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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有意思?!?/br>“哪里有那么多仙人,也許是三角洲沒出來的時候建造的,后來被埋在里頭了?!毙靺s軒心想上輩子他也沒少去所謂的仙人洞府尋過寶,奈何大多是一個噱頭罷了,這世上有沒有仙人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唉,我就隨口說說?!蹦下渥诵÷暤?。聞言,宮越抬了抬下頜,斜睨了一眼徐卻軒,問:“這妮子右手臂上的魂印和第二字是否一樣?”南落姿運用靈力讓魂印在黑暗中更加顯眼一些,果真,水之魂印上的紋路就是這匾額上的第二字。宮越“嘖”了一聲,就說:“有意思。”見了這個吻合,南落姿更加想要進去一探,心想著能有什么奇遇,只是推了推門,紋絲不動,喊道:“搭把手?!?/br>徐卻軒剛要將手收回去,眼前一黑,失去知覺。空曠的大殿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不少人,徐卻軒睜眼時也看到不少同樣茫然的臉。南落姿四顧,忙問:“南嶼,我們這是在哪?”徐卻軒搖頭,一看四周宮越也不在這兒,鑒于之前還有一個類似的幻境,徐卻軒沒有多言。突然之間主座上傳來一股不易察覺的威壓。“說說什么超級世家,一流宗門,教導(dǎo)出來的子弟卻是這般沒用,本座不提前結(jié)束你們的試煉,怕是一個有用的都沒有?!睂幉綔Y從主座上走下來,眼中連嘲諷的神色也不愿意給。偏偏這時候有人起身喊道:“你……你身為圣人,卻如此殘暴,我……”“殘暴——你不滿?”寧步淵瞥了一眼角落,一把銀色刀刃瞬間插在其胸口,這人嗚咽幾聲,倒在地上,淤泥與鮮血染了干凈整潔的殿堂。徐卻軒倒是有足夠的時間打量一番寧步淵,相貌衣著都沒什么大的變化,眉宇之間的殘忍戾氣卻是愈加濃郁,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成的圣。“無離,這些人交給你了,拜師禮之前,好好整整。”寧步淵的虛影說完便消失,角落里的安無離走到眾人面前,身后是一排侍女。“諸位師弟,既然來了魔神宮,便該好好學(xué)學(xué)這里的規(guī)矩?!卑矡o離長相溫潤如玉,身著銀灰色廣袖衫,說話也是帶著三分親切的意味。但披頭散發(fā),稍稍破壞了世家公子的氣質(zhì),顯得放蕩不羈。他說的和氣,其他人可不只么想。前世散修,什么樣的境地沒見過,觀其余人,二十上下的青年,從小處境優(yōu)渥,如今見了這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不少人都轉(zhuǎn)不過神來。徐卻軒想到宮越,寧步淵隨手就能將他弄來,尤其那個地方能阻隔神念,宮越會不會被他隨手“處理”了?這下沼澤地的洞xue他還沒機會探查,若是以后有機會再說吧。第7章兔和雞魔神宮建造在穹川山脈最高的那座山峰之間,右面是長彥河源頭,左邊是北寧州北面的闌臺沙漠,峰頂終年嚴寒,常人不近。安無離這人徐卻軒倒是聽說過,是早年拜在寧步淵座下的記名弟子,他們這些人應(yīng)當(dāng)也是記名弟子?!皩W(xué)規(guī)矩”這事不好說,天曉得魔修的規(guī)矩是什么規(guī)矩,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瓊玉峰高五千丈,墜仙峽深兩千丈,若有異議者,我便將爾等從瓊玉峰頂丟下去?!