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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當(dāng)我是你,朝三暮四?!边€想反駁的徐卻軒發(fā)現(xiàn)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種禁言術(shù)什么的最煩人了。“還差一天。”突然,南凌喬莫名其秒地來了一句。沒等徐卻軒琢磨出個所以然,鐘離尹走進門,冷冷地說:“哥哥,隨我走一趟吧,你也是?!?/br>一出屋子,徐卻軒身上的禁制便被解除了,他趕緊運起靈力抵御寒冷。不同于南家的湖心島,這兒并沒有修筑橋,然而如今湖面凝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冰,可以直接走去。天地之間甚至沒有一絲流動的風(fēng),仿若步入冷凝。“鐘離?!蹦狭鑶涕_口,然而鐘離尹當(dāng)即回復(fù):“哥哥,不必裝了?!?/br>南凌喬有些無趣地說:“我沒承認(rèn)你是我弟媳?!?/br>“你還不明白?!辩婋x尹轉(zhuǎn)身看著他,抓著他的手說,“你還沒有明白嗎!看著這個人,他是緣君,我問你,你可有半分心動?”生怕他倆殃及池魚,徐卻軒退得遠了一點。“你……我是……”“不用說了。”鐘離尹握著他的手說道,“走吧?!?/br>空間轉(zhuǎn)換,三人同時出現(xiàn)在紫嵐頂上,因為沒有太陽星,整個穹頂都是一片荒蕪,不見紫霧繚繞的場景。無數(shù)人聚集于此。徐卻軒趕緊給神色恍惚的南凌喬使眼色,后者卻是恍若未見。寧步淵站在不遠處,見到他的時候淡淡一笑,仿佛只是久別重逢。抓過徐卻軒的肩膀,鐘離尹眉眼中顯現(xiàn)出一點神采?!案绺?,馬上你就會記起來的,睡上一覺就好了?!?/br>“我是……”南凌喬眼神寫滿了掙扎,盯著眼前之人的眸子,卻只能越陷越深。鐘離尹把徐卻軒丟到一個陣法內(nèi),布下禁制,勸說南凌喬:“哥哥,你睡一覺之后,什么都能記起來了?!?/br>徐卻軒突然明白過來,先前他與南凌喬認(rèn)為鐘離尹不選擇復(fù)活南凌易,原因是怕他倆反目成仇,如今看來,恐怕是復(fù)活不了。他的靈帝之境一定是有問題的。蒼珩走上最醒目的位置,說道:“太陽、太陰不現(xiàn)上界,必然有其道理,如今集齊九千萬位靈宗以上境界修士,共同助帝君重現(xiàn)太陽星?!?/br>低頭一堆雜七雜八的言論,顯得嘈雜。寧步淵神色冷峻,眼神落在南凌喬身上,顯然后者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而如今徐卻軒所在的陣法他還沒辦法破解。一道白芒從紫嵐頂升起,直插云霄。“陣起。”此時所有人不得不盤腿而坐,向陣法貢獻自己的靈力。隨著靈力增加,陣法中心的光芒越來越盛大,幾乎貫穿上界。無數(shù)仙鶴虛影自九天之上浮現(xiàn),七彩光華垂瀉,映照整片墨染般黑暗的穹宇。仙路啟!寧步淵隨手一算,頓時變了臉色,他先前所推斷的“天機”居然是被蒙蔽的,整整開啟之時是今天。天梯自上而下延伸,落到紫嵐頂上。這九千萬修士分明是為作嫁衣。鐘離尹不僅僅稱帝,他還想成仙!又有一座陣法開啟,瞬間,所有靈宗化為血霧,無數(shù)道靈魂之力被抽離,涌向站在紫嵐頂?shù)溺婋x尹。靈尊低階的承受不住此等威壓,紛紛隕落。取出一盞琉璃燈,鐘離尹轉(zhuǎn)身煉化徐卻軒,先前他只能讓青枝自愿轉(zhuǎn)化為青冥燈,而此時,徐卻軒卻稚嫩被迫點燃靈魂之力。