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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刻意畫淡的唇色都顯出幾分不留情面的味道,甚至有些懾人,好像下一秒就要開口嘲諷什么人。這是一檔上星衛(wèi)視的訪談節(jié)目,十點播,在這個十二點睡覺已經(jīng)算不上熬夜的時代,算是黃金檔。陸早秋看著屏幕,好像有一點印象,鐘關白上個月去錄了這個節(jié)目。女主持人說:“鐘先生,說完配樂和作曲,我們說說演奏吧。聽說你近兩年都沒有舉辦過獨奏會,也沒有跟其他樂團合作演出過,對于下個月的獨奏會,會不會感到緊張呢?”鐘關白面無表情道:“不會?!?/br>“有人說,你近年來專注于作曲,以及影視作品的配樂,還有人說,你參加了太多的綜藝節(jié)目,不專心做音樂,演奏水平有所下降——”女主持人捂著嘴,笑得恰到好處,笑容下怎么想的,便不得而知了,“當然,我是不信的。那你自己怎么看這一點?”鐘關白勾起嘴唇,眼睛里卻沒什么笑意:“等下個月的獨奏會結束我們再討論這個問題吧?!?/br>女主持人問:“說到獨奏會,上個月也有一位鋼琴家舉辦了一場十分成功的鋼琴獨奏會。鐘先生,你作為一位鋼琴家,怎么看待這位后輩賀音徐呢?”鐘關白一臉冷漠:“誰?”女主持人:“賀音徐?!?/br>鐘關白用毫無起伏地陳述口氣吐出三個字:“那是誰?!?/br>女主持人:“就是最近大火的天才鋼琴少年賀音徐,你沒有聽說過他嗎?”鐘關白:“沒有?!?/br>女主持人笑道:“那么我們來看一段短片吧,上個月,賀音徐舉行了他的鋼琴獨奏會首秀,當時可謂一票難求,萬人空巷,演出結束后他的表現(xiàn)也受到許多業(yè)內(nèi)人士的稱贊?!?/br>演播廳的大屏幕上出現(xiàn)了賀音徐的演奏畫面,鐘關白漫不經(jīng)心地抬眼看屏幕。這是一段節(jié)選,只有一分鐘,挑的是貝多芬的第三樂章中的一小段,演奏的時候進行了改編。少年穿著燕尾服坐在黑色的三角鋼琴后,一頭長直的黑發(fā)被一條帶子束在腦后,月白色的光束從頭頂正上方打在他身上。少年的手指纖長而有力,似乎要將整個音樂廳的人都帶進他自己的世界中。陸早秋家的屏幕格外大,幾乎占了半面墻,四周圍繞的音響將少年鋼琴里的每一個音符都放大到容不下任何瑕疵。陸早秋看著屏幕里的少年,微微蹙眉。這個少年讓他想起還在音樂學院讀書的鐘關白。一樣的風華,一樣的樂癡。鐘關白成名不如這個少年早,鐘關白成長在靠一場一場比賽與音樂會彈出名聲的年代,于古典樂而言,一個視頻火遍全網(wǎng)一曲成名的時代尚未到來。這個少年,跟全盛時期的鐘關白還不能比,但他只有十六歲。而今年,鐘關白已經(jīng)二十七了。視頻的最后一秒,少年抬起頭看向鏡頭,眼神鋒利如芒。短片播放結束后,女主持人對鐘關白說:“這就是最近網(wǎng)上很火的一段演奏會視頻,連我看完都要變成賀音徐的迷妹了。”鐘關白一臉冷漠地說:“這是在搞笑呢吧?!?/br>女主持人看起來有點尷尬:“怎么會是在搞笑呢?”鐘關白:“十級車禍現(xiàn)場?!?/br>女主持人:“……呃,我不是很懂,但是我覺得還是很好聽的,而且許多業(yè)內(nèi)人士都給予了高度評價呢?!?/br>鐘關白:“呵呵?!?/br>女主持人看著鐘關白的臉色,打圓場道:“當然,鐘先生作為前輩想必還是可以給出不少建議……”陸早秋拿起遙控器,關掉了電視。快要十一點了。他拿起手機,屏保上是鐘關白坐在一臺老舊的立式鋼琴后,一邊彈琴一邊看著鏡頭笑。陸早秋看著那個笑容,臉上也露出一個淺笑來。他撥了個電話過去,對面過了很久才接,背景嘈雜:“陸,陸首席?”陸早秋說:“你在哪?”鐘關白好像喝了很多酒,他大著舌頭,說:“陸,陸早秋,唔,你先睡,一會我讓小喻送我回來,估計得一,一兩點?!?/br>陸早秋重復:“你在哪?!?/br>“陸首席,你先睡——”鐘關白不知道在對誰說,“我cao我不抽那玩意兒,滾滾滾?!闭f完他又對著電話這頭放柔了聲音,“陸首席,你先睡,等你明天早上醒來,我肯定就在你旁邊我保證——”陸早秋聲音沉下來:“鐘關白,我問最后一次,你在哪?!?/br>鐘關白一個激靈,酒醒了大半:“……麗金宮。陸首席,你別過來,我馬上回來,小喻,小喻——”陸早秋:“門口等我?!?/br>等陸早秋開車到麗金宮門口的時候,鐘關白正在門口大吐特吐,但是沒人敢管他,任他把酒店門口的深色平絨地毯吐得慘不忍睹。好在酒店處在郊外,只招待固定的客人,從園區(qū)入口開車到酒店大堂也得幾分鐘,狗仔想在外圍拍音樂人鐘關白深夜酗酒,尚有難度。助理喻柏一只手扶著鐘關白,一只手拿著手機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不好意思啊,白哥真不能喝了……是,您說的是……”喻柏正說著話,突然感覺手上一松,一轉頭,鐘關白已經(jīng)落在陸早秋懷里了。“陸首席?!庇靼剡B忙打招呼。陸早秋低頭看鐘關白,鐘關白最近好像瘦得厲害,上節(jié)目時梳在腦后綁起來的額發(fā)散在臉頰邊,顯得有點狼狽,沒有化妝品的遮掩,更顯出微微下陷的、泛著不正常潮紅的臉頰,和眼下的一片青黑。喻柏說:“今天實在是沒辦法,白哥在和幾個電影制片人,一個大導演還有幾個演員喝酒,談電影的事兒。唉,業(yè)內(nèi)好幾個音樂人也都在場?!彼⌒牡乜搓懺缜锏哪樕捌鋵嵃赘缫蔡貏e想早點回家?!?/br>“辛苦了。”陸早秋對喻柏點一下頭。他轉身把鐘關白抱到副駕駛上,喻柏在他身后不放心地說:“陸首席,你別怪白哥,他最近壓力特別大。”陸早秋摸了一下鐘關白的額頭,很燙,也不知道只是因為喝多了還是發(fā)燒了。“你別看白哥整天在電視上那么毒舌,他特別怕你,這么多年一直都這樣……”喻柏一臉擔心。陸早秋微微頷首:“謝謝。我?guī)厝チ?。?/br>陸早秋剛踩油門,鐘關白就受不了地要繼續(xù)吐,但他迷迷糊糊還知道自己在陸早秋車上,麗金宮的地毯他敢吐臟十條,陸早秋的車他是一次也不敢亂吐,于是忍著惡心脫了自己的外套,一股腦兒全吐在外套里。胃全吐空之后,酒醒了不少,鐘關白抱著外套,轉頭去看陸早秋的臉色。陸早秋看著前方,放慢了車速,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