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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擊。“走!”鐘離尹雙手各抓一人,尋到空間震蕩之后暴露出來的弱點,左臂中的紋路化為一條銀色巨龍,橫沖直撞。因九九八十一道雷劫吸引上界九州所有目光,除了駐扎在仙宮外之人,眾修飾都沒注意到三人出來。此處一片綠洲,遠(yuǎn)處沙海茫茫,獨留這一方天地綠樹成蔭,湖水粼粼,蘆葦蕩漾。“家主!鐘離圣者,家主是怎么了?”南落姿試圖扶住蜷縮成一團(tuán)的南凌易,然而,他身上不受控制的靈力卻讓人難以接近。眉心血落如滴,面容扭曲,煞是駭人。鐘離尹強(qiáng)制穩(wěn)住他,探查情況,眉峰不由自主地蹙起。“這……這怎么辦?”“道傷,沒救了?!?/br>“不可能!不可能!”南落姿瞪大眼睛,想從鐘離尹臉上找出玩笑的神情,奈何后者著實不是會開玩笑的人,自顧自起身,望著西南方向,神色冷得嚇人。當(dāng)然,南落姿眼中,鐘離尹無時無刻不是嚇人的。將南凌易安置在一顆樹下后,南落姿跪在鐘離尹面前,說道“圣者,求求您了,您是圣者,怎么會沒辦法救家主呢?”圣者放開威勢,五仗之內(nèi)道則流轉(zhuǎn),常人難近。鐘離尹看都未看她一眼,自顧探查西南面的天劫動向,他此番待之如砂礫草芥,令南落姿徹底慌了神,趕緊祈求:“圣者,你救救他吧。”天宮之上雷云密集,雨水傾盆而下,不知與天劫是否聯(lián)系。“圣者——求您了,不過是空間亂流,連我都沒事,怎么會……”南落姿的聲音被雷雨聲掩蓋,鐘離尹罔若未聞。“圣者,您是不是弄錯了???”南落姿再次回到樹下設(shè)了一個結(jié)界,替南凌易擋住雨水,順便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這到底……”拔出一把短劍,鐘離尹看著樹下兩人,說道:“他同是圣者,也無可抵御道傷,我又能如何?”八十一道雷劫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南落姿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乞求之言,雷云總算散去,妖圣并無神魂,自然沒有天生異象。幾個滯留在沙漠腹地之人注意到了鐘離尹:“哎,你看那!”“此人是誰?”“我的天!這氣息——”先前為了擋住南落姿的求情,鐘離尹氣息外逸,道則環(huán)繞,無疑比黑暗中的火炬還耀眼。來的那些人皆著月白色長袍,不出意外的話出身南家。見狀,南落姿眼中燃起希望,趕緊大喊:“快過來,家主在這兒呢!”“家主?這位莫非是——鐘離氏?”幾人驚呼,但一見到不明不白地躺在地上的南凌易,欣喜若狂卻又大驚失色。領(lǐng)頭的問:“姑娘,家主這是怎么了?”“他……”南落姿僅說了一個字,便嗚咽起來,嚇得那些南家人六神無主。鐘離尹收起氣息,抓起南凌易的肩,面帶哂笑地問南落姿:“這么著急,可是想成他的雙修道侶?”“沒,怎么會,晚輩無論還是修為地位,同家主相比,皆是螢火較之皓月?!?/br>“那就是想?!辩婋x尹看著手中短刀,聲色無端喑啞起來,“便說是你救的他?!?/br>“晚輩怎么可能……”鐘離尹隨手一揮,那幾人立即倒下,接著說道:“他們不會記得,隨你編,三日后再來此地等我?!闭f罷消失。