卑矡o離掃視眾人,見一個個都噤若寒蟬,這才滿意地說:“師尊沒有別的安排,每日卯時三刻需到演武場,誰若怠慢了,一次,便去墜仙峽抓一只乳風(fēng)雀。”“后山可以練劍,修行,但是別太深入,蠢到被靈獸殺死便不歸我等管。”“未經(jīng)允許絕對不能近魔神宮主殿,給你們沒人一副魔神宮內(nèi)的圖,畫著紅圈的地方皆是禁地?!?/br>講完了,安無離又補充一句:“每日午時之后,前往藏書閣,自會有人給你安排。”聽到藏書閣,不少人心生向往,一位圣人的藏書閣那可是無價之寶啊。回了西邊的一排屋子,徐卻軒感嘆,他們這些人修為大多是先天,尚未辟谷,每日吃食都是辟谷丹,這讓徐卻軒很久難受。在三角洲逼仄的腐蝕性水靈力壓迫之下,徐卻軒修煉一晚,胸口靈xue稍微又擴大一番,也是晉升先天五階了。夜還長,徐卻軒便前往隸屬魔神宮的一大片針葉林,魔神宮地處山腰上,底下?lián)f有地火,比其他地方稍暖些,林間也是頗為茂密。這里頭有不少野獸和靈獸,在外圍轉(zhuǎn)了一圈,徐卻軒眼疾手快地拔劍釘死一只雪兔和一只松雞?;叵胱錾⑿薜娜兆?,真當(dāng)是如夢如幻。在溪水邊取出去除內(nèi)臟拔毛,摘了一片可做辛香料的草葉,將兔子放在火上烤。松雞則填上鹽巴和撿來的蘑菇,跟枯落的松針濕泥一道煨在火堆下。油鹽散發(fā)出一陣香味,撕下一只兔子腿,徐卻軒便大快朵頤起來。就這會兒,徐卻軒看到了一個老熟人,宮越。“你怎么會在這兒?”徐卻軒驚訝地問,看他的眼睛不自覺地在烤兔子上轉(zhuǎn)悠,便也撕了一半遞給他,壓低聲音,“那個洞府你可去瞧過?”“沒有進去過,圣者不準。我是給魔神宮運東西的,這兒是瓊玉峰,自然不能讓沒修為的人來,若是圣者想要什么侍女、奇珍異寶、修煉材料,就得我們這些人拿著進出的牌子送進來。”宮越說完,看到徐卻軒不信的模樣,狠狠咬了兩口rou,滿足地說,“香料調(diào)料也是能給你送進來的?!?/br>徐卻軒有些動心,心想他也沒必要騙自己,便問:“買得到云水城的辣子跟煙波陳的鮮鹽嗎?”“當(dāng)然是有的,改日我給你送來?”宮越揮了揮手中骨頭,“你得請我吃這些?!蹦巧袂榫拖袷俏页赃@東西是給你面子一般。“照你這么一說,外頭的凡俗食肆多得是,怎么要到這兒討吃食,況且靈王應(yīng)當(dāng)辟谷了?!毙靺s軒嘲笑完他,挖出灰燼里的松雞,松針與雞rou的香味糅雜起來,聞著便能讓人流口水,宮越眼疾手快地搶走半只,津津有味地啃起來。這時間,兩人只顧得上搶吃的。壓下對宮越來歷的疑惑,徐卻軒也沒那個心思去深究,他問:“能送的出去東西嗎?我想給我jiejie寄一封信?!?/br>宮越吃東西的動作不停,只含糊地說:“經(jīng)過圣者同意就好。”那是算了,拜師大典必定會有南家人來觀禮,也能讓南琪安心。這么一回過神來,那只松雞已經(jīng)被宮越吃得干凈。“還給你留了些?!睂m越拿出一塊絲絹擦了擦手,指著烤蘑菇道。徐卻軒倒也沒生氣,嚼著蘑菇問:“你在這兒待多久?”“指不準數(shù)的,等圣者想起來的時候再說吧?!睂m越含糊其辭,山間嚴寒,茂密的針葉林擋住月華,唯一的溫度仿佛只有眼前跳躍的火堆。“明晚咱們在這兒弄只大的吧,松林間可有鹿?”“鹿?”宮越愣了一下,隨即笑著說,“有的有的?!?/br>說完,洗了個手,宮越取出一把長劍,插到徐卻軒面前的石塊里,說道,“南家的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