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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這說的是什么話,明明是孫家小姐想要打小姐先!小姐才還手的!”站在卓夷葭身后的紅姍聽著卓夷葭連諷帶刺的話,一時氣得臉都紅了!自家姐妹出了事不幫就算了,還這樣奚落。 “打了她又怎樣?不過是一個沒娘的賤蹄子,打她還臟了別人的手!”卓夷柔轉(zhuǎn)頭看著紅姍聲音提了上去,“你算個什么東西,這兒有你說話的份?琴兒,掌嘴!” 身后的丫鬟聽著卓夷柔的吩咐,上前準(zhǔn)備扇紅姍。一旁的卓夷葭正準(zhǔn)備出手,卻已經(jīng)有人攔下。 坐在后面的卓夷韻不知何時走到了紅姍旁邊,一把抓住正要打人的丫鬟琴兒,看著卓夷柔的眼里充滿了不屑,“二姐,你這嘴里也是一蹦一個賤蹄子,沒娘的女兒大概都比你知禮懂節(jié),哪里來的臉說教別人呢?”卓夷韻雖然是家里的老六,可是只比卓夷葭小了三個月,罵起人來也不含糊。 卓夷柔氣得站了起來,手指著卓夷韻,“你!你算什么東西?不過是在母親手底下討食的姨娘庶女,哪里來的能耐……” “你又算什么?”卓夷韻打斷了卓夷柔的話,“不過就多了一個嫡女的身份,覺著自己就是拉的屎都比別人香么?!?/br> 卓夷韻雖為庶女,但是偏偏卓家老爺子的喜愛,性子無法無天。只要不犯大錯,家里也沒有人敢怪罪,也就只有在外面的時候吃了孫雨若這樣的人虧時,回去還會被二房夫人何氏罰。平常她可沒什么怕的。 “好了?!币恢痹谂赃叺淖恳钠挤畔率掷锏牟璞f道,“這兒是牡丹坊,不是卓家大院。來的都是些望族的小姐公子,隔墻有耳,都省著點吧?!?/br> 卓夷柔聞言,到了喉嚨的聲音咽了下去,不再說話,恨恨的看了眼卓夷韻,冷哼一聲甩了甩袖子坐了下去。她可是記住了! 卓夷韻看著坐下來的卓夷柔,翻了一個白眼。也止住了話頭。 卓夷萍看著屏風(fēng)外,“外面的詩會好像開始了?!?/br> 這時眾人才看向外面,此時外面嘈雜的聲音慢慢的平息了下去。 卓夷涵緩緩走了走了進來,邊走邊道,“隔壁很多廂房的女眷都撤了屏風(fēng),你們要是嫌屏風(fēng)擋著礙眼,也撤了吧。” “撤了吧。”卓夷萍看著卓夷涵點點頭,“撤了看著清楚點?!?/br> “我也是這個意思。你們都帶上面紗?!弊恳暮f罷看著幾個妹子帶好了面紗才招了招手,示意身后的福元撤了屏風(fēng)。 屏風(fēng)一撤,擋不住的寒風(fēng)灌進來也冷了幾分。一旁的福元又吩咐丫鬟端了個炭盆過來。 此時下面的男子們都屏息凝神,等著站在大書案后的太師宋伯長篇開場論。 宋伯身后站著兩個先生。 太師宋伯看了看下面的眾人,抬手順了順半黑半百的胡須,道,“過場話我就不多說,耽擱大伙兒時辰也不好。老規(guī)矩,第一幕吟詩作對,進二十人,第二幕對棋進十人,第三幕解陣法,入三甲,最后一幕,斗琴。評魁首?!彼尾吧炝松焐碜樱p手背在后面,腦袋輕輕一晃,慢悠悠問道,“可還有不解?” 眾人搖頭。 “不對,那魁首能得什么好處呢?”坐在孫云舟旁邊的孫林逸舉起了手。這每年都是有好處的。不說他怎么知道什么東西。不知道可就沒動力了。 聞言,站在上方的宋伯看向?qū)O林逸,摸了摸頭,沒有說話。 “吟詩作對只為盡興,要什么好處呢?” “就是,來這兒就是為了志同道合的人切磋?!?/br> “這問好處不好處的可就玷污了這賞雪會?!?/br> “這位仁兄說的在理?!?/br> “……” 見宋伯沒有說話,臺下慢慢的喧囂起來。紛紛指責(zé)孫林逸的不是。 看臺上的女眷們好些也捂住了嘴。 “這孫三少爺也是個直人。”卓夷涵看著微微笑道。 卓夷葭看著站在眾人前的宋伯,心里驚訝不已。她剛剛回來的時候沒有注意,現(xiàn)在才看到宋伯。宋伯竟然成了太子太師! 卓夷葭一陣恍惚,算起來,宋伯算是她的師兄。當(dāng)年她拜入帝師郭儒寒的門下,做先生的關(guān)門弟子,承的是先生衣缽,而宋伯,也為郭儒寒學(xué)生。 第三十五章 意外 宋伯也是先生的學(xué)生,學(xué)的是詩書禮儀軍政等。年紀(jì)比父皇還要大一些的。但因為夙敏聰慧,天資不凡,她拜入先生門下的時候,早就已經(jīng)出師了。只是后來他回來看望師傅時自己見過幾次。他知道先生收了個小女娃,于是每次還會給自己捎帶一些小玩意兒。 可是如今他怎么會在先帝師被滿門抄斬之后,作為先帝師的學(xué)生成了太師? 卓夷葭不禁皺眉。到底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都說的什么?”這是坐在另一邊的卓夷裕也跟著孫林逸站了起來,不屑的說道,“呵,這會兒滿嘴都是禮儀道德詩書了。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睜著眼睛說瞎話都說的這么理所應(yīng)當(dāng)!” 卓夷裕心里鄙夷,明明都是各懷心思的來這里,誰不知道除了找相好的,每年也就勝者賞賜的東西是重頭戲。林逸不問他都會問,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這些人倒好,明明都想知道,偏偏嘴里一派大道理。 “二哥也是個直性子?!笨粗旅娴膱雒?,站在卓夷涵一旁的卓夷葭輕聲說著。 “哎?!弊恳暮p嘆了口氣,“他啊,就是性子太跳脫。福從口出,禍也從口出?!弊恳暮粗旅娴淖恳脑?,輕不可聞的嘆了聲氣。孫家小子不管怎么鬧騰,還有他爹和他大哥護著。等到過了年關(guān)自己入了宮,大哥和爹又在遼北,誰能護他? 一旁的卓夷萍見卓夷韻,安慰道,“各人有各人的福,也有個人的命。大姐還是不要太擔(dān)心的好?!?/br> 卓夷韻站在后面,跟著看,二哥跟那孫家的刺頭子混久了也口無遮攔了。這叫爺爺知道了少不了一頓責(zé)罵,“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卓夷韻慢慢的說道。這廂卓家人還在驚嘆這囂張跋扈的六小姐說話還能引經(jīng)據(jù)典的時候,卓夷裕韻著道,“真是跟什么人學(xué)什么,跟著關(guān)公跳財神。孫家那刺頭就是個害人精?!?/br> 眾人暗自翻了一個白眼。論刺頭這卓家誰能比得過卓家六小姐卓夷韻。 卓夷涵回頭看了眼卓夷韻,“你怎么不說是你二哥把別人帶壞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