三日時光,前兩日半鐘離尹獨自一人呆坐在日暮島西面的小島上,不同于千疊境虛境之中被火燒,此地保持原樣。夕陽沉落海面。把匕首掛到南凌易腰上,鐘離尹放開護(hù)體防御,抓了一把荊棘,幾條口子瞬間鮮血直流。他將血滴到南凌易眉心。“神族子弟鐘離尹,表字無,于日暮島神族王座,自愿與人族南凌易,表字慕一,定下仙位血契?!辩婋x尹劃出一個個玄奧的血色符號,繼續(xù)說道,“尊其為主,輔其成仙,擔(dān)其苦痛,為其爭唯一仙位?!?/br>“如若敗北,自愿替其受九千萬世下三道輪回,擇一為修羅道。”血契一成,附在南凌易神識之上的道傷瞬間消弭。原來他在十八地獄受盡折磨,重返上界九州,可到頭來,仍是沒有擺脫。作者有話要說:求收藏o((⊙﹏⊙))o第36章白駒過隙痛苦本已結(jié)束,卻在記憶中蔓延。徐卻軒有種錯覺,他依舊還處于時間倒退的洪流之中被分崩離析。直到疼痛的余勁退去,他才能有機(jī)會去思考。一入此地,徐卻軒便發(fā)現(xiàn)天地之間,靈氣稀薄得可以忽略不計。沒有多少靈氣,也就代表著這個時代可能沒有修行之人。地形像丘陵般有所起伏,一條干涸的深土色河床,丑陋地匍匐在黃綠交加之中。先前他在這兒看到過一片恢弘的建筑,但是現(xiàn)在四下望去,除了一片荒原,什么也沒有了。兩相比較,可以說是滄海桑田。種種跡象表明,這是一塊退化中的草地:久無人居的舊氈房、暴露的河床、枯黃的草場……被卷入時間洪流之中,除了最初匆匆一瞥,后來的景象完全模糊,徐卻軒絲毫想不通他這是在哪個時代,畢竟上古之前的時代幾乎已經(jīng)沒有古籍記載了。這時,遠(yuǎn)遠(yuǎn)地走來一隊牲畜,徐卻軒神念一探查過去,發(fā)現(xiàn)竟然所有的坐在牛馬上的人,都是白發(fā)紫眸,卻毫無修為。雖然沒有修為,但是神族先天條件極好,他在現(xiàn)世看到的不提,起碼這一堆神族都是精神力極其渾厚。除了神族,還有不少身形高大的魔族。他們都被帶上鐵鏈,綁在隊伍后面,渾渾噩噩地行走。每名魔族的臉上都有一個黑色烙印。這種烙印,通常只有在奴隸與戰(zhàn)俘身上才能看到罷。為首的神族忽然夾緊馬腹,騎著馬溜達(dá)到徐卻軒面前,問:“你是誰?”他說的每一個字都不是徐卻軒聽過的,但是徐卻軒卻完全聽得懂,不消說,這必定是神族的古語。神族古語應(yīng)該就是所謂“大道之音”,可見這個種族到底多受上天眷顧。他這幅相貌跟魔族沒多大區(qū)別,徐卻軒先是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再搖搖手,示意自己不會講話。“是自由身?”那個神族問話時還笑了笑,一雙紫色眸子清亮而帶有無限媚意,嚇得徐卻軒趕緊避開他的視線。徐卻軒點頭,果然那些魔族是奴隸。“這里怎么還有魔族?”后面跟上的神族人狐疑地打量徐卻軒。牽了一批白色的小馬到徐卻軒面前,領(lǐng)頭的神族笑著說:“你們瞧,他跟我以前看到的人都不一樣?!?/br>“難道是……”有些神族面色不善,領(lǐng)頭的人喊道:“你上來,以后就是我的?!?/br>“子爵大人,此人身份不明,收作奴隸怕是不妥。”一起上馬,徐卻軒便渾身不舒坦,難不成這些人也想將他的面上刻一個烙?。亢迷谀敲白泳舸笕恕睌[擺手便放過他了。無論是神族還是魔族,看他的眼神都不太正常,魔族的奴隸偶爾在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