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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打造兵器是不是都會有羅家的標記?” “一般都會!” 哦,這么說,也有不會的時候啊。 宋軼帶著所謂的玄鐵劍興致勃勃地離開了。 “這個宋軼果然蠢!”婢女十分鄙視,“隨便一把輕鐵劍便代替了玄鐵劍,她卻一點也看不出來!” 羅丹瓊冷笑一聲,蠢才好,不是嗎?她就喜歡把這些蠢貨玩弄于股掌間的感覺。 那廂宋軼上了馬車,仔仔細細地將這把劍打量了一翻,對兵器她的確不懂,但看人心還是看得出來的,這當然不是玄鐵劍,她也沒指望能拿到玄鐵劍,她本來的目的就是一把羅家鑄造的普通劍而已。 只不過開口要一把普通劍,難免被人懷疑,何況以羅丹瓊那目中無人的個性,用普通劍代替玄鐵劍讓她在朋友面前自取其辱才符合她的人品。 回到司隸臺,她便將那柄斷劍和這柄劍做了對比。斷劍劍柄上沒有羅家標記,歷經十余載,劍身白不白她是看不出來,但是這柄劍沒有銹斑是真的…… 如果定遠侯一家真與當年王家大軍全軍覆沒有關,如果定遠侯真是楚流云什么失散多年的親戚,那豈不是這回得跟他為敵? 定遠侯府,羅敬輝回府便聽得宋軼來府上的事。他雖然不像江左士族那般在乎風評,但也知道人言可畏,這些叼著筆桿子攪風攪雨的,能不得罪便盡量不得罪。 可當他聽到女兒津津樂道拿一般的輕鐵劍代替玄鐵劍時,忍不住皺了皺眉。 “一個刻意來求玄鐵劍的人卻分不出玄鐵劍和輕鐵劍?” “不止如此!她連羅家鑄造的劍與其他劍的區(qū)別都不知道!江左的人也不過如此!虧了坊間還傳言她多厲害多聰明,結果也不過一個蠢貨罷了?!?/br> 羅敬輝輕輕叩著茶幾,若有所思,“她還問了些什么?” 羅丹瓊便將宋軼所有蠢問題都稟報了一回,羅敬輝聽不出這其中的蹊蹺,但心中卻隱隱覺得這不是無的放矢。 聽完女兒的話,他即刻命心腹將宋軼的所有生平事跡都查一遍,連她出的畫本都沒放過,很不巧,漱玉齋最近出的畫本正是上次尸毒爆發(fā)前的天譴。 第一本畫的便是一個將軍帶兵打仗被人伏擊,全軍覆沒,戰(zhàn)場上,除了尸山血海,還有很多斷劍。 若是尋常人看到,定然以為這是在說明戰(zhàn)事的慘烈。將士們面對一波又一波的伏兵,連刀劍都砍斷了,最終只能rou搏,成為別人砧板上的rou。可看在羅敬輝眼里,卻完全變了色。 這,是巧合嗎? 作者有話要說: 換卷之后似乎一直不在狀態(tài),但強迫癥又不想斷更,不知道要不要修文,悲催。 哦,解釋一下,這個劍的事,估計大家都地理盲,其實我也是個盲,所以最近一直在查資料。羅家堡的位置按現(xiàn)在的地圖看是攀枝花,但找不到古地名,只知道南北朝屬于益州,大概是越嶲郡。攀枝花產肽釩磁鐵礦,這里說的這個劍就是鐵劍加入鈦,泛白不生銹,就是這么個屁事。。。一考據真是啥激情都沒有。。。唉 ☆、第八十八章 臨近傍晚, 天空飄起了雪花,北風呼呼地刮得面龐生疼。宋軼刻意多加了件棉襖, 披上斗篷出門, 讓薛濤不要跟著。 薛濤猶豫了一下, 由明跟改為暗跟。 今日是孫朝紅的生辰,以前每年今日, 她們會在薔薇園喝得伶仃大醉,每每讓李宓和趙誠將她們拖回屋,以防他們被凍死。 在京兆尹和漱玉齋中間的位置, 有一間叫做苦茗軒的茶樓, 孫朝紅還在的時候, 宋軼經常與她在吃吃茶。今日一下雪,雖未天黑, 街上小攤卻收得干凈, 苦茗軒外,只有一個賣烤地瓜的老伯搓著手, 跳著腳叫賣著。 行人無多,盡皆低著頭, 扛著風, 看也沒看一眼。宋軼停下來,看了看烤番薯, 剩下已不多,宋軼便掏出銀子全部要了,老伯千恩萬謝, 幫她包了幾層,用繩子捆好,宋軼付了錢,到過謝,拎著烤番薯進了苦茗軒。 進得門來,脫下斗篷,抖掉上面細小的雪子,便看到趙姝扶著趙誠從樓上下來,明明這是茶樓,趙誠卻硬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 趙姝皺著眉頭,身后跟著兩個婢女兩個小廝,她卻一直親自攙扶著那只醉鬼。 瞅見宋軼走過來,她不無抱怨地說道:“孫朝紅太不是東西了,要走,連書信都不留一封!” 忽聽得這個名字,趙誠跟打了雞血一般,驚慌中四顧張望,“她在哪里?在哪兒?” 趙姝趕緊安撫道:“她不在這兒,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她!”無奈地看了宋軼一眼,扶著趙誠離開,外面候著的馬車積了一層雪,也不知道這位在此逗留了多久。 上了樓上,在她們最常坐的臨窗雅座坐下,宋軼點了一壺茶,要了一疊瓜子慢慢磕著,茶是最苦的苦丁茶,瓜子是白味的葵花籽。約莫過了一刻鐘,背后的位置來了一名身材高挑的男子,也要了一壺茶,一碟瓜子,同樣的苦丁茶和葵花籽。 天色漸漸黑下來,二樓幾乎沒了人,小二上來續(xù)茶,宋軼拿出兩根還熱著的烤地瓜讓他送給后面的客人。 那客人收下,謝字也沒一個。 待小二走后,宋軼說:“我以為你已經不在京城?!?/br> “還有件事,沒做完?!?/br> “不放心趙誠?” 背后的人頓了一下,岔開話題,“你去了兩次定遠侯府?還要了一把羅家堡鑄造的劍?想必你已經知道如何辨別羅家堡的劍與其他劍的不同之處?!?/br> “你是想問我那些劍是不是羅家堡的對不對?那你能否先告訴我那些斷劍是從哪里來的?” “當年戰(zhàn)場上撿來的。長留王本想借這批劍扳倒司馬榮光,沒曾想被劉乾捷足先登了?!?/br> “你們手里還有多少?” “大概足夠十萬大軍用的數量?!?/br> 宋軼驀地一震,竟然全在長留王手里,難怪當初沒一人發(fā)現(xiàn)兵器有問題。而戰(zhàn)場上用的兵器肯定不止是刀劍,還有長矛,弓箭,盾牌,乃至護甲。若這些都有問題,還足夠武裝十萬大軍,只要拿出來,便足夠說明問題。 “我想要這批兵器。開個條件?!?/br> “幫我一個忙?!?/br> “嗯?” “荊州刺史陶淵之女陶如,品貌端莊,三年前入京時,趙誠曾救過她,她已過二八年華,還未定下親事?!?/br> “你不會想讓我撮合他們吧?” “他們何時定下親事,這批兵器你便何時能拿到手。” 宋軼聽得這話心里很不是滋味,“你就一點不難受?” “我與他,本就不可能。”將苦茗一口飲盡,起身,離開,沒忘記帶上宋軼送她的兩只地瓜。 宋軼坐在窗口,輕輕支起窗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