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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徐卻軒心想自己一定是眼瞎了,他喝道:“廢話少說,這夢貘到底是什么情況?”“都說了無相無形,自然是無人見過。”千銘委屈地說,“別那么兇嘛?!?/br>“……”一個不起眼的身形隱藏于叢林之中,幾乎要與黑夜融為一體,完全躲過了徐卻軒的神識,若非他碰巧看見,根本不會知道。徐卻軒一驚,正要拔劍,那人走出來,冷笑:“背后語人是非?!?/br>“師……是你呀?!边@人可不正是宮越,徐卻軒開始糾結(jié)他聽了多少,會不會把千銘滅口……“你誰???”千銘警惕地問。宮越抬抬下頜,徐卻軒接道:“我?guī)熥鸬囊幻聦?,姓宮?!?/br>“瓊玉峰的?宮道友好,在下仰慕寧圣者許久了?!鼻с懶χf,“有宮道友相助,必然能夠獲得大機緣!”徐卻軒靜靜看他一人唱獨角戲,尋了一個地方坐下,問宮越:“老兄,你可知道這夢貘究竟是什么來路?”“共生。”宮越手中長鞭一揚,在樹上留下一道血痕。“這樹……”徐卻軒看到樹皮中滲出來的血珠,詫異地問,“夢貘與這里的樹是共生關(guān)系?”千銘打量了一番宮越手中的鞭子,笑嘻嘻地問:“魔尊手下的都喜歡用鞭子?”用手捅了捅千銘,徐卻軒試圖阻止他這種危險的試探,道:“你要不要這么無聊,趕緊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br>“你……居然聯(lián)合外人欺負(fù)我,哎——”千銘說到一半,趕緊飛身奪過寧步淵的鞭子,眼中閃過一絲忌憚。宮越突然傳音給徐卻軒:這人不簡單。“我說我說?!鼻с懹昧@了一口氣,“大漠之中環(huán)境惡劣,此地雖然不缺水源,但是土地仍然貧瘠,夢貘迷惑心智使人瘋魔,在林中亂跑撞死在樹上,人便成了養(yǎng)料,如今這些樹都是吸食過上古魔族血rou的,一旦沾上血,后果不堪設(shè)想?!?/br>徐卻軒感覺他碰到的場景,令人只想起雞皮疙瘩。天太暗了些。千銘應(yīng)該是燃燒著符篆照明的,為什么會這么黑?徐卻軒喊了兩聲,卻發(fā)現(xiàn)連自己的聲音也無從聽到。夢貘嗎?無邊際的黑暗似乎也凝滯了徐卻軒的思維,他分不清自己是否還睜著眼。這一刻特別像欲紅蓮的效果停止后。剎那間,他收到無數(shù)暗示:沒有欲望,為何還要留在這世上?怎么會沒有欲望,他尚未問鼎大道,他還沒找出構(gòu)陷寧步淵之人,他……徐卻軒沒來由地感受到疲憊,渴望沉沉入睡。寧步淵突然出現(xiàn)在這一片黑暗中,身上一層柔和的白光蕩漾開來,似乎成了唯一光源。徐卻軒本來還要為他陶醉一會,接過上來便揪著他的衣領(lǐng),喝道:“還不快醒來?”這一聲提神醒腦,徐卻軒猛地驚起,黑暗消散無形。千銘用力拍了拍徐卻軒的肩,說道:“南老哥,夢貘看上你了?瞧你那樣,碰到大美女醉生夢死了?”“我與你自然是不同的。”徐卻軒推開他,瞥向靠在樹下的宮越,后者果斷挪開視線。若是沒有意外,剛才就是他出手的咯。“沒道理夢貘這么死纏這一個人不妨呀,通常失敗一次就放棄了。”千銘琢磨不明白。第一次并不是屬于自己的心魔,而是“緣君”,至于第二次……徐卻軒走到宮越旁邊,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作甚?”