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8
他們對林溪檸那么好,尤其是方橋,剛剛他在自己面前明明清清冷冷,林溪檸一來,他溫柔的不成樣子,他是林溪檸的什么,男朋友嗎? 畢箏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見不到陽光的小偷,從那天起,她對方橋的心思就以根本不可抑制的姿態(tài)生長起來。她開始和林溪檸親近,小心的套林溪檸的話,在得知方橋只是林溪檸鄰家的哥哥,而林溪檸也有自己的男朋友時,她心底的芽就跟受了雨露的花一樣,瞬間開了。 那以后,她陪在林溪檸身邊,總是能和方橋很接近,只是,是接近,不是親近。方橋的溫柔,像是只給了林溪檸一個人,可林溪檸,卻像把這一切都當(dāng)成了理所當(dāng)然。 她嫉妒,得不到又不甘心的嘴臉,像極了她mama,那個插足別人家庭的女人,最后除了錢,什么也沒得到的女人。她所編制的愛情美夢,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空而已。 就像她對方橋的愛,在得知方橋喜歡男孩子的那一刻,就破碎成泡沫,無影無蹤,不可尋。 她記得方橋拒絕她的時候,淡淡的說了一句很抱歉,看著她滿臉的淚水也毫不為動。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樣,嚴(yán)肅的問她“你不會是為了接近我才和小檸親近的吧!” 那一刻,她就像被人抓住的小偷,脫光了,被掛在城門之上,任人唾棄。 “這件事情,我希望小檸不會知道,從頭到尾,都不會知道?!?/br> “如果你對她的情感來還摻雜著利用,請你以后離她遠(yuǎn)一點?!?/br> “小檸很單純,她看似聰明,其實最不會保護(hù)自己,如果你不能保護(hù)她,就別接近她?!?/br> 那是個冬日,空氣是冷的,月色是冷的,眼前的方橋,面容是冷的,語調(diào)是冷的,可能,心也是冷的。 她渾渾噩噩的回了宿舍,半夜便發(fā)起了高燒,有人一直在她耳邊念叨,她燒糊涂了,但依然能聽的出,那是林溪檸焦急的聲音。林溪檸扶著她,喂她吃了退燒藥,額頭上的冰毛巾,換了一塊又一塊。她抓住林溪檸柔弱無骨般的手腕,好想告訴她“不要對我這么好,我從來就沒對你好過,我對你好,都是假的?!?/br> 第二天她醒了,明明燒已經(jīng)退了,還是被林溪檸拖去了校醫(yī)院,檢查了,開了藥,一日三餐般的被催著吃藥。 而等日后,林溪檸自己病了,也被這般催著吃藥時,她又振振有詞的強(qiáng)詞奪理“人都是有抗體的,再過兩天自己就會好了,不用吃藥的。” 畢箏回憶著,笑了,看向林溪檸,比起從前,更美了,更媚了,一看就是被寵的很好,“小檸,我討厭過你,可是卻變成了沒有辦法的喜歡你?!?/br> 見林溪檸睜著大眼睛,再無困意的看著她,畢箏笑了,雙手掂在腦后,又躺了下去“我跟你這么講,你都不信對不對?不怪你不信,你太干凈,而我又是個很會偽裝的人,我從小就知道怎么騙身邊的人,從她們那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br> 我唯一的一次失態(tài),也是因為你。 那個時候,林溪檸和秦然在一起,她們都是來自正常的小康家庭,每個月拿足夠花的生話費,不用愁吃也不會愁穿,偶爾想去看個演唱會,小小的攢兩個月就夠買門票了。 不過,那一次,秦然電腦壞了,又正趕上他生日,林溪檸連想都沒想,剛到手的3000塊錢生話費就全用來給他買電腦了。秦然吼她沖動,說這一個月兩個人就用他的生活費,不亂花,光吃飯是沒問題的。 倒是可以,只是林溪檸細(xì)心,秦然生日,大家都會送禮物給他,他總要請大家吃飯,作為答謝。又怎么會不用錢,于是告訴秦然,這不是用她的生話費買的,她有自己的小金庫,每年的壓歲錢都存著呢,動用3000根本沒問題。 林溪檸家境很殷實,秦然一聽也沒做他想便信了,其實林溪檸小金庫確實有,只是存的是死期,一直到她大學(xué)畢業(yè)才能取出來呢! 畢箏知道這件事后,數(shù)落了她一頓,也說她沖動,沒想到林溪檸振振有詞,愛情就是沖動的,要是在愛情上還要三思而后行,那才可悲好不好? 畢箏聽的心里苦澀,林溪檸出去之后,她還是去提了1000塊錢,準(zhǔn)備給林溪檸先花著,她的錢,到底還算寬裕。 沒想到晚上她把錢拿給林溪檸的時候,林溪檸說不用,還從包里摸出一張卡,嘻嘻笑著“我有后路的!” 畢箏頓覺喉嚨干澀,她幾乎立刻就能猜出這卡是誰的,還是問了一句“誰給你的?” 林溪檸往嘴里扔薯片,翻著漫畫書“大橋啊,這是他的小金庫,聽說有小幾萬呢!” 畢箏看著林溪檸毫不在意把那張卡扔在一邊,喉嚨干的更厲害,冷笑了一聲“到底是我瞎cao心了?!蹦阌蟹綐?,怕什么呢? 啊?林溪檸沒聽清,迷茫的看著她,畢箏實在扯不出一個微笑,胡亂的把錢塞進(jìn)包里,摔門離開了。 畢箏的回憶到此斷了,不遠(yuǎn)處的歌舞聲還在繼續(xù)“現(xiàn)在你信了嗎?小檸,那時,我真的喜歡過方橋,也真的討厭過你?!?/br> 林溪檸撐在躺椅上,聽了這么遙遠(yuǎn)的一個故事,不覺恍惚,“沒關(guān)系,反正那時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我知道了,你又不討厭我了,我也不怕。” 畢箏瞪了她一眼,林溪檸笑嘻嘻的又追問,“那現(xiàn)在呢?” 什么?畢箏沒好氣的回。 “你現(xiàn)在的故事呢?” ☆、六十八章 戒指原本的主人? 瘋了 現(xiàn)在的故事嗎? 畢箏又舉起她的左手,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半天“這個戒指原本屬于另外一個女人,Aaron原本要娶的不是我,可那個女子有家族遺傳的精神病,大概是恐婚,婚禮前三天病發(fā)了,人瘋了,所以它是我的了?!?/br> 剛上大學(xué)的時候,畢箏覺得自己離開了那個另她作嘔的家,便可以煥然一新,再也不用去看她mama卑微的在那些富家太太面前奉承,再也不用去知道她mama轉(zhuǎn)身就去插足了那個富家太太的家,再也不用看著她媽被甩了以后發(fā)出冷冷的嘲諷。 可是現(xiàn)實只給了她一年的自由。就那一年,她像個小偷一樣喜歡方橋,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愛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一樣后,便把心思都放到了學(xué)習(xí)上,她要出國,要走的更遠(yuǎn),要離她mama那敗壞的氣息更遠(yuǎn)些。 只可惜,她大二那年,她mama斷了她的生話費,她還在她媽身上的唯一企及,就是生活費了,現(xiàn)在連這一點,都沒有了。她氣急敗壞,同她媽對峙“那些男人給你的那些錢呢?” 她媽冷笑“你現(xiàn)在知道要那些錢了?你不是一向覺得我骯臟嗎?難道那些錢就不骯臟?” 這句話就像一個響亮的耳光,扇的她喘不上氣來,道貌岸然,敗絮其中,說的從來就不是她媽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