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憚,泰康城人的手終于收斂了,是以,喬三看到一個手捧鮮花的少女盈盈立于車前,便有些發(fā)怔,一時竟沒反應過來。 “怎么了?” 劉煜坐在車里閉目養(yǎng)神,一大早管家便來報說丟了一個丫頭,前些日子剛進府的,明明昨夜睡下時人還在,怎么一早便沒了人,不知道該不該報官。劉煜親自檢視了那丫鬟的衣物,只發(fā)現(xiàn)一首美人賦:夫美人兮,思之欲狂,忘之欲斷腸……另附一張傳說中豫王畫像。 劉煜按著額角淤青,這只色狼竟然早已潛伏在他府上,倒是他大意了。 “殿下,有人阻道?!?/br> 阻道? 這個詞多少年沒出現(xiàn)過了?普天之下竟然還有人敢阻他的道? 劉煜掀開車簾看過去,就在他們行進的大道正中央每隔數(shù)丈便站著一名少女,每人手里都捧著一束菊花,綠牡丹、綠云、墨荷、鳳凰振羽、帥旗等等,紅綠黃,青藍紫還不帶重樣兒的。 喬三默默抹汗,人人都知豫王殿下偏愛菊,以這種方式博他歡心的人不少,但能收集到如此多名貴品種菊花的也是沒人了。 不,是有一個的,那便是曾經(jīng)的豫王妃。為豫王收集天下名貴菊種的豫王妃,絕對是第一人。曾經(jīng)一到秋天,滿府菊花開遍,當真是泰康城一道盛景??上?,自豫王妃沒了后,豫王不讓任何人動這些菊花,乃至滿府名貴菊種盡數(shù)枯死。 有個道士說,豫王妃沒有死,等他日菊花再生出嫩芽,便預示著她回來了。 這大概就是豫王十年不續(xù)弦的原因。 人生能有幾個十年,十年過去,滿府枯萎的菊園除了雜草再無它物,而豫王依然沒有娶妻的意思,他不急,可是急壞了龍椅上那位和那些門閥世家未出閣的貴女們,誰都怕自己一出嫁,這位就選妃了,一個熬一個,將原本大好青春年華浪費在無望的期盼中。 貴女們不嫁,貴公子們又哪里去討老婆,生生讓泰康城的婚育年齡拖延了三歲不止。聽說王公大臣沒少拿此在御前說道,大學士齊淵還做過統(tǒng)計,前朝士族的成婚平均年齡在十四五歲,到本朝天啟年間,士族平均年紀已經(jīng)到了十七歲,排除一些低等門閥跟豫王府結親的可能性很小大多依然在十四五歲,那些高門貴第直逼二十這個坎,這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所以豫王不續(xù)弦,已經(jīng)影響到了士族階層的繁榮昌盛。而上行下效,豫王這位大宋第一的美男子在庶民中也頗具影響力,甚至有人以二十不婚為榮,害得朝廷不得不頒布詔令,二十不婚罰沒家產(chǎn),這才一定程度遏制了這種負面影響。 私心里說,豫王府包括司隸臺上下是很希望豫王殿下能夠續(xù)弦的。但是,這豫王妃的人選絕對也得是大宋女子第一人,否則,便褻瀆了他們心目中這位神邸。 再看這些送花之人,豫王的春天會不會再臨呢? 為首的少女眼中盛滿惶恐和忐忑,還有無以言表的興奮,馬車逼近完全沒有退讓的意思。 馬車越靠越近,喬三心理打鼓,這位可不再是十年前那個單純良善的少年郎,如果不叫停,這一骨碌滾過去,必然血流成河。明天漱玉齋會不會出一篇時報,標題寫著:司隸校尉馬車橫行無忌,數(shù)十名少女積尸輪下? 或者,少女春心暗許,以花示愛,卻遭車輪殘酷輾軋…… 喬三幾乎已經(jīng)想見那將是怎樣一翻血腥場景了,心肝兒抖得如篩糠,握韁繩的手心全是汗,豎起耳朵,聽身后動靜。 