宮越瞪大眼睛,徐卻軒立即退開,他擋在面前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我得試試自己還在夢魘中嗎?!?/br>千銘怪叫一聲,雙臂交叉擋在胸前,叫道:“你別亂來!”兩人的反應(yīng)都合情合理,不像是夢魘。徐卻軒安慰自己,忽略剛才那一抱真正的用意:他忽然很想感激寧步淵。假裝咳嗽了一聲,宮越舉起手中鞭子,聲音發(fā)冷:“你若再敢動手動腳……”“不敢不敢……”撤離宮越身邊,徐卻軒問:“光討論夢貘了,千老弟,這夢魘秘境可有什么吸引如此多人前赴后繼的地方?”“欲紅蓮唄,南兄真是一問三不知?!鼻с懴訔壍卣f,“凡是碰見水池的地方都得注意了,可惜這靈藥有利有弊?!?/br>仙宮煉丹房內(nèi)每一個小空間中草藥都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故而碰見一個空的抽屜,南凌易便覺得驚奇?!扮婋x,你可看得懂上面的文字?”鐘離尹遠(yuǎn)遠(yuǎn)一瞥,回道:“欲紅蓮?!?/br>摸了摸其上的三個符號,南凌易心中疑惑加深,這里的字符必然是上古某個種族的,鐘離尹又怎么會認(rèn)識。南凌易思量的眼神在鐘離尹身上停留了許久,后者皺了皺眉頭,走到丹爐后避開他的視線,無意中看到丹爐內(nèi)不起眼的些許灰燼。“有人來過?!?/br>聞言,南凌易快步走去,看到鐘離尹指上捻著的灰燼,伸手抓住放出靈力探測。盡管仙宮之內(nèi)他們的靈力之內(nèi)被壓縮在靈王之境,探查生命波動不在南凌易話下。“大約二十年左右?!?/br>鐘離尹趕緊收回手。作者有話要說:新坑第33章渾然不覺花開謝枝杈濃密,稀疏的陽光落入一汪清泉之中。“水,是這兒了吧?”徐卻軒問。千銘點頭,抽出一把短刀,慢慢走上前,口中念念有詞,徐卻軒仔細(xì)一聽,這人居然在念清心經(jīng)。剛準(zhǔn)備抬腳跟上,宮越按住他的肩,提醒:“當(dāng)心夢貘?!?/br>“你說,師尊為什么偏偏就讓我來這個地方呢?”徐卻軒抬了抬眉毛,宮越一笑,回他,問你師尊去呀。接著裝,徐卻軒暗笑,不禁想起仙宮之內(nèi),“小沙”被自己拆穿后的情形那神情,不知道放在寧步淵臉上會有多好笑。走在前面的千銘,時不時回頭看徐卻軒,說道:“宮老兄,你看著他點,別讓他再犯傻。”徐卻軒懶得理他,假裝自己沒聽見。一道勁風(fēng)刮過,徐卻軒急速退開。此時,整一片叢林仿佛活了一般,數(shù)不清的長藤自四面八方涌來。宮越甩出無數(shù)鞭影,拉起徐卻軒暴退。不是說只有沾上血之后才會發(fā)生異變?徐卻軒弄不明,忙問:“他有問題?”宮越不會沒事來給他找事,能動手腳的只有千銘了。“你師尊難道沒與你說,別輕信他人?”宮越問。樹林變異的范圍不大,一退出那片泉水范圍,樹木便安靜下來。“是是是……”徐卻軒立馬認(rèn)錯,“可……他這么做沒有道理呀?!鼻с憶]有太大必要在這時候突然給他下絆子,畢竟這些藤蔓也不可能對他們造成大的傷害。“或許那兒有什么東西他想獨占?”宮越說道。“獨占那一池子欲紅蓮?”宮越微抬下頜,問:“你信他,還是信我?”“信你信你?!毙靺s軒趕緊賠笑,轉(zhuǎn)移話題,“這么大個林子,連只鳥都沒有,老宮,哪里可以弄點野味呢?”“你這什么亂七八糟的稱呼。”宮越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