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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住,整個人都瑟縮起來,可憐兮兮。白易伸手把他從一堆被子里扒拉出來,沒過一會兒他又鉆了進去,惹得白易萬般無奈。最終,他還是識趣的去滅了燈,走出了房門,然后將門拉上,隨著吱呀一聲,皎潔的月光立即灑了他滿身。被子里的人慢慢透出一個腦袋,睜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大門關上的方向,然后又繼續(xù)瑟縮進被子里。那么厚的被子,熱死了,但他黑夜之中,他總是在害怕著什么,他不敢,他不敢丟掉這層東西。次日。籠子里有只兔子,這是蘇渺以前捉的,雪白雪白的毛發(fā),長長耳朵,寶石似的紅眼睛,特別是那小尾巴,毛茸茸的一團,摸在手里很舒服。這只兔子才不過巴掌大小,不知道是什么品種。蘇渺手中拿著一個瓷碗,將茶水到入碗中,然后放到那幾只兔子面前。估計是那小白兔疏于照料被餓得狠了,此刻便迫不及待的喝起水來,水將它的白毛浸濕,一副凄慘相。蘇渺一手將小白兔提起來,摸了摸它的長耳朵,小白兔滿足的瞇起眼睛,似乎十分享受。蘇渺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它一下,小白兔往那邊一跳,正好跳回籠子里,聳拉著耳朵,十分不甘愿。蘇渺忍不住笑出聲來。蘇渺從布袋里取出一朵白花,揉碎了放進茶水里,搖勻了,再次遞到了小白兔面前。小白兔一副高亢的樣子,背過身去不再理他。蘇渺身手將它掰過來,正對著那茶水。小白兔掙扎良久,還是低下頭喝水了,沒過多時,那水就還剩下小半碗。蘇渺將白兔拿起來放在手心里,想看看這家伙怎么樣了。白兔一時之間活蹦亂跳,大有鄙視之意。蘇渺皺了下眉,隨手將之扔進籠子里。難道他猜錯了?他轉身時,便聽見籠子晃動的聲音,太過劇烈,他只好過去查看,只見那兔子已經(jīng)死了。全身毛發(fā)都變得灰敗無比,四肢僵硬,是中了劇毒。蘇渺看了一眼,將兔籠提起來,思索了一會兒,找了棵樹,用劍刨了個坑,連著兔籠一起埋了。第十五章證實了猜想,看來的確是茶水與花香混合才會產(chǎn)生毒,只可笑這么多年竟然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個秘密,倒是將這一切原因都怪到了茶水身上。密室肯定有什么問題是他沒有發(fā)現(xiàn)的!他想到此處便想著再探密室,好弄清楚其中原委,此時掌門一般不會在書房,而是在大堂與眾弟子商議門中事務,但這種事向來與蘇渺無關,他去不去沒人會發(fā)現(xiàn),更別提特別留意了,此時正是絕佳時機。蘇渺淺入掌門書房,開啟密室,只是其中昏暗無比,燭光搖曳,有幾分陰森可怖。這是一條筆直的密道,沒有彎彎區(qū)區(qū)的地方,卻好像沒有盡頭似的,不知道是通往什么地方,莫不是將整個山都掏空了。蘇渺從沒有走到盡頭過,心里存著懼意,暗道這密道邪門兒得緊,此刻他斷定這密道藏了東西,自然大著膽子往里進。越往里走越是奇異,整條密道上燒著的蠟燭原本是橙色光芒,此刻卻染了一絲幽藍色,原本石壁上所刻的花紋溝壑沒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此刻卻像是有紅色光芒流淌,周遭都是人的腳步聲,聽上去只有一墻之隔。一呼一吸都帶著一股陰冷潮濕,仿佛從自己嘴里吐出來的是冰。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氣,聽到周圍似乎也跟著有喘氣的聲音,那聲音十分急促,像是瀕死之人最后的掙扎。蘇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什么也不管,直接往里走。不知道走了多久,似乎每一步都走在刀刃上,卻見整條密道到了盡頭,盡頭是一扇朱紅漆的鐵門,門上畫著些繁瑣的紋路,發(fā)著一陣陣的淡光。蘇渺頓覺詭異,抽出佩劍往那門上砸了幾下,整扇門紋絲未動,發(fā)出幾聲沉悶的響聲,在整條密室里回蕩。周圍也沒有什么可疑的東西了。蘇渺看不出有什么門路,便嘗試用劍翹敲擊地上的磚石,或者轉動燭臺,卻一無所獲。唯一的一點,就是那磚石有一個方向松動了,劍一敲就搖搖晃晃,大約是年代久了,所以有些縫隙。反正四下里沒有什么結果,蘇渺索性要將那磚石搬起來,看看究竟有什么。他用劍鋒繞著縫隙走了一遭,嘗試將磚石搬起來,只是這磚石頗有些重量,搬起來有點費力。他將石頭搬起來,卻被一層金光迷了眼睛,他正在疑惑是什么東西,定睛一看,卻見一方和磚石差不多大的金磚擺在地上,那金磚的品質自然是很好,他一陣疑惑,難不成江南神門的地底下都埋的是金磚不成?他心里一驚,遠遠聽見有腳步聲傳來,遠處燭臺投下一個黑色的影子。有人!蘇渺知道大事不妙,費盡力氣將磚石重新移動到那方金磚之上,四周沒有遮蔽之物,情急之下只好往密道頂上瞧。密道頂上雕刻著些鳥獸雕像,此時正好提供了方便,蘇渺腳下借力一蹬,運起輕功飛到了頂上,一手抓住那雕像一角,往上一蕩,正好落在那石雕之上。遠處人影走來,穿著一身黑衣,手中拿著一柄長劍。蘇渺借著火光看清來人,卻見此人竟是余右水!蘇渺屏住呼吸,生怕露出一點端倪,卻見余右水此人只是在赤漆門邊轉了幾遭,站在石壁前思忖了半響,忽然冷笑幾聲,然后又原路返回。原來江南神門中人具是各懷鬼胎,早就不把掌門鄭效謙放在眼里。不知道這余右水又是打的什么主意。等到遠處腳步聲間歇,蘇渺才從石雕上飛下來,覺得半邊身子已經(jīng)麻透了,這密道里處處透著詭異,還是早些離開為妙。蘇渺開了密道門,躡手躡腳走出掌門書房,裝作無事,往自己院子里走,沿途看見孟時楓剛從大堂回來。蘇師弟怎么不去大堂?蘇渺神色一凜,道,掌門從不讓我參加,我不便打擾。孟時楓心思單純,只當蘇渺生氣,便安慰道:也不是什么要緊事,掌門說要差人去山下采備些草藥,白師兄說他正好有事要下山,便一起辦了,估摸著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情。蘇渺點頭表示知道。孟時楓只道蘇渺冷淡的性子,也不在多說什么,匆匆道了別。蘇渺回到房中,才覺出后背一片火辣辣的疼,估計是倚靠在墻壁上的時候蹭傷了。想起那金磚,蘇渺不由自主的彎了彎唇角,江南神門的這些錢財,十有八九也是打家劫舍來的,想起幼時那場災禍,說不得這些錢財還與他有關。此時叩門的聲音響起,蘇渺斂起神色,然后去開了門,只見白易站在門口。白易打量著蘇渺,便知他神情有異,卻不問出來,只是走進來拉開椅子坐下,問道,我這次要下山去,如果蘇師弟有什么需要帶的東西,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