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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冬天的發(fā)布會在北京如約而至,尹牧給了福央幾張內部票,福央帶著田添和樊之龍一起去現(xiàn)場看了,這是一個很大的音樂廳,主創(chuàng)們站在臺上,記者坐在觀眾席前排,大家對這個橫空而出的新星明顯更感興趣,一個小時的記者提問環(huán)節(jié),有三分之一都分給了尹牧,當然,這也是片方的安排。安排在記者群里的“自己人”在大家問了尹牧五六個問題后被主持人“恰好”選中,他站起來,神情激動:“請問尹牧,你作為K大學子,怎么看待在這部電影里禁忌的師生戀和它悲慘的結局呢?”尹牧笑了一下:“愛情一直是美好的,無論是師生戀、異地戀、忘年戀,甚至是同性戀,只要兩個人之間有愛,一切距離都不復存在,至于悲慘的結局,我覺得很美,沒有什么是十全十美的,有點遺憾才能被大家記住,不是么?”其他記者爭相舉手,可這位記者舉著話筒依然不放道:“那如果是你的,你在現(xiàn)實中遇到這些情感會怎么辦?”尹牧勾唇笑:“唔,我遇到哪種情感呢?”“同性戀,同性戀怎么辦?”尹牧低頭笑了下,他的目光看向不遠處,記者們以為他是在追憶或者放空,但他其實是在看向音樂廳左后方的觀眾席,他聲音低沉了一點:“我可以接受,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人出現(xiàn)了,我一定會牢牢把他抓住的?!?/br>頓了頓,尹牧收拾好情緒繼續(xù)道:“K大是一個海納百川的大學,沒有偏見也沒有約束,接受各種各樣的文化,我相信,不論是怎樣的文化,只要不違背人倫法律,在這個校園都能被接受,我覺得自己很幸運……”福央已經有些聽不清了,剛剛尹牧在看自己,目光幽遠。他的心臟砰砰砰跳著,耳朵由耳垂紅到耳廓,還在向臉頰蔓延,他覺得自己好幸福,尹牧那句“牢牢抓住”頓時把自己的心填滿,他覺得自己的幸福感快要讓自己變成一個被吹滿氣的氣球,晃晃悠悠地就要飄到音樂廳上方。發(fā)布會后的效應和宣傳部長說的幾乎無差,媒體們大肆鼓吹的是K大學子參演,關于尹牧第二熱的新聞也是MY的創(chuàng)始人是黃厲導演欽點的主角,至于尹牧能接受同性戀這件事,早就不知道在網絡的哪個小角落里了。尹牧那個作為測評博主的號和福央的號照片基本刪光,偶有幾個保留下來的也年代久遠,尹牧重新開了一個他本人的號,就叫尹牧,作為演員和MY商城創(chuàng)始人,以及K大學子被大家關注,這個號十分官方,除了一些電影和商城宣傳就是K大的校園生活,這也是宣傳部長要求的。在這之后尹牧的生活基本未受影響,他走在學校里本來就有人會偷看,現(xiàn)在人只是多了點,看得光明正大了點,對于他來說沒什么影響。寒假兩人一起回梁溪,上飛機前的北京氣溫零下十度,到了梁溪溫度還在零度左右徘徊,福央邊感慨愛死梁溪了邊背著書包往國內到達的出口走,尹牧推著他們兩人的行李,他走得比福央快了兩步,剛到出口處便愣了下。福央看尹牧停住了,快走了兩步問他怎么了,剛抬起頭,就看到爸爸mama站在到達出口等他。??悼吹絻鹤雍罅⒖套呱锨鞍迅Q氲陌鼛退断聛恚缓罂戳搜垡潦掷锔Q氲男欣钕?,也上前接了過來:“爸爸這兩天休息,你媽說你們下午到,我們就來接你們了,第一次半年沒見我兒子,還怪想的?!?/br>福康伸手粗魯?shù)嘏牧伺母Q氲募绨?,福央剛剛心中突如其來的慌亂壓下了點,接著他對上mama的目光,洪瀟還站在原地沒走上來,嘴角雖然彎著,卻是剛剛的弧度,乍一看還有些僵硬。洪瀟的表情有些復雜,福央咬了咬牙,笑嘻嘻地走上前一把抱住洪瀟,聲音努力高興起來:“mama,我回來啦!”洪瀟嗯了一聲,目光卻依舊沒有從尹牧身上挪開。尹牧也走上前,喊了叔叔阿姨,洪瀟有些扯不開嘴角,她只是點點頭,看了眼自己胖了些的兒子,心中壓著一股復雜的情緒,一時不知如何疏解。福央有一些莫名的預感,在mama看到自己和尹牧那樣親密地走出來之后,他猜測,mama大概已經猜到了。果不其然,三人回家后,福康出去打麻將的時間,洪瀟把給福央準備的飯菜端上桌后,眉眼間裹著沉重和無奈,她聲音有些發(fā)抖:“央央,你的毛病,是不是還沒改?。俊?/br>福央嘴里塞著一塊雞排,他沒怎么嚼就咽了下去,他看著洪瀟的眼鏡,也不想瞞著或者迂回了,目光無比誠懇,他點了下頭:“您是不是猜到了?”洪瀟的血氣似乎頓時就被抽空,她的臉色有些白:“是,是尹牧嗎?”洪瀟看著自己兒子點了兩下頭,滿臉的堅定決然:“mama,我改不了了。”作者有話說:記者:尹牧同學,請問您創(chuàng)業(yè)的第一桶金是怎么得來的呢?有沒有什么艱苦的故事?比如睡橋洞啃白菜梆子什么的?尹牧:我爺爺很有錢,他有十一個廠區(qū),三個國內名牌,每年出口稅都得交個一百多萬。記者:???尹牧:我在提醒你不要把我寫成個人艱苦創(chuàng)業(yè)的例子,我擔心一些不懂事的孩子會學我,轉告他們一句話:除非你們的爺爺是醋業(yè)大亨,否則謹慎創(chuàng)業(yè)。第五十九章長期假條洪瀟有這種感覺不是在看到福央和尹牧從到達口出來的時候,而是某天店里的電視機恰好放到電影頻道,屏幕上在放一部電影的發(fā)布會,她意外地看到了尹牧,她忘了什么時候是聽福央提過這件事,說尹牧被選去拍電影了。那時候店里人不多,洪瀟便興致勃勃地拉著店員看屏幕上的尹牧,店員們都見過他,此時看到認識的人上電視的心情十分新奇,都圍在電視機邊看。因為福央,洪瀟對“同性戀”三個字十分敏感,所以在記者問出那三個自己的時候洪瀟明顯頓了一下,有時候第六感來得莫名其妙,她退出圍觀電視的隊伍,獨自走去柜臺,腦子里全都是尹牧和福央交錯的畫面。這種東西沒有科學緣由,一旦開了頭,就無法阻止自己繼續(xù)發(fā)散下去了。洪瀟看福央如此供認不諱,她一時之間失了言,因為這件事已經在腦子里盤旋了兩個多月,所以此時福央說出來,她本該有的生氣和震驚居然無法對福央撒出,只是愣愣地坐在那里,臉色發(fā)白,卻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做什么。“管不了你了......”良久,洪瀟嘆了口氣,淡淡地說了這句話。福央心里七上八下,他放下筷子,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態(tài)度太過強硬,轉而平和地看著母親:“mama,這是正常的,我們學校還有一個專門的社團就是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