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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這個“想”字破碎,就只剩下刻骨的刺痛了。她終歸不是仙也不是圣人,她只是個孩子,她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不知道如何去彌補。只要師父可以原諒她,她什么都愿意做。她的愛其實跟清憐一樣自私又渺小。她沒有無怨無悔,更無法對他重新收徒的選擇無動于衷。如果說當初他收她為弟子帶給她多少幸福感動,如今就有多少的肝腸寸斷。她終歸是自私的,沒辦法自私的奢望他來愛她,卻自私的希望他永遠只有她一個徒弟。這么久的委屈和不甘,終于洪水般傾瀉而出。依舊沒有淚水,可是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在哭在宣泄,那么久壓抑的郁積沉悶慢慢散開,她才感覺到了自己束縛和緊繃太久的心又開始重新跳動重新開始呼吸。東方彧卿看她哭著哭著睡著了,這才將她抱到榻上。云隱咬著牙問:“她的臉和嗓子是怎么回事?是白子畫施了刑罰?”“應該不是,白子畫早就知道那件事了,沒必要再用絕情池水潑她。如果他連那手都下的去,簡直就不是人了?!?/br>“那是誰?”“我問骨頭,她不肯說。但是看神情,她以為是白子畫,所以始終避開不談。怕她傷心,我也就沒多問,不過不怕查不到。讓我知道誰毀了她的臉和嗓子……”東方彧卿拳頭緊握,眼睛里的狠光讓云隱都不由得寒了一下。“你怎么有辦法進到蠻荒的?異朽閣凡事都講代價,你……”當初消魂釘刑后,茅山勒令長留山交人,摩嚴卻以人被殺阡陌救走為借口來拖延。然而當時殺阡陌重傷又中了劇毒,到處都找不到他。待到殺阡陌再次領兵到長留要人之時,白子畫卻出來公告天下說把花千骨逐到蠻荒去了。從此以后仙魔兩界更加勢不兩立。殺阡陌一改漫不經心,開始勵精圖治,重整妖魔二界。妖神已出世,本來世道就災害禍亂不斷,如今妖魔鬼怪力量更是大增。完全足以與仙界匹敵,仙魔大戰(zhàn)數(shù)十場,仙界勢微,幾乎只有防守之力。只盼著早日到五星耀日那天先除去妖神南無月,以壓制世間的暴戾、野心、絕望、爭斗、枉死等各種邪魔之氣。否則六界終會落入妖魔手中。殺阡陌不顧自身傷勢,五度率兵攻打長留山。而且果然如之前所言,一年間,每天捉一名長留弟子剝皮殺掉,然后棄尸海上,到如今已殘忍的誅殺了三百多人,只為了逼白子畫將花千骨從蠻荒召回。長留弟子八千,死的死,逃的逃,幾經戰(zhàn)亂,如今卻衰敗到只剩三千余人。當初仙界最鼎盛最興旺的名門大派,萬萬沒有想到會因為一個小小的花千骨,幾乎毀了千年的基業(yè)。白子畫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重新任了長留掌門,然而他和殺阡陌二人,一個死都不肯將花千骨召回,一個死都不肯停手。屠戮依舊持續(xù)下去,摩嚴就算再厲害,也沒辦法護每一個弟子周全。整個長留山便籠罩在殺阡陌的陰影下惶惶不可終日。而殺阡陌不顧傷勢一次次強行逆天練功施法,兇殘暴戾,魔性一日強過一日。誰的話也不聽,簡直換了個人一樣。東方彧卿本想將已救出花千骨的事告知于他,讓他不要再殺人,可是想到他那性子。一旦看到花千骨的臉,知道她在蠻荒受的那些苦。怕不只是一天殺一人,可能就真要屠了長留滿門了。至從白子畫代花千骨受了那么多顆消魂釘,元氣大傷,仙力已沒剩多少,就是落十一和云隱都不可能打得過,長留山光靠摩嚴和笙簫默苦苦撐著。這個時候突然說什么收玉帝的玄孫女為徒,可能也是內憂外患的形勢所迫。白子畫再怎么也沒想到,長留會因為花千骨而毀在他手里吧……東方彧卿輕嘆口氣,安慰云隱。讓他吩咐眾人,今天清懷清憐來生事的事切不可傳出去。雖然當初是秘密進行,并無多少人知道他二人是被逐去蠻荒。但是若被白子畫知道,定然瞞不過去。到時候要救小月,就更加難上加難了。他時間有限,必須趕快幫骨頭完成此事,安頓好一切,才放得下心離開。傍晚時候,東方彧卿端了些吃的拿到花千骨房里,卻發(fā)現(xiàn)人已經睡醒不見了。不由得搖頭苦笑,如今有了妖神之力變得如此厲害,便是他也看不住她了。桌上留書一封:我去長留一趟,看看糖寶和小月,放心,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很快就回來。他怎么會不放心呢,以她現(xiàn)在的力量,別說不知不覺潛入長留,只要沉著冷靜,就是正面遇上摩嚴應該也能全身而退。只是有白子畫在,她又怎么可能做到沉著冷靜呢?想到這里心又亂了亂,閉目沉思,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擊。說要去見糖寶和小月,她真正想見的,是白子畫吧……罷了罷了,不完全死心,不親眼所見,她又怎么能真正放得下。95.桃花幽若【VIP】自從出了蠻荒,花千骨時刻都能感覺到身體里那股莫名強大的力量,就像醞釀的火山迫不及待想要噴薄而出??墒菂s被什么牢牢壓制著。二者如猛虎相爭,僵持不下。在蠻荒時力量還迫不得已靜靜蟄伏,一回到六界,就整個在她身體里開始沸騰咆哮起來,仿佛要將她吞噬殆盡。當初身體的傷大都是永久和致命性的,可是如今卻已奇跡般的全部愈合,身形甚至比以往更加迅捷靈敏。如果不是留下疤痕,她會以為曾有過的那些疼痛都是假的。這一年發(fā)生了太多事,身心俱疲的她一直強撐著繃得緊緊的,而白子畫重新收徒的消息終于叫她心中的那根弦徹底崩斷。哪怕依舊擠出笑臉佯裝無謂,可是心頭的苦楚和委屈一再疊加郁積,與強大的妖神之力混合,時刻在肺腑中狠狠灼燒著她,仿佛要將她焚化。雖不至于入魔,卻也是內傷不輕。發(fā)泄一場后總算平靜下來,終于肯理智認真的面對此事。心底一萬個聲音在喊著,想要見他,想要弄清楚她不在的這一年到底都發(fā)生了什么。說她固執(zhí)也好,說她執(zhí)迷不悟也好。那么多年了,她了解也絕對相信師父的為人。他既然在天下人面前說了今生只收一個徒弟,在沒有逐自己出師門的情況下,就不會再另收他人為徒,此事必定別有內情。回長留的歸心似箭,太多的話,太多的情念,堵在胸口,悶得她喘不過氣來。她是想見師父,瘋了一樣想見他,可是卻知道絕不能讓他見到自己。天很冷,海上寒風刺骨,夾雜著細小的冰雹直往她臉上打,盡量飛低,真氣在身體周圍形成壁罩。天空陰霾低沉,怕是不多時會有一場大的暴風雪。如今無劍,她只能御風,但是速度卻比當初御劍還快了許多,不多時便到了長留山上空。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長留懸浮海上,隱隱發(fā)出銀色微光,像一塊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