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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離無措的眼睛恢復(fù)了清明,看著眼前的趙鳳曜搖搖頭,“不對,還可能是親人?!?/br> “親人?”趙鳳曜臉上的笑散去??粗恳妮绲难劾镉行┮苫?。 “我關(guān)心世子,是因為我們是親人?!弊恳妮缭秸f越清晰。本來想跟五叔先商議之后,再說此事??勺恳妮缤蝗慌R時改變了意思。她想此刻就告訴趙鳳曜。 “難道四姑娘的意思是,你跟貞慧殿下有表親,我跟她卻有堂親,所以我們算是親人么?”趙鳳曜說著,自己也不曉得為何,突然一笑。 “若是這樣呢?”卓夷葭看著趙鳳曜,突然也跟他一笑,“我記得世子說過,貞慧殿下,跟你是有婚約的。那既然都是有婚約的人了,怎么還能去擔(dān)憂別的女子呢?” 提到與貞慧的婚約,趙鳳曜臉上的笑凝固了。 “這可是世子自個兒說的,難不成要反口了?”看著趙鳳曜的樣子,卓夷葭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往常的心智,不再慌亂。 趙鳳曜回過了頭,復(fù)而看著床頂?shù)膸ぷ樱骸澳銈儯灰粯??!?/br> “自然是不一樣的。以世子的說法,殿下是你的未婚妻。而我是殿下的表妹?!边@是一個讓人忌諱的話題??勺恳妮缇湍敲磫柍隽丝?。 趙鳳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卓夷葭,沒有說話。 屋子里又變成了詭異的安靜。 “我并未見過殿下,與她結(jié)親,是先王的秘諭?!?/br> 第二百九一章 坦然相告 北地的冬夜格外的冷,元夜的燈會沒有多晚,城中便有人煙便慢慢散去,街道上掛著的紅燈籠,吹得亂擺。 夜愈是深,北風(fēng)愈是呼嘯。窗戶刮的‘呼呼’響,像是一陣陣低吼。 在靠近北地的臨邑城內(nèi),有人在街道上搓著手低語,有的在路邊巷口喝著路攤上的熱米酒。 與此同時,臨邑城南邊的一座宅子內(nèi),安靜的格格不入。 屋子內(nèi),有面容姣好的女子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男子侃侃而語。 “彼時南商政局內(nèi)亂,政斗激烈。后來發(fā)生異變,先皇無子,膝下唯有貞慧殿下一女,便提前向我父皇通氣,若是他發(fā)生意外,他會擬旨傳位與我父王。唯一的要求便是,先皇歸去,我要以東宮儲君之名,娶了貞慧殿下,護(hù)她一世周全?!?/br> 卓夷葭半斂著眸子,靜靜的聽著趙鳳曜所說。面龐隱在燭光的陰影里,不知在想寫什么。 “說來,我與殿下不該有婚約??蓞s只有娶她,才能真正護(hù)她一世安康福祿?!壁w鳳曜看著帳子頂,緩緩的說著。 這些都是能招惹滅門的言語,以他的性子,在外人面前是萬萬不會說這些話。跟卓夷葭說,也不是因為有多愛。而是知曉,在她伸手救他之時,他們便是一路人。且是政治權(quán)利斗爭中的一路人。 待趙鳳曜說完,良久,卓夷葭才緩緩抬起頭,看著趙鳳曜。 原來懷榮王一脈,早已知曉父皇的傳位諭旨。 “既然懷榮王爺有先王的秘諭,為何當(dāng)年慶王逼宮之時,懷榮王卻沒有進(jìn)宮援助父王?”卓夷葭聲音有些輕,在風(fēng)聲鼓鼓的夜里有些聽不真切。 不過趙鳳曜卻實實在在的聽到了。 “怎么會沒有去?”趙鳳曜說著,眉心微微一皺,跟卓夷葭說時的溫和,慢慢變成了平日的冰冷,“當(dāng)年父王率兵進(jìn)京,中道突遇江晉國揮兵南下侵國。駐守淮川的慶王擅離職守,江晉國如入無人之境,連破三城。先王密令,要父王改道汝安,入川抗敵?!壁w鳳曜如今在卓夷葭面前,已經(jīng)攤開了說。 卓夷葭的實力他已然見識,竟然可以在明獻(xiàn)帝的眼皮子底下將他帶走,還沒有牽扯到卓家。 不管卓家跟她的關(guān)系是如何的,光她在京中的勢力,和手下的人手,就是值得他籠絡(luò)的了。而如今卓夷葭的態(tài)度很顯然,是全力護(hù)著他的。那就是站在了懷榮王這一邊。 卓夷葭眼神幽暗,她說為何五叔當(dāng)年會置父王于不顧…… “慶王真是好大的膽子,他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通敵禍國!”卓夷葭咬著牙關(guān)恨恨的說著。 趙鳳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卓夷葭,“等父王入川抗敵歸來,慶王已經(jīng)入主金平,時局已定。雖知先皇留下了秘旨,卻不知何處,父王沒有了再爭的底牌,所以和貞慧殿下的婚事,便沒有再提?!?/br> 說著,趙鳳曜將話題扯回了之前說著的婚約。 “孫云舟……也是一個幌子了?!弊恳妮绲吐曊f著,似在跟趙鳳曜說,又似乎在喃喃自語。 本來孫云舟和她的糾纏,也是卓夷葭心中的一個執(zhí)念,年復(fù)一年,她突然不想多問了。在繞不清的南商政局中,孫云舟和她之間的糾纏,似乎就沒有那么重要了。 如今脫離了兒女之情,再看她們之間所謂的婚約,不過是父王當(dāng)年的障眼法。所有的一切,皆是為了護(hù)佑她。 突然卓夷葭話鋒一轉(zhuǎn),聲音陡然提高,變得凌厲起來,雙目炯炯的看著趙鳳曜:“若是先皇傳位密詔還在,懷榮王府一脈,可能翻手覆雨,換了這南商的天?” 整個屋子中唯有兩人對視,沒了之前的溫情細(xì)語,兩人臉色都嚴(yán)肅了起來。 “此話何意?”趙鳳曜神情幽深的看著卓夷葭。 “若是能找到密詔,世子可會讓整個懷榮王府抗衡金平?”卓夷葭看著趙鳳曜,咄咄的又問了一次。 本來想著此事要與懷榮王敲定,若是懷榮王如之前趙鳳曜所說,時日不多。那懷榮王府的所有事,便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挠哨w鳳曜說了算。 趙鳳曜之前跟她說的那些話,都是密聞。能夠坦然相對,那是已經(jīng)完全信任了她。卓夷葭也沒什么好在避諱的,便向他拋出一個底牌。 趙鳳曜定定的看著卓夷葭,掀開錦被,從床上坐起了身子,正坐在床邊,偏頭看著一旁的燭火,眼神幽幽, “密詔現(xiàn)世,恐怕由不得懷榮王府不爭了?!?/br> 如今懷榮王府還沒有異動,便被算計成此般。若是密詔現(xiàn)世,懷榮王就算不爭皇位,也必是死路一條。 “那是世子來爭,還是王爺來爭,或者兩人都來爭?”卓夷葭平放在膝蓋上的手移到腹前,雙手交叉。 她要聽一個實話,此時五叔還有沒有決斷權(quán),若是有,那就要同時和兩個人商議。 “四姑娘說這話,會不會太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