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也被空間禁錮鎖死在原地。“圣者不可踏出屬城半步,究竟是本座先違反了,還是他鐘離尹小人作態(tài),在場的某些鬼修心里沒點數(shù)嗎?”在寧步淵眼里,與其講道理,不如直接,屈打成招。狂躁的靈力與此地風(fēng)嘯聲糅雜一塊,寧步淵只是勾勾手指,他們卻疲于應(yīng)對。其實也有不少外人疑惑,寧步淵在此地肆意妄為,若是鐘離尹真的在,豈會坐視不理?好在,靈力風(fēng)暴持續(xù)不消片刻,南凌易到來,出手化解。同時,隨著時間推移,聚集于此的修士越來越多。“魔尊,不知你此行究竟為何?”南凌易行了一個平輩之禮,問道。“本座說,蒼肅明乃是鐘離尹所殺,你可相信?”寧步淵轉(zhuǎn)身拍飛守在十八地獄入口的那幫人,試圖直接進去。南凌易微微皺眉,問:“此話當(dāng)真?”一眾鬼修連忙七嘴八舌地說:“南家主,此人陰險狡詐,無惡不作,難不成您還信他?”“千萬別被他蒙蔽?!?/br>“行了?!庇埠硯状谓Y(jié)界未果,寧步淵喝道,“把結(jié)界打開,讓本座進去,南凌易,現(xiàn)在由不得你信不信了?!?/br>“魔尊,鐘離也可能只是因為正在閉關(guān)。”“把結(jié)界打開?!睂幉綔Y沒來由得心慌,“本座不想再說第三遍?!?/br>南凌易見此時也調(diào)節(jié)不下去了,便說:“這兒到底是鬼修的地方,若是魔尊如此鬧事未免太過不給鐘離面子,既然如此,爾等不如各退一步,尹文家主開啟十八地獄的法陣,魔尊事后也需要給萬殤州一個交代?!?/br>鐘離世家的家主此時正聽到消息趕到,二話不說,上前開了陣法。其余幾家似乎還要再爭辯幾句,就聽他說道:“寧圣者,你有所不知,尹圣者并非我鐘離世家的人,我等也不知他身在何處,所做何事。”見風(fēng)使舵,寧步淵暗笑。入口另有一道結(jié)界,寧步淵二話不說開始破陣,卻發(fā)現(xiàn)這個陣法比他想象得難破,不亞于谷口處。或許,他也需要燃起青冥燈。雙河谷外,妖修自然不滿這個結(jié)果,話中暗暗建議南凌易與鐘離尹聯(lián)手,除掉寧步淵。自上古以后,便沒有什么人再次踏上這條路了。青枝本以為自己的意識將要被抹去,怕是撐不到最后。如今他已變成一簇微弱的火苗,將散未散地彌留在這盞琉璃燈中。第十八層,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簡陋。黑暗中,幾塊亂石,幾座孤塚,以及散落滿地的骨骸。時光流淌地極為緩慢,浸泡在滿溢的哀傷之中。傳聞只有心死之人才能踏入此地。對鐘離尹而言,傳聞有沒有依據(jù)并不重要了,點燃青冥燈的要求,是一名自愿燃盡魂魄的神族。在一處修建地還算完整的祭壇之上,放著一根怎么看,怎么普通的白骨。青枝問:“這便是時光之軸?”取出燈芯,鐘離尹將剩下的殘魂取出,青冥燈就此熄滅。唯一光源便是這縷即將消弭的魂體。鐘離尹說:“蒼肅明早已成圣,我最多只能復(fù)原到他成圣之前,無論是修為還是記憶。你選一個時間吧?!?/br>“二十年前?!鼻嘀λ妓髌蹋f出這個時間。二十年前,他還恨著蒼肅明,再往后,他便趨近麻木了,出離生死。“你與他永遠別回上界了?!辩婋x尹取出一枚養(yǎng)魂玉,將青枝收入其間。“多謝。”“謝?”鐘離尹難得換了一個神情,略帶迷茫地望著周遭黑暗,“所謂是非好壞不分,愚蠢至極,說的便是你。”