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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洪暮和洪老太太、蘇夢都在,幾個女人嘰里呱啦的。 孩子抱出來的時候,幾個人都愣在原地不敢動,空氣瞬間安靜下來。醫(yī)生茫然的看著幾個家屬。洪老太太最先反應(yīng)過來,忙上前抱住。 醫(yī)生笑著說,“恭喜,是位小千金,7磅,很健康……” 榮享眼眶發(fā)澀,幾乎流下淚來。 很健康! 身邊的洪暮和蘇夢倒是應(yīng)景的喜極而泣,爭著搶著去看孩子。洪老太太把孩子塞進(jìn)他懷里,“看看,這就是你女兒,多可愛。” 榮享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抱,僵著雙臂看懷里的小東西,看了半天皺起眉,“她怎么不像里描述的小老頭小老太太?” “……” 身邊的幾個女人無語的翻白眼,洪暮拍了他腦門一掌,“笨蛋,難道寶寶難看你才樂意?!?/br> “……” 榮享看著懷里的小東西被搶走,再看著幾個女人把孩子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捏她小臉、摸她小爪子。榮享郁悶的想,那好像是我女兒吧? 接著榮絨被推了出來,臉色很不好,似乎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榮享握住她的手,吻她的額頭,在她耳邊說,“小聊很好,很健康……” 吻去榮絨流下的眼淚,榮享看著她安心閉上的眼,抱了抱她,“我愛你,老婆?!?/br> * 小聊長到一歲多的時候,榮享和榮絨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樣。 孩子逃過了身體上的殘缺,但是還是無法擺脫近親結(jié)婚帶來的后遺癥。她是輕微智障,對待東西的辨別能力也不強(qiáng)。但是榮絨不介意,看著小聊一天天在面前長大,那種快樂,是她一輩子都不曾有過的體驗(yàn)。 小聊笨笨的,說話很明顯的帶著輕微口吃。似乎沒辦法連貫的說出長長的句子,總是幾個字幾個字的往外蹦。還好她生活能自理,6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會自己洗襪子、小件的貼身衣服了。 榮享雖然疼她,但是盡量培養(yǎng)她的獨(dú)立能力。像她這樣的孩子,更該注重這方面的培養(yǎng)。他不希望孩子將來什么都依附父母,也不希望將來她會覺得自己是誰的負(fù)擔(dān)。 榮享從廚房端著咖啡出來,看到院子里奔跑的小女孩,白色棉裙在綠色草坪間格外扎眼。孩子咯咯的笑,身后是她的母親在和她追逐嬉戲。榮絨臉上有了為人母的柔和恬靜,抱著小聊親她的小臉。 榮享不禁揚(yáng)起唇角。 番外 遇見 7歲那年,小聊和榮享、榮絨一起回國看洪暮。也是在這一年,她認(rèn)識了易柏笙。 柏笙當(dāng)時10歲,小聊從mama那知道,柏笙剛出生才幾個月就被壞人綁走了。mama當(dāng)時比出一個嬰兒小小長度,小聊張著嘴瞠目結(jié)舌。 那么小,真可憐。 于是,被蔣陌牽著手認(rèn)識柏笙的時候,小聊情不自禁的抬手摸了摸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小男孩,語帶憐憫,“哥哥可憐,乖乖,小聊疼。” “……”柏笙冷著臉瞪她,一張小臉籠罩著厚厚的烏云。這臭丫頭眼里的憐憫是怎么回事? 柏笙的雙胞胎弟弟千北抿著嘴笑,發(fā)現(xiàn)小丫頭很有趣。 