他這才感覺到身后那沁人煞氣,這送花的舉動顯然已經(jīng)激怒了后面那位主兒,豫王妃,一直是豫王的一枚龍鱗,任何人都逆不得,顯然,今天,這龍鱗被撩了。 喬三汗如雨下,差點就要閉上眼睛對這些逆龍鱗的無辜少女進行無情碾壓,就在此時,耳邊一道清風,發(fā)出天籟般的聲音:“停!” 喬三立時進拽韁繩,勒住的烈馬揚起的前蹄子堪堪離少女的臉頰不到三寸距,少女以赴死的心情閉上眼,感覺到馬車停下,仿佛剛從鬼門關爬出來一般,整個人三魂還不見七魄。 僵著一雙腿兒走過來,臉色蒼白得嚇人,喬三都忍不住要為她抹一把同情汗,看著她機械地拱了拱手,將早以準備好的話說出口,那小聲音顫得像斷了線的風箏,差點就要墜落。 “這、這是宋先生送給豫王殿下的,請笑納?!?/br> 原本煞氣凜然的豫王殿下,此刻卻露出一抹春風和煦的笑容,道:“辛苦了。”對方一震,地獄冰封瞬間解凍,一道春風拂過心坎兒,萬物生長,桃花綻放,整個人都鮮亮了——這,就是豫王的魅力,無人可當! 既然第一個都收了,后面的自然送得非常順利,喬三感覺到自家殿下笑容愈發(fā)濃烈,這也是他盛怒的征兆。 到底是誰?竟然敢當街調(diào)戲他家殿下? 哦,宋先生? 男子嗎? 為什么一個男人要給他家殿下送花? 喬三迅速搜羅遍泰康城所有姓宋的名門公子貴女,竟沒看出有一個有這膽量。 后半截路,送的不再是花,而是各種玩物賞件,算不得名貴,但別具心思,就如情動的男子,給心儀的女子送的各種小玩意兒。關鍵,這些似乎樣樣都是豫王所愛,能把他的喜好了解得如此清楚,還敢送上來的,這得吃了多少熊心豹膽才敢做到??? 喬三額頭冷汗一把接一把,眼觀鼻鼻觀心,竭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免得他日主子醒起,將他殺人滅口。 等到得司隸臺,早聽到風聲的從事們巴巴地看著他們家殿下從鮮花叢中走出來,一張俊臉如高山之雪,孤冷高潔,愈發(fā)凸顯額頭淤青,和那側漏霸氣的凜冽。 眾從事側目,徒隸們個個膽顫心驚,這淤青略礙眼啊,該、該不會他們家殿下被那個采花賊輕薄了吧?還有這些觸目驚心的鮮花和玩物,總覺得昨夜發(fā)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詭異事情?。?/br> 劉煜厲眼一掃,剛升起的詭異心思瞬間被滅成飛灰,個個整冠肅容,拱手側立,恭迎豫王入內(nèi)。劉煜甫一坐定,便發(fā)下命令道:“去查查那個宋先生到底是誰?日落之前,本王要結果!” 這位這回可是動了真怒,眾從事已經(jīng)能夠想見那位好色之徒的悲慘下場了。 這天下從來不乏好事者,京兆尹府尹趙誠熱情洋溢地來串門,頭一句話便是:“聽說昨晚豫王殿下孤身搏斗采花賊了?似乎,還吃了虧?!?/br> 劉煜額角淤青跳了跳,一張俊臉癱得高冷無比,輕飄飄睨過來,無端教人心生寒意。但趙誠是誰,那個敢去皇宮上房揭瓦的東亭侯,龍毛都敢扒兩根的主兒,仗著自己老爹是首輔,荒唐事兒沒少干,那位首輔大人也沒少給這個兒子擦屁股,偏偏他才華卓絕,恃才放曠,竟沒人制得了他,直到遇上劉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