寧步淵奮力破壞陣法,然而揮出的每一道靈力全然涌入陣法,絲毫無法損傷陣法。見狀,他傳音道:“各位千萬別再用靈力了?!?/br>然而不用靈力,他們必死無疑。就在這時,南凌喬猛地清醒過來,把放在他身邊的時光之軸扔向徐卻軒所在的陣法內(nèi)。時間之軸脫離萬物,自然沒有陣法可以阻擋。“哥哥?”鐘離尹不解地看著他。南凌喬扯出一個笑,艱難地說:“昔年末涯宗屠煙波城,究竟是為何?”將徐卻軒的靈魂之火放入燈盞之中,鐘離尹撿起時光之軸,眉眼之間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愉悅。“阻礙他成仙者,為什么要活在這世上?”以九千萬高階修士為祭品,時光之軸被完完全全催動,天穹欲降雷劫,然而仙路開啟,仙氣縈繞,將一切阻隔在外。“而你,只需要提供一道血脈之力,助他歸來即可?!?/br>在鐘離尹開啟時間之軸的瞬間,徐卻軒便被卷入其記憶之中,因燃起青冥燈,靈魂受損,讓他幾乎要迷失其中。雪原之上,一道身影幾乎要與之融為一色。一隊馬車停留在此,有人高呼:“快看,那是什么,白熊嗎?”隨即有人彎弓射箭,正中其腿。為首的年輕男子策馬上前,不料看到一張極為蒼白的人臉,知道自己的朋友是誤傷了。“我的天!”見到男子抱回來的人,所有人都是不可思議。“白色的頭發(fā),難道——”有一人想到了什么,壓低聲音問,“這是什么怪胎呀,生成這樣?!?/br>仔細一看,這張面容分明就是鐘離尹。除了紫眸白發(fā)其他與現(xiàn)在的模樣差別并不大,二者有沒有聯(lián)系又是一回事了。“忍著點?!蹦贻p男子說,拔出神族人身上的箭矢,匆匆處理了一番,接著抱他進了馬車之內(nèi)。“冬獵提前結(jié)束吧,今年收獲盛豐。”年輕男子說道。“是,太子殿下?!痹瓉砟悄贻p男子是一國的太子。從時間之軸的記憶中可以得知,這是一個沒有絲毫修為的時代,很可能在下界,故而會有“馬車”這種早就被淘汰的交通工具。“二皇子懂醫(yī)術(shù),把人先送到他那里去吧?!?/br>馬車內(nèi),二皇子看瑟縮在角落的神族人,不耐煩地說:“別動了,你的腿讓我瞧瞧。”神族不作反抗,任由他把整張熊皮扯下來。二皇子這下有些窘迫地說:“這……等會,這兒有一套衣服?!闭f罷趕緊翻自己的行李,匆忙披到他的身上。再看,方才還流血的腿轉(zhuǎn)瞬就愈合了。“你是哪里人,為何會在皇家獵場?”二皇子抓著他的腳腕,拿布擦凈腿上血跡,問道。然而這神族說的話沒人聽得懂。傷好后,二皇子就將這神族送到了太子所待的馬車上。徐卻軒看得明白,這名太子分明就是看上了這酷似鐘離尹的神族,以前覺得鐘離尹的長相不是那么出眾,然而變成神族的模樣,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驚艷。皇宮之內(nèi)富麗堂皇,太子自然也是有不少侍妾,臨幸了幾次那神族。神族人聽懂他說的,卻不會應(yīng)答,漸漸便失了興趣,后來送給一名還算信賴的臣子。臣子并沒有多喜歡這個相貌怪異的玩寵,奈何是太子所賜,他也沒有冷落,后來不知道怎么的,皇位沒有傳給太子,另一個皇子登基了。那臣子猶豫之后,想把那把神族轉(zhuǎn)賣給青樓里的老mama,奈何這樣子著實怪異,這件事只好不了了之。新上任的皇帝好色,沒多久看上了那神族,想討來嘗嘗鮮。臣子便對他說:“你且聽著,新君性格暴虐,被他折磨死的男人女人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