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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我受到影響,然后和我家高裴坦誠相見,我決定留下肚子里的小可憐兒。周一晚上的時候,白天幫助我們學校裝監(jiān)控的民警顧問孫強接受了一個人的雇傭,那個人聲稱花了500w和我簽了協(xié)議,要得到一個紅豆樹胎兒,但是我反悔了,如果孫強接受他的雇傭,事成之后給我的500w會全部給孫強。孫強的母親急需用錢,于是他就答應了,他把我騙到皇北花園和慫包見面,并且跟蹤我和慫包去正常情況下慫包會帶我去的地方。這個雇主身上有醫(yī)院里特有的苯酚味,也許是個醫(yī)生?!?/br>“這個醫(yī)生的目的看樣子并不僅僅是為了紅豆樹人實驗體,也是為了跟蹤慫包,找到那個地下診所給人做手術的地方?!眲⑦_接話道。趙珂曖點點頭復又搖頭道:“不一定,雖然我不知道藍娜港是全國最大的地下生殖實驗室聚集地,但是我知道紅豆樹人的胎兒——實驗體應該很難得,慫包要帶我去的不一定是常規(guī)的做流產(chǎn)手術的地方,有沒有這種可能,地下診所的老板和這個醫(yī)生有某種意義上的競爭關系...比如他也在網(wǎng)上發(fā)現(xiàn)了我發(fā)的帖子,但是被老板捷足先登了,于是醫(yī)生找人跟蹤我和慫包,不僅僅是為了實驗體,也為了威脅地下診所的老板,到地兒了把我抓起來,然后報警把老板的黑窩點一鍋端了什么的...”分析到最后竟然分析到法制節(jié)目標準結局,趙珂曖覺得囧囧的。劉達一拍大腿,“有可能!夫人真是睿智...”被高裴冷冷的目光一掃,聲音又沒了。高裴的手指無意識地在膝蓋上敲打,“這個人是個醫(yī)生,應該也在某個小診所工作,知道你是紅豆樹人,知道你一個星期前有...墮胎的意向,”他在說到墮胎的時候微微停頓了一下,趙珂曖連忙握住他的手,高裴繼續(xù)道:“最重要的是,他第一時間得知了你周一的時候已經(jīng)放棄了墮胎的想法,否則他應該不會大費周章的找人騙你,只需要在你按時赴約的時候悄悄跟上去就行了。?!?/br>“沒錯...這樣的話紅豆樹樹??漆t(yī)院的醫(yī)生們都有嫌疑,還有藍娜醫(yī)院救護車上的兩個紅大褂...不對,他們應該不知道我有墮胎的念頭,除非他們也在網(wǎng)上看到了那個帖子...”趙珂曖道。他想起來那天他頭腦太混亂,上傳紅豆樹卡和孕檢單的時候并沒有打碼,雖然那兩張圖只存在了10分鐘不到就被版主刪除,可難保不會有人截圖流傳...屋內(nèi)陷入一片沉默,這時劉達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小的半導體盒子,晃了晃說,“跟蹤小慫包的人說他已經(jīng)回了那間診所,先來聽聽小慫包怎么跟老板交待的。”說著他按下了開關。他給慫包的卡是一張嵌入了微型跟蹤竊聽器的銀行卡,兼具gps和竊聽的功能,去年剛投入使用,一張卡造價高達數(shù)百萬,每次任務結束,劉達不是去邀功,而是先去找組織部要回卡片。幾百萬不是白花的,聲音非常清晰。入耳就是小慫包的哭聲,“人家不愿意了我也不能把人家綁回來啊嗚嗚嗚嗚。”“我草你媽的,我怎么跟你說的,不管他愿不愿意,你都要把他帶過來,你吃shi長的?連個懷了孕的紅豆樹人都打不過?”十分粗魯?shù)哪新?,應該就是地下診所的老板周琦。“我應聘的時候你明明說我們是在做善事,做善事哪有跟人家打架的嘛...”周琦顯然被這笨蛋的腦回路氣樂了,“滾吧,你被解雇了!”“不要啊老板我上有老下有小,求你了老板...”小慫包磨磨唧唧的求饒聲里突然插進來一個溫柔的男聲,“周琦,我看算了吧,再想想其他辦法。”“停!”趙珂曖嚯的一下站起來,指著小盒子道:“劉達,你把剛剛那人的聲音再放一邊!就是‘周琦,我看算了吧’那一句。”劉達不明所以地倒了回去,反復聽了五六遍,趙珂曖才一臉凝重地確定道:“這個聲音我認識!”高裴點點頭,兩個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周翎羽?!?/br>趙珂曖嘆道:“我和周翎羽多說過兩句話,能聽出來他的聲音很正常,你怎么聽出來的?”劉達開口為高裴吹了一波,“這算什么,我們小軍長十三歲的時候和我們?nèi)⒓恿河畋?,隔?00多米,他能讀出楊老賊的唇語!”趙珂曖很善于抓重點,狐疑地瞅瞅高裴,“小軍長?”劉達摸摸鼻子,訕笑道:“口誤口誤。”趙珂曖指指高裴,“晚上再好好審你——周翎羽怎么會在周琦的診所里?我記得他和我說他是在鹽化區(qū)工作的,難道只是為了跟我搭訕?”高裴危險地瞇起眼睛,“搭訕?”趙珂曖一下子卡殼了,支支吾吾半天也不敢說,最后閉眼赴死道:“都是我們院長啦,逼我去比武大會,說是我年紀不小了要給我找個對象...”他悄悄睜開眼睛,觀察高裴的神色,繼續(xù)道:“我不想去的,然后院長就哭,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反應那么大,以前她不是這樣的,然后我就去了...”“哦,然后呢?!?/br>“院長神通廣大啊,居然認識路首長,就是藍娜港駐軍營的大都督,讓路首長保媒,給我介紹了周越庭的堂哥,就是周翎羽...”說到后面趙珂曖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高裴的臉色越來越臭。“然后呢?!?/br>“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啊,我們就聊了會天,然后周越庭就出了事,他把我和院長送回孤兒院就走了。再見面就是周一他碰巧來紅豆樹醫(yī)院交流——這么說周翎羽也有很大嫌棄啊...不過...”趙珂曖眉頭緊皺,“周翎羽應該不知道我是紅豆樹人...”高裴冷冷道:“周翎羽不知道,周越庭可是清楚的很?!?/br>趙珂曖覺得自己分明從高裴零下40℃的眼神里看出了類似一家兩兄弟都愛上你個瑪麗蘇的控訴意味,只能無視道:“有可能,周翎羽從周越庭那里得知我是紅豆樹人,也許還知道我懷孕的事情,正好他又在做關于紅豆樹人的生殖實驗,于是把主意打到了我頭上,也許他和那個老板周琦——地下診所的老板也姓周,他和周家什么關系?”高裴說:“他不是有個很有錢的伯伯嗎,也許就是周越庭的父親?!?/br>趙珂曖附和地點頭:“對...可我還有一點不明白,周家那么有錢,周翎羽為什么會干這種勾當?真的很暴利嗎?”劉達開口道:“我在藍娜港的時間不長,據(jù)我了解,有些地下診所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