有異性沒人性的老爸榮享帶著榮絨去鼓浪嶼旅游,享受難得的二人時光。小聊委屈的抱著小胳膊,眼睜睜的看著mama被老爸連拉帶哄的騙進(jìn)了機(jī)場。 小聊撇著嘴,滿眼淚光,覺得自己成了個沒人要的孩子。柏笙冷冰冰的在旁邊笑,斜著眼看她,“你爸肯定嫌你是鼻涕蟲,帶出去太丟人?!?/br> “……”小聊眼里的水霧越積越濃,看著面前幸災(zāi)樂禍的人,無辜的絞著手指。 柏笙靠近她面前,捏著她的鼻子哼了哼,“看見沒,鼻涕蟲,動不動就哭。有本事把眼淚憋回去——” 柏笙不知道,小聊智力不足,當(dāng)然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知道這是激將法,張著嘴“哇”一聲哭出來。 蔣陌剛剛才對榮絨保證完,這邊就看到小聊哭,連忙蹲在她身邊哄起來,“小聊乖啊,爸爸mama去幾天就回來了。小聊在阿姨家住著,mama很快就來接你了?!?/br> 小聊抽泣著,小胖胳膊胡亂擦著眼淚,“哥哥說,小聊是鼻涕蟲,小聊沒鼻涕,最多流口水?!毙×挠X得很委屈,鼻涕蟲,多丑,難道在柏笙哥哥眼里,小聊一直很丑么? 柏笙無語的看著臉上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的小丫頭,站在蔣陌身后對著她扮鬼臉,“不管鼻涕還是口水,你都是個丑丫頭?!?/br> “……”小聊小嘴一抿,哭得越發(fā)大聲起來。 * N市的夏天很熱,熱得窗外蟬鳴陣陣,小聊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愣愣看了會身邊的兩個小男孩,一模一樣的臉,安靜的閉著眼,呼吸綿長。 小聊趴跪在兩個人中間,杵著腦袋觀察他們。 真的好像變戲法,為什么會那么像呢?小聊想不明白,于是伸出手指,好奇的戳了戳他們的臉,連皮膚彈性都一樣。千北很安靜,柏笙那邊則是不安分的哼了哼,小聊捂著嘴偷笑,伸出手指捏住他的鼻子,讓你平時欺負(fù)我。 小聊看著柏笙的眉毛慢慢擰起,越蹙越深,鮮活的一個“川”字呈現(xiàn)在自己眼前。小聊覺得很神奇,瞪著大眼睛湊到他眉毛處,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眉結(jié)。 手指松開之后,柏笙的呼吸又慢慢平穩(wěn),眉毛也漸漸舒展開。 小聊覺得柏笙很厲害,睡著也在變魔術(shù)。 于是小聊再次捏住他高挺的鼻翼,興奮的看著他再度擰得死緊的“川”字。 柏笙上午鬧騰太久,這會累得要死,只覺得呼吸不暢,本能的張嘴呼吸。剛呼吸兩口新鮮空氣,嘴也被什么東西給堵住。 看到柏笙的嘴張開,那個“川”字又消失了,小聊覺得沒勁。腦子一轉(zhuǎn),從自己包里翻出棒棒糖塞進(jìn)柏笙嘴里。 小聊驚愕的看著柏笙吸自己的棒棒糖,那可是她最后一個香蕉口味的。沾了柏笙的口水,可惜了。 甜味在口腔不斷蔓延開來,柏笙最討厭吃甜食,再疲憊被人這么折騰也醒了。他睜開眼,小聊放大的五官離得自己極近。四目相對,柏笙終于意識到那甜味原來是真實(shí)存在的,不是做夢。 他皺著眉,低頭一看,氣得要死。 小聊瞇起眼笑,從柏笙嘴里拿出棒棒糖,然后在柏笙眼前晃了晃,“好吃嗎?” “……”柏笙覺得,和這丫頭在一起要隨時提高警惕,不是被噎死就是氣死。柏笙沉著臉,緊抿著唇,伸出手指指著小聊的鼻端,“你、你——” 你了半天柏笙也找不出個合適的詞兒來罵這丫頭,蔣陌警告過,再讓這丫頭掉一滴眼淚這月的零花錢就沒了。他還指望買那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