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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說我們院的那誰誰至今對你念念不忘,一生未嫁,我們都這么大年紀了,你干脆就……是吧,至少有人照顧你?!?/br>溫月安沒回答,只問:“是阿白?”季文臺這才想起來一只手還拿著手機,于是對鐘關(guān)白說:“你小子什么事???”鐘關(guān)白說:“我們在尼斯機場遇到恐襲,早秋暫時……聽不見了?!?/br>季文臺把掃把丟到一邊:“什么叫‘聽不見了’?”“突發(fā)性耳聾,正在治療?!辩婈P(guān)白發(fā)現(xiàn)他無論第幾次說出這些話,都沒有變得更容易一些,“醫(yī)生說治愈率還是很高的,前兩周是關(guān)鍵。”季文臺沉吟片刻:“有什么需要和進展直接給我電話?!?/br>鐘關(guān)白:“嗯。還有,季老師,我們,我和早秋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了,我擔心他……”溫月安的聲音從那邊傳來:“文臺,把電話給我?!?/br>鐘關(guān)白:“老師?”溫月安說:“阿白,早秋這個孩子,你不要小看了他?!?/br>鐘關(guān)白應了一聲,又說:“我不會?!?/br>溫月安說:“在你帶他來我這里之前,他自己來過一次。”鐘關(guān)白一愣。“我平時不見人。那天上午,他敲了一次門,沒人應,我也沒有鄰居,他就一個人在院子外拉了一首。不久之后下起雨,我以為他拉完就走了。沒想到,天黑的時候,他在門外說:‘不打擾溫先生休息,學生明天再來?!?/br>溫月安坐在輪椅上,看著院門口的一盞石燈和石燈上的門檐。那天,溫月安開門的時候,陸早秋正好站在門檐下,雨水從門檐滑落下來,打濕了他的衣服,石燈映在他身上,能看到提著小提琴盒的手指上纏著繃帶。溫月安看到那雙手,道:“阿白提起過你?!?/br>陸早秋朝溫月安深鞠一躬,“溫先生。關(guān)白說要帶我來看您,又擔心您不同意?!?/br>溫月安說:“所以你就自己來了?!?/br>陸早秋:“我怕到時他難過,只好提前叨擾。”溫月安問:“若我不同意,你便天天來么。”陸早秋低下頭,雨水從他的發(fā)梢流下來,劃過下巴,他輕聲道:“學生不敢打擾。學生站在檐下,溫先生就當是躲雨人吧。”Chapter18【-久石讓】“阿白?!睖卦掳矊﹄娫捘沁叺溃斑@道坎,他過得去。你要信他。若兩周后——”“那我就站在他身邊,做他一世撐傘人?!辩婈P(guān)白道。溫月安沉默一陣:“你去吧?!?/br>待他掛了電話,將手機遞給季文臺,道:“阿白……不像我?!?/br>季文臺哼了一聲:“鐘關(guān)白要是像你就好了?!?/br>溫月安望著那盤殘棋出神:“還好不像?!?/br>季文臺撿起地上的掃把:“你啊……二十年收一個學生,心里喜歡也不讓他來看你,就一個人待著。”溫月安道:“老人家,有什么好看?!?/br>季文臺看著溫月安,溫月安還穿著二十幾年前的衣服,梳著二十幾年前的頭發(fā),夜晚的月色將他的眉眼照得一如當年。“好看。還是好看?!奔疚呐_回憶起來,“當年他們戲稱你什么來著?那個時候的女學生是真對你好啊……我記得鐘關(guān)白小時候打壞了你一只杯子,你自己坐著輪椅找遍北京城也非要找個一模一樣的回來。也不知道誰把這事兒說出去了,全院的女學生都恨不得幫你找一個出來?!?/br>溫月安也想起來,道:“女孩子,總是心善?!?/br>季文臺神色揶揄:“那還有幾個同去的男學生呢?”溫月安抬眸,淡淡看了一眼季文臺,“文臺,你與學生也這樣說話?”季文臺:“咳,老溫,我是告訴你,男學生也心善。要一視同仁?!?/br>溫月安看著院子里的溪水與荷花,臉上顯出一點回憶的神色:“現(xiàn)在想來,不該找的,把阿白嚇壞了?!?/br>季文臺看著那盤殘棋,搖頭道:“你還是要找的。這么多年,這里一直維持原樣……老溫,雖然我一直勸你,但你心里想什么,我多少還是知道點?!?/br>溫月安沉默著調(diào)轉(zhuǎn)了輪椅,半晌問:“文臺,彈琴嗎。”季文臺嘆口氣:“我不彈。老溫,你哪里是要聽琴,你這是要聽人,我彈不來?!?/br>溫月安推著輪椅進了樓內(nèi),用手撐著特制的扶手上樓梯。季文臺跟進去,看著溫月安空空的褲管懸在空中,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抬起手來。溫月安在樓梯上垂眸看了他一眼。“我不扶你?!奔疚呐_收回手,背在身后,像往常一般,慢慢跟在溫月安身后上樓。溫月安坐到二樓備用的輪椅上,進了書房。書房的桃木桌上有一幅字。白雪關(guān)山雖行遠萬死未敢負師恩雖然那紙已經(jīng)被展平了許久,上面仍有大小皺褶。季文臺進去,一看見那幅字,就嗤笑道:“鐘關(guān)白寫的?他的字也不像你?!?/br>溫月安推著輪椅過去,微微抬起手,停在“關(guān)山”二字上,“文臺,請人幫我裱起來吧。”季文臺邊看那幅字邊笑:“老溫啊,你看得上眼的東西不多,就這,也值得裱起來?”“阿白小時候?qū)懙淖?,我都留著?!睖卦掳矎墓褡永锬贸鲆化B一疊釘成冊的宣紙,他低頭看著那上面的字,眼中帶上了淡淡笑意,“你看?!?/br>季文臺大笑,“‘靜’字還少一橫。”“阿白那時候會的字還不多?!睖卦掳舶押窈竦膬宰臃侥╉?,“后來就寫得很好了?!?/br>“我看也一般?!奔疚呐_低頭看一眼桌上的字,哼笑,“他不是個用功的。你還真要裱起來,裱了掛哪?”溫月安道:“他長大以后難得寫一幅給我,又怕寫不好,這還是我從廢紙簍里撿回來的。只怕沒有下回了,得好生收著?!?/br>季文臺拿紙的手一頓,又故作淡定地繼續(xù)將那幅字卷好:“老溫你這說的什么話?什么叫沒下回了?等兩個小崽子回來,叫他坐在這兒給你寫一百幅好的。”他剛說完,看見自己卷起的字下面還有一張宣紙。紙上只有兩句詞。月照玉樓春漏促颯颯風搖庭砌竹這頁詞的紙下還有字,密密麻麻,卻看不分明到底是什么字。溫月安低頭翻著鐘關(guān)白的小時候的毛筆字冊,道:“文臺,你裱了字,不要告訴他。阿白心軟,別人說什么,他都放在心里,舍不得讓任何人失望。他的字是我教的,寫得不好,我也喜歡?!?/br>季文臺沒有答話。溫月安抬頭一看,淡淡道:“只是顧敻的兩句詞。文臺,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