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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如她的心情。 回到熟悉的小區(qū),日頭曈曈,一切恍然若夢。 夏琋降下了車窗,挨在椅背上,偏過腦袋和江舟說:“你別停樓道口,把車停下面車庫吧,我在大理住宿的時候,和客棧老板娘學(xué)了一手,今天請你在我那吃午飯?!?/br> 江舟受寵若驚,握方向盤的手一時都有些輕抖,他連忙應(yīng)下:“好啊,正好,也要幫你把行李提上去。” “嗯?!毕默N咧出了兩顆可愛的小梨渦。 車緩慢地往地下車庫駛?cè)?,江舟依照著夏琋的指示,開到左側(cè),尋找、空余的車位。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SUV迎面而來。 夏琋在專注找左邊車位,一開始并未留意它的存在。 近距離擦肩而過時,它偏大的體積帶來的壓迫,實在讓人難以忽視。夏琋下意識往外瞥了一眼,不想視線就撞上了駕駛員的方位。 她心頭一跳,迅疾地偏開了目光。 車?yán)秫f雀無聲,胸口轟隆如雷。 幾秒后,夏琋強行定神,掃了眼自己這邊的后視鏡。 黑黢黢的大家伙愈發(fā)遠去,夏琋暗自舒氣。 這一口氣還沒完全吐出去,后面?zhèn)鱽砹硕溉患眲x的聲音。 第48章 夏琋的心開始發(fā)悸,后視鏡里,那輛熟悉的凱迪拉克就那樣剎停下來,緊跟著駕駛座的門被打開,里面人下了車。 他的一雙大長腿,走路帶風(fēng),很快由遠及近。 夏琋別開眼,目光閃爍,呼吸有些不穩(wěn)。 江舟的車要是能夠像科幻電影里那般,突然隱身就好了。 可他們身處現(xiàn)實。 江舟剛把車拐進一個空車位,還未停穩(wěn),易臻已經(jīng)來到副駕駛座窗口邊。 “下來,”他都沒有叫夏琋名字,隱隱動怒的聲線,連帶他一整個人,像一個突兀且威迫的陰影一般壓過來:“我們談?wù)??!?/br> 夏琋沒有看他,她直視前方,一動不動坐著,卻不能阻止她胸口激起一片接一片的漣漪。 江舟剎住了車子,也看過去,他眉頭一緊,沒有急于去詢問夏琋,窗外男人的身份,只還算禮貌地開了口:“先生,能等我先把車?!?/br> “閉嘴?!币渍橥鲁鰞蓚€字,三人間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硬邦邦的。 仿佛用錘頭輕輕一敲,就能掉下來幾塊碎冰。 夏琋仍在沉默,神色愈擰愈緊。 易臻單手搭著車窗,似催促又像威脅:“夏琋,下車?!?/br> 江舟被他的來勢洶洶目中無人弄得有些沉不住氣,他熄了火,正欲開門下車和易臻對峙。 一直無言的夏琋,突然抓緊他胳膊。 像有什么要破繭而出,她對江舟莞爾一笑:“抱歉,這是我前男友。” 她不假思索的身份定位和介紹,讓易臻的胸口,仿佛撞上了暗礁。 夏琋從帆布包里取出一串鑰匙,遞給江舟:“要不你先上去等我吧,我和他單獨聊一下。” 江舟的目光在兩人之間逡巡,最終停在夏琋身上,有些遲疑和擔(dān)憂。 他說:“我可以在一旁等的?!?/br> “沒事,我很快就回去,”夏琋還是笑:“放心啦。” 江舟這才頷首,眉間仍不掩思慮:“好吧,行李我?guī)湍銕先??!?/br> 夏琋松開他手臂,溫溫應(yīng)下:“嗯?!?/br> 夏琋回過頭,望向易臻,前一秒面向鄰座男人的溫和即刻變得冷淡:“行啊,我跟你聊。” 易臻讓開地方,讓她下車。 夏琋一下車,他想拉她手,女人反應(yīng)敏捷地別開了:“只是談?wù)?,希望你保持風(fēng)度,不要動手動腳,可以嗎?” 易臻凝視她片刻:“好。” 夏琋跟著易臻走去較遠的地方,對面而立。 易臻剛要開口,夏琋已經(jīng)心不在焉地望回江舟轎車的方向,青年打開后備箱,往外取行李。 察覺到夏琋在看他,江舟遠遠地,沖她揚手笑了一下,而后指了指車庫出口。 夏琋挑唇,對他做了個OK。 江舟才拎上箱包離開。 他們默契十足的手勢交流,讓易臻臉色暗了又暗。 他直接掐住夏琋臉頰,逼迫她回頭,直面他:“要談就認真談?!?/br> “你說,我在聽?!彼埠敛槐苤M地看著他,眼睛里全是他已經(jīng)不認識的情緒。 它們冷冰冰的,毫無生氣。它們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她身上,更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他面前。 “車?yán)锬腥耸钦l?”易臻問。 “江舟。”夏琋答道,坦誠得沒有分毫心虛。 易臻目光灼灼:“我剛才聽到一個詞,前男友?!?/br> “嗯。” “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 “沒有嗎?”夏琋一臉可笑:“我以為你記憶力一向不錯?!?/br> 易臻的目光,像臨時削出來的銳器:“賭氣狀態(tài)下的分手,我不會承認?!?/br> “說記得關(guān)門的是你吧,我關(guān)好門了。還有這個,”夏琋試圖撣開他還鉗制在她下巴的手:“幾分鐘前,你還答應(yīng)不會動手動腳,現(xiàn)在這樣是干嘛,臉不疼嗎?” 易臻放了手,再次強調(diào):“我不認為我們已經(jīng)分手?!?/br> 他的自負近乎要把夏琋逗笑,她扯了扯嘴角:“易臻,不要自欺欺人了,你不會以為我們只是吵架冷戰(zhàn)吧。我們真的已經(jīng)分手了,我已經(jīng)開始新生活。” 她從始至終,都不回避地正視他,以相當(dāng)不能理解的態(tài)度:“分手了,就是過去了。你這樣死纏爛打,太難看了,又沒有意義。就不能留給彼此一個好印象,大度地道別嗎?” 易臻喉結(jié)輕滾,像在獨吞強咽著一些心緒:“那個男人,就是你的新生活?” “當(dāng)然不只是他,他只是其一。他是我mama介紹的,各方面條件都不錯,經(jīng)過父母過目,也更讓人放心,我決定和他好好發(fā)展試試,”夏琋微微一笑,像一把精致又鋒利的剪刀,利落地剪斷了他倆之間的所有連接線:“我的新生活,可以包含很多東西,但肯定沒有你。” 易臻當(dāng)即拒絕:“你想也不要想,我不會同意?!?/br> “十多天前那個晚上,你就已經(jīng)同意了?!?/br> “負氣之下提出的分手,可以當(dāng)真嗎?” 夏琋似笑非笑:“是嗎,怎么辦,我當(dāng)真了?!?/br> “理由呢,因為什么跟我分手?陸清漪?還是那女孩?我們一一說清楚?!彼龖B(tài)度那樣冷漠,變得無法捉摸。 “哦,可我不想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