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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無言,嘆了口氣道:“明天我不去,讓沒什么關系的人先回去吧。至少…禮部尚書先回去,不能再外人面前失了禮數(shù)?!比f一把禮部的人給嚇著了,明兒接待北漢使臣的時候一個個魂不守舍擔驚受怕的模樣,丟臉的還不是他們? 容瑾眼睛微微一亮,這次北漢來的使臣又是那個討厭的哥舒翰。他可沒有忘記在華國的時候哥舒翰還向清清求過親,雖然被清清給拒絕了,但是還是不能輕敵。清清不樂意見他再好沒有了。于是,心情大好的容九公子大手一揮,特赦禮部和幾個不怎么重要的部門官員可以回家睡覺去了。前提是,他們睡得著的話。 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句話,卻讓容琰和容瑆清楚的看到了顧流云對容瑾的影響力。同時也更加為今晚的事情擔憂起來了。因為一個顧流云遇刺,就大半夜的將整個皇城的權貴全部召集過來,這顧流云妥妥的就是個禍國的妖孽啊。 其實會有這樣的想法,有大部分原因是因為所有人都沒有完全將顧流云當成一個丞相來看。否則,即使不是顧流云,堂堂一國丞相在天子腳下被皇室宗親給行刺了,本身也不是一件小事。即使不會這么過分,也絕不是可以輕易了結的。只是在容琰這些人眼里,雖然認同顧流云的智謀,但是更多的還是將他當成了一個媚主的佞幸,而不是一個位高權重的丞相。 容瑾揉了揉眉心,掃了一眼地上的容浩,有些不耐煩的道:“去問問,人都到期了沒有?”大晚上的聽到清清遇刺的消息,讓容瑾公子十分的不悅。那種感覺就像是,一件自己唯一擁有并且愛逾姓名的絕世珍寶差一點兒被人打碎了一樣的糟糕。事實上,容九公子沒有一道奉天府拔刀就砍,已經(jīng)是忍耐了良多了。 蔣斌領命連忙出門去看了,那迅捷如風的模樣絲毫看不出來這是一個已經(jīng)上了年紀的老人家。 不一會兒,蔣斌回來稟告道:“啟稟陛下,已經(jīng)到期了。那幾位…已經(jīng)被押在外面候旨。” “很好。”容瑾滿意的點頭,看了看寬敞的大堂還是道:“這兒太小了,出去說吧。給顧相拿一件披風過來?!狈钐旄筇煤軐掗煟緜€幾十個人也不會覺得擠,但是外面的那么多人還是絕對容不下。所以容九公子也不介意屈尊降貴的出門去。 “不必了?!便迩邃籼肿柚沽耸Y斌忙碌著想要轉身去拿披風的動作。她只是冬天怕冷而已,這已經(jīng)四月中旬了還怕冷就真的要看大夫了。容瑾仔細的看了看她,確定她面色紅潤并沒有受涼的模樣,這才隨意的揮了揮手拉著沐清漪起身往外走去。 看到他起身,容琰和容瑆自然也跟著起身了,卻不料容瑾走下臺階之后,卻在容浩的身邊站住了腳步。然后在三人驚訝不解的注視中,一腳將容浩直接從大堂里踹了出去。 “你!”容瑆終于忍不住大怒。 “十弟?!比葭奂彩挚斓睦×讼胍l(fā)怒的容瑆,搖了搖頭。容瑾偏過頭,淡淡的看著他,“如何?” 容瑆咬牙道:“就算容浩做錯了事,總還是陛下的親侄兒,陛下這是什么意思?” 容瑾冷笑一聲,“不是還沒死么?等他死了你再來找本公子嚎。還有,做親爹的都沒有發(fā)作,你急什么?” “陛下?!比葭锨耙徊綋踝×巳莠w,恭敬的道:“十弟脾氣急,還請陛下贖罪。” “哼!”容瑾輕哼一聲,拉著沐清漪往外走去。這幅高傲的模樣氣得容瑆直跳腳,“四哥,你看看他……” “嗖!”一道無形的指縫險險的掠過容瑆的臉頰。容瑆只感覺臉上一涼,抬手一抹手上沾滿了鮮紅的血跡。已經(jīng)走到門口的容瑾回過頭來,淡淡的看著他,“容瑆,給我管好了你那張嘴。不然,本公子就讓他再也張不開!” 一瞬間,容瑆臉色煞白。 門外,整個西越最有權勢的權貴們都站在寬敞的空地上焦急又茫然的等待著。等到幾個明顯是各王府公子的年輕人被奉天府的衙役押到門前跪下之后,所有人的神色就更加凝重起來了。更讓人驚訝的是里面居然還有早已經(jīng)被西越帝軟禁的負恩侯容淮。一時間,所有人都在心中暗暗揣測起來,今晚的事情只怕是不簡單。 正在眾人茫然不解的時候,原本緊閉的大門突然被人從里面嘭的撞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從里面砸了出來,眾人一驚連忙閃開讓出了一片空地。那團東西悶哼一聲落到地上眾人這才看清楚,原來竟然是端王府的二公子容浩。 “二弟,你怎么在這里?”端王府世子連忙上前問道。 容浩被這么突然一腳踢出來,痛的半晌說不出話來,只能狠狠的瞪著眼前的端王府世子。 “人都到齊了?”門里面,容瑾和沐清漪一前一后的走了出來。一黑一白的兩個人,同樣的俊美出塵卻給人截然不同的感覺。一身黑衣的容瑾就仿佛暗夜的化身一般,給人一種冷酷而血腥的感覺。而一身白衣的顧流云卻讓人覺得心中多了幾分柔軟和溫馨,干凈而溫雅猶如春風拂面。這樣兩個既然不同的人,站在一起卻讓人覺得出奇的和諧和舒適。就仿佛光與暗,晝與夜,暖陽和寒月,看似截然不同卻是永遠也不會少了誰。 “參見陛下!”眾人齊聲道。 里面,幾個御前侍衛(wèi)抬著兩張椅子出來,一張就放在奉天府大堂外的臺階上,一張放在右手方往下一些的地方。 容瑾沉默的坐了下來,看著沐清漪在自己下手的位置坐下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雖然不滿清清不能與自己并肩而坐,卻也知道這必定是清清的意思,也就不再多說什么。 “平身吧。”許久,容瑾方才淡淡道。 眾人暗地里松了口氣,“謝陛下?!北娙酥x恩起身。 容瑾斜靠著椅子,修長的手指漫不經(jīng)心的在扶手上輕叩著,閑適的道:“知道為什么要你們來這里么?” 眾人各自對視了幾眼,齊聲道:“請陛下示下。” 容瑾冷笑一聲,“容浩,說說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容浩這會兒總算是緩過了一口氣,在看看門外這陣勢便知道事情不妙了。求助的望向容琰,容琰皺了皺眉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容浩臉色一白,知道父王只怕是要放棄了自己,頓時更加慌亂起來,“陛下…臣、臣冤枉啊……臣是被冤枉的!” “很好!”容瑾冷冷的盯著容浩,兩個字仿佛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般,盯著容浩看了好一會兒,方才問道:“這么說…你沒有刺殺朕的丞相?” 容浩慌亂的點頭道:“臣冤枉…臣沒有做這些事情…” “那你身上的衣服是怎么解釋?端王府的二公子大晚上帶著一群人穿著夜行衣在京城里閑逛?東方旭,你給朕出來!”容瑾冷聲道。 人群里,原本還悠然看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