他的眼淚又要掉下來了,然而目前身為魂體,根本沒有這個能力。“我總認為一切都是好的:梅家待我如骨rou至親,蒼肅明說過一生待我,寧圣者曾雪中送炭,還有您,讓我看清楚了自己的真心?!?/br>鐘離尹不想說,梅家早知道他是神族,心懷利用;蒼肅明妾室無數(shù),庶女成百上千;寧步淵看中的也是他神族的身份;而自己,更不必說。“圣者……其實,您沒必要非得如此。”青枝打破沉寂。“什么意思?”“血契并沒有您想的那么糟糕?!鼻嘀τ行┆q豫地問,“那個人,是南家主嗎?”鐘離尹下意識地摸到胸口,冷聲問:“你怎么會知道?!?/br>“猜的,其實再顯眼不過了——哪有人會將自己的成道大典與一個不相干的人一同舉行呢?”“荒唐,你只見他對我好,未見他對所有人都是那般?!?/br>“圣者,您信我,別再把精力浪費在跟寧公子較勁上。”青枝話語間都顯得急切起來,“南家主品行極佳,若您也多做善事,他怎么會不對您多加青眼?”多做善事,聽來便有些好笑。鐘離尹心里這么想,也沒加以反駁。取出時間之軸,他正想開啟祭壇上的空間法陣,離開此地,忽然隱于黑暗中的青石板路再一次被點亮。徐卻軒發(fā)現(xiàn)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溝通上了時間之軸的記憶,看得他簡直要瘋掉。只能說,沒有最慘,只有更慘。凡是使用了時間之軸的人,他身邊人的下場都挺慘的,當(dāng)然,過得不錯的全被骨頭的記憶自動忽略了。該不會它有自己的神智吧?沒想明白,暗淡的空間法陣忽然重新燃起了光芒,徐卻軒一喜,踏入陣法中,卻被一人抱了滿懷。“師尊!”“少說廢話,趕緊出去?!睂幉綔Y抱著徐卻軒踏入空間,完全不管安家人的反應(yīng)。帶人出來之后,寧步淵不得不迎上峽谷外眾修士責(zé)備的目光,虧得徐卻軒沒跟他再黏一塊兒。小白不知什么時候也來了這兒,氣息萎靡,像是受了重傷。鐘離尹姍姍來遲,冷冷地掃視了周圍一圈,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寧步淵身上,一言不發(fā)。他這般動作,更顯得問心無愧。鐘離世家的家主率先說道:“寧圣者,如今其他二位圣者都在,您也應(yīng)該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呀。”寧步淵自然是明白鐘離尹早早想好退路,雖然不知他此行究竟是何意圖,可如今他也沒法反駁。“諸位,本座的弟子深陷危機,這才親自出手相救?!?/br>蒼家長老怒聲問:“救弟子,寧圣者,您莫不是把我等都當(dāng)作傻子?”“不傻嗎?”寧步淵故作驚訝地問,“至今為止還一口咬定蒼肅明乃是本座所殺,簡直愚不可及?!?/br>“你!”蒼家族長啞口無言。若是再爭吵不休,著實丟面子。南凌易走到鐘離尹身邊問:“此時發(fā)生在萬殤州,定然由你來定奪?!?/br>“我不知?!辩婋x尹言下之意便是由南凌易決定,他忽然想到自己塞在那件衣裳里的字條,不知道南凌易瞧見了沒,會不會覺得他蠻不講理?聽到這,南凌易笑了笑,對眾修士時候說:“以我之見,寧圣者此行事出有因,我二人也同樣壞了規(guī)矩,諸位容他二人私下解決可否?”雖然是征求眾人同意,但哪里有他們質(zhì)問的道理,當(dāng)下只得離開。鐘離尹只對南凌易說了一聲“勞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