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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來。余右水一本正經(jīng)的穿著江南神門的服飾,刻板的黑色長衫,一根腰帶緊緊束著,頭發(fā)也一絲不茍的束起。他走過來,在兩人不遠的地方停住,目光斜視了蘇渺一眼,對著白易道:我有事情要給白師兄說。蘇渺識趣地收了劍,對著兩人點了點頭,師兄,我先走了。那纖瘦的身形,手中拿著劍,背影筆直。白易收斂了神色,轉頭望向余右水,怎么了?趁著這段時間,游絳已經(jīng)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白易的書房搜了個遍,總算是在硯臺下面發(fā)現(xiàn)了一張紙條,那紙條上的墨跡有些看不清楚,他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認出來。魚已經(jīng)跑了,撤網(wǎng)。這句話的意思明顯就是說要逮的人已經(jīng)逃了,等在這里也于事無補,快點撤退吧。游絳伸手彈了一下那張輕飄飄的白紙,吹了一口氣,默默贊嘆自己的聰明才智。他將紙條的內(nèi)容記下來,又將紙條小心翼翼的壓在了硯臺下,才從白易的書房里退了出來,順帶拉攏了房門。蘇渺靜悄悄的站在遠處的楊樹后邊,面無表情的看著游絳,他微微蹙起了眉頭,有些惱怒,有些悲戚,甚至有些高興。這個人一定要死。蘇渺握緊手里的劍,十指因為過度用力而關節(jié)泛白。他不允許有任何危險存在,這個人是個麻煩。他一定要死。他緊緊的咬住下唇,然后又在一瞬間恢復了平靜。毫不在意的向游絳走了過去。第十二章游絳自然在心底認定蘇渺就是傳說中的魔教細作,十分愉悅的認為自己抓到了傳說中的把柄,他故作深沉地調(diào)整了一下面部表情,然后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把劈柴粘在身上的木屑抖落下來,三兩步往蘇渺的方向走去。他一邊把手背在身后,一邊言語試探道:魚已經(jīng)跑了,撤網(wǎng)。蘇渺眸中閃過異色,將眼神看向別處,道:為時已晚,魚死網(wǎng)破。游絳心中一喜,就差跪地仰天長嘯,想著自己總算也做了一次高深莫測的神秘魔教人物,把一個壞人給忽悠出來了。蘇渺猶自聽著遠處的腳步聲,斂聲屏氣。游絳繼續(xù)開始自己的揣測,他的目的自然是要弄清楚三弟子肖緒是怎么死的,是不是眼前這個人所殺。對暗語就是一條賭博,要是猜錯了一個字,就要招來性命之憂。游絳斂起神色,一本正經(jīng),主上將此事交托于我,你卻多管閑事,逾越了。說道此時,蘇渺拔出佩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架在了游絳脖子上,他死死盯住游絳,嘴唇微微發(fā)抖,抖出一個苦澀的音節(jié),是你殺的人?游絳卻不知這個人又抽了什么風,鎮(zhèn)定道,你說什么?卻見蘇渺不依不饒,非要用跛腳的劍術刺他幾個窟窿,游絳不得不一邊閃躲,一邊道,你怎么了?莫非要造反?蘇渺使著江南神門的劍法,劍法激進,比上次兩人過招的時候差勁兒不知多少倍,就聽他道:是你殺了肖師兄!游絳看他神色不對,就知道要遭,內(nèi)心的悔恨已經(jīng)蓋過一切,正要收了劍勢拔腿就跑的當口,一柄黑劍從遠處飛來,他回身一個旋轉避過,那黑劍斜插在石縫里足有三寸深。大膽魔教余孽!竟敢在我江南神門興風作浪!余右水趕來,手中拿著一枚竹葉鏢,他本以為那柄黑劍足以讓對面那個人招架不了,沒想到卻叫此人避過。游絳此時心里大喊一萬個糟糕,小的冤枉啊,這完全是一個誤會!余右水道:你狡辯什么!方才你和師弟的對話我都聽見了!你這語氣分明就是魔教細作!那您就去找您師弟嘛,纏著我做什么?由于多年以來對蘇渺的性情的理解根生地固,再說蘇渺是幼時就到了江南神門來的,下個山都有師兄陪同,武功差勁兒得很,他壓根兒沒往其他方面想。你這一身武功混進江南神門,就算不是魔教的人,也必定居心不良。方才師弟出言試探,你神色有異,躲躲閃閃,生怕別人拆穿你的詭計!你還有什么話說?游絳自己回想了一下措辭,發(fā)覺蘇渺除了第一句話以外,其他的都十分符合他的身份。他只是作為師弟要向他討個說法而已。游絳心里冷笑,你不要我好過,我就不要你好過!說話之間正準備把蘇渺的那些破事兒都抖落出來,卻不料蘇渺先行一步,道,我從白師兄那里看到了一條魔教暗語,思考或許與肖師兄的死有關。余右水看他,他卻不知道原來白易還在暗中調(diào)查肖緒的死,心道這人可真是沒事找事。方才我又聽他說出那些言語,便想著與魔教有關,就用這暗語對了幾句。沒想到游絳大驚,難道他看到的暗語不對?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蘇渺,原來這人是早就挖好了陷阱要讓他跳!恐怕那張字條是他去了白易書房之后偷偷放在那里的!游絳百口莫辯,余右水已經(jīng)不知何時將那柄劍抽出來,一劍向他刺來。兩個人打斗到了一處,蘇渺也提劍作勢要幫忙。他這幫忙自然不敢明著幫,游絳一邊留神著余右水的劍法,一邊卻處處小心著蘇渺的暗算,要知道這個人的武功可遠遠不如他所表現(xiàn)出的這樣爛。他沒辦法分神說話,只是一心一意的擋劍過招,他猛然間看見蘇渺眸色泛紅,心道這個人要出殺招,果不其然,蘇渺一劍刺過來,招式凌烈,他抓住空隙往旁邊一閃,卻見蘇渺又收了劍勢,那跛腳的劍術只是向著他的左手臂劃去。又上當了。他這一閃正好閃到了余右水的劍下,那劍鋒十分平穩(wěn)的架在他的脖子上,游絳實在是叫苦不迭。余右水同樣是個心狠手辣的人,見不得有半點可疑差錯,說著便要一劍結果了他。游絳一瞬間百轉千回,各種腹誹以及傷春悲秋在腦子里閃過,千言萬語,他只說,師傅,我又要掛了。只聽一聲震耳發(fā)聵的翁響,瞬息之間架在游絳脖子上的劍鋒已經(jīng)被挑開,游絳轉頭看向來人,心中忽然燃起了對師傅澎湃的崇敬之情,師傅果然說得很對。白易不能容忍有人在他面前傷及無辜,他微微皺起眉頭,詢問,怎么回事?余右水收了劍,輕輕看了白易一眼,冷笑,師兄,這個人可是魔教細作,莫非你要偏袒?何以見得?這個人來路不明,言辭可疑,武功怪異,不是善類。他一手背在身后,站得筆直如松,道:上次就是因為師兄放跑了魔教細作連累肖師弟喪命,這次莫非師兄還要重蹈覆轍?他尖酸刻薄的語調(diào),讓白易一僵,肖緒的死,說到底也和他脫不了干系。白易看了看游絳,游絳解釋,我真不是魔教細作,白大俠你要相信我,我的確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