸了。 都說,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這話無論放在那兒都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比如說現(xiàn)在,整個華國京城剩下的糧食最多還可支撐所有的軍民用度兩個月左右。但是搜遍了華國所有的國庫找不到一分錢,那就代表著整個華國皇城的百姓還有投降的西越大軍都要靠西越來養(yǎng)活。還有,國庫沒了,西越吞并了華國這么大的一片土地,治理起來同樣需要錢。辦法只有兩個,第一,收稅,第二從西越國庫拿錢養(yǎng)著。 第一個辦法肯定不行,剛剛經(jīng)歷了戰(zhàn)亂,再一年收兩次稅,只怕原本華國依舊歸順的百姓又要起來早飯了。第二個也不怎么美妙。西越是有錢,國庫也還算充盈,但是這兩年容瑾正打算練兵,這一次出兵花費也不少,一個國庫養(yǎng)兩個國家,容九公子覺得略有些坑爹。 看到容瑾陰沉的臉色,華皇更加得意起來了。 容瑾冷笑一身道:“本公子不相信,那些東西都能夠長翅膀飛了。只要還在著皇城中,本公子就是掘地三尺也能將他挖出來?!蔽髟降鄄灰詾橐猓皇浅爸S的看著容瑾,仿佛篤定了他是做白工。 看著容瑾危險的瞇起了眼睛,沐清漪淺淺一笑抬手握住了他的手,示意他少安毋躁。 容瑾愣了一下,看到沐清漪如水一般澄澈的眼眸頓時覺得心中平靜了下來。對著沐清漪淡淡一笑,表示自己沒事。沐清漪微笑道:“陛下,這里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br> 容瑾皺眉,他一點兒也不想要清清跟這個老頭子打交道。 沐清漪挑眉,“陛下不相信我?” “怎么會?!”容瑾連忙矢口否認,“這世上本公子最相信的就是清清了,我是怕清清累著。”沐清漪滿意的微笑道:“那就好,你的事情也多得很,先去處理吧,別讓無忌老是到處找你。” 不過短短一天,魏公子就開始后悔起自己執(zhí)意想要認兄弟的決定了。若是認個普通的兄弟也就罷了,他偏要認個皇帝當兄弟。若是一個普通的皇帝也就罷了,偏偏他命苦義母生下來的皇帝居然是容瑾。容九公子很大度,絕對沒有一般帝王的隨便猜疑。所以…所有不想干的事情他都可以推給兄弟。容九公子很聰明,所以他總是有那么多天馬行空的主意。但是…他只負責想,賣力去干的都是別人。 平生沒有接觸過朝政,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悠游自在的商人的魏公子無忌平生第一次接觸朝政,被托付的就是…一整座皇城! 本公子真是…倍感、榮、幸!魏公子對著書房里堆積如山的折子咬牙切齒,眼眶上帶著重重的青影,即便如他這般的高深內力也不能消除。 雖然不想離開清清,但是無奈清清發(fā)話了容九公子也只得戀戀不舍的起身離去了。臨走前還不忘狠狠地警告的瞪了一眼牢房里的華皇。沐清漪無奈的一笑,別說華皇被關在牢房里根本動彈不得,身邊更不可能有什么暗器。就算華皇真的還在外面,如今那副模樣能不能夠威脅到她還真是難說。 好不容易勸著容瑾出去了,沐清漪還沒來得及轉身,卻見天樞和太史衡又走進來了。沐清漪忍不住撫額,“你們在這里做什么?” 太史公子含笑不語,只是笑吟吟的望著牢房里的一身狼狽的華皇。一代末代帝王最后的人生啊,太史公子表示身為一個從武林史家到朝廷史家過度的人,他怎么可以不參與呢? “陛下命屬下保護沐相的安危?!碧鞓幸廊皇且回灥某聊蜒?。 沐清漪無奈的揮揮手,隨他們去了。 重新坐回椅子里,沐清漪并沒有急著問話。反倒是坐在一邊垂眸沉思起來了,華皇的心態(tài)她并非不了解,只是這種偏執(zhí)的人實在是很難說服。幸好,華皇還不是全無弱點的,至少他是怕死的。如果華皇什么都不怕的話,昨天就直接自殺了。若真是如此,雖然還不至于打擊到西越,但是覺得是能夠惡心容瑾一把的。要知道,華國縱然不如西越富庶,但是絕對比北漢要富裕的多。只要收繳了華國的國庫和皇宮里華國歷代皇帝存留下來的財富,別說是養(yǎng)活京城的百姓了,這一次西越出兵的花費甚至是未來幾年的軍費都不用愁了。但是偏偏…他們宮里宮外連一個銅板都沒有找到。 沐清漪雖然確定哪些錢必定是還在京城的某處,但是…他們總不能真的吧整個京城給拆了吧? 看到沐清漪神色淡定的坐著,華皇也不著急,冷冷的一笑也坐在一邊望著沐清漪一眼不發(fā)。 沐清漪和華皇沉得住氣,旁邊的太史衡卻有些沉不住氣。輕咳了一聲引起沐清漪的主意,方才問道:“既然沐相還不想說話,在下可不可以先問問題?” 沐清漪不以為意,淡笑道:“隨意,只是,華皇答不答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br> 太史衡揮揮手,其實他也不怎么在意華皇到底答不答,只是有些問題憋在心里不吐不快而已。 走到牢門邊上,太史衡思索了片刻方才問道:“陛下,你當初…為什么要殺顧牧言?真的是因為他叛國么?”所有人都知道顧牧言叛國是被慕容煜陷害的,但是…是什么讓華皇考慮都不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