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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拍他的手,若判心想,要是有朝一日他和幕刑天人永隔,絕不留著另一人獨活。他就算是死,也要拖著幕刑下地獄,他不忍心幕刑再忍受無限的孤獨了。“不要哭……我……心疼……”粗糲沙啞的聲音如同石子滾過地面,可是原本絕望哭泣的湮昧卻瞬間抬起了頭。一只手伸向湮昧的臉,想要撫摸他,卻最終無力的垂了下去,湮昧這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他拉住那只手就往自己臉上湊。此時的他形容枯槁,眼睛通紅,撿到昏迷的弦織的那日起,湮昧就再也沒合過眼,再加上方才的痛哭一場,看上去更是好不凄慘。與平時那個愛惜自己容貌,成天以各式華麗女裝示人的魔尊大人完全不一樣。弦織的眼里滿是心疼,他就這湮昧握住他的手,擦過他臉上的淚水,眼里瞬間水汽氤氳。“我……回來……了。”“你回來了?!变蚊凛p輕的回答,怕驚醒了這一場夢。若判眉頭緊鎖,就想要上前,卻被幕刑給拉住了。他轉(zhuǎn)身欲說些什么,幕刑卻直接把他給拉出去了。帶上門,若判瞪他一眼,“你干嘛!”幕刑搖搖頭。若判看了看周圍,把幕刑拉到了角落的地方,“那個弦織肯定有問題!”“我知道。”“知道你還把我拉出來?!比襞行彼谎?,“我剛剛就要救湮昧于水火之中了?!?/br>幕刑輕笑了聲,在若判炸毛之前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就給他一個夢吧,他知道的?!?/br>“哦?!比襞懈砂桶偷幕卮稹?/br>他盯著幕刑,沒一會就泄氣般的垮著臉,“我心里怎么這么的不舒坦?!?/br>幕刑看他,“哪里不舒服?!?/br>“就是一想著弦織……”“你還想著誰?”“弦織啊……等一下!你在想些什么?”若判猛地湊近他,咬牙切齒的想揪住幕刑腰間的rou,卻因為肌rou緊繃而沒能成,就更氣了。“你真的,真是要氣死我了!”若判氣呼呼的,甩開袖子就要走,幕刑忙摟住若判的腰,轉(zhuǎn)身將他鎖在墻角。“對不起,是我錯了。”若判氣得臉頰鼓起來,幕刑忍不住想戳,卻還是忍住了,他這要是戳下去,若判能氣死。“誰讓你之前對我這么冷淡,有對弦織那么好?!蹦恍碳傺b委屈,是徹底把自己的冰山設(shè)定給甩掉了。“那你就能隨便亂想嗎!”若判越說越氣,竟是紅了眼眶,“我怎么想的,你還不知道嗎!”幕刑見若判眼眶都紅了,心里一下就換了,“我知道的,對不起我的若若?!彼H上了若判的眼睛,“我當然知道你的想法,只是我之前吃醋了這么多年,我就是想逗一逗你,對不起我錯了。”“你真的知錯了?”若判眨巴著眼睛看著幕刑。幕刑又親了親他的眼睛,“我真的知道錯了?!?/br>感受到了眼睫處溫?zé)岬挠|感,若判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一想他們是正經(jīng)的伴侶而且該干的不該干的都干過了,呸,沒有不該干的,“那有沒有補償?”幕刑失笑,“那你想要些什么?”若判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思考了片刻,“暫時還沒想到,先留著。”“好,聽你的?!?/br>第36章第三十六章快入夜的時候湮昧終于出來了。此時的他收拾妥當,一身大紅色裙裝美得熱烈而張揚,雖說若判喜歡叫他人妖,可是不得不說,湮昧的女裝是真的很美,他本身就身量極小,再加上面若好女,聲音稍加變化,就是一代絕色佳人。他出來的時候若判正在吃著點心,看他一副被愛情滋潤過的樣子瞬間就被噎到了,幕刑忙遞茶水給他。緩了口氣,若判才仔細打量著湮昧,他發(fā)現(xiàn)湮昧身上那發(fā)自內(nèi)心的愉悅感,忍不住皺眉。但是他又想到了這些年來他確實是夠苦了,話到嘴邊了又吞了進去。“喝茶。”“今天這么乖?”湮昧挑眉,看得若判就想打他。索性幕刑在桌下握住了他的手,及時熄滅了火氣。只見湮昧坐下身,正色道:“我可以確定,那就是弦織本人?!?/br>幕刑也忍不住蹙眉,“何解?”湮昧放下了手中的茶盞,“他跟我有契約的牽引?!?/br>“婚契?”湮昧點點頭。幕刑握住若判的手緊了緊,沉聲道:“這不可能。”已經(jīng)死了人再回來,湮昧苦笑,“我也覺得不可能,畢竟我是親眼看著他死在我面前,可是契約是直接作用于靈魂之上,除了是他,還能有誰呢?”若判看了幕刑一眼,看到他凝重的神情也不禁嚴肅起來,情感上,他是愿意相信那是弦織真的回來了,可是理智上,告訴他這件事情并不簡單,說不定就是天界的陰謀。但看湮昧的樣子,明顯就是對弦織回來了這件事深信不疑,也是,一個溺水的人,見到唯一的浮木,又怎能不去抓住呢?若判輕呼口氣,強迫自己不要深想,有什么可想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自出生起所遇到的困難不知凡幾,不還是一路走了過來,不管是不是陰謀,哪怕是絕路,他也可以和幕刑死在一起。“行了,你既然確定是他,那就好好的甜蜜著吧?!?/br>幕刑也不刻意勸說,只道注意分寸。兩人在回寢宮的時候又發(fā)生了分歧。若判說要回自己的地方,幕刑就冷冷看著他,雖然一句話沒說,卻也看得他頭皮發(fā)麻,最后還是妥協(xié)的跟著幕刑走了。結(jié)果到了幕刑那里看著滿屋子自己的東西,若判瞬間就什么都明白了。他也不惱,反正到哪兒都一樣,還多了個伺候自己的人。一回臥房里,若判就撲了上去。兩個人就這樣沒羞沒躁的過了半個月。然后就又出事情了,沙陽城整個被滅,血氣沖天整個魔界都能看得到。沉軻來叫人的時候兩個人還在床上黏糊著,被一打斷若判整個人就惱羞成怒又劈了幕刑的門。“這回又是哪???”若判整個人毫無形象的趴在桌上。幕刑拉他起來替他整理好衣服,“我們早去早回?!?/br>若判軟著身子,感覺不過短短半個月,他好像整個人都被幕刑養(yǎng)廢了。不行,不能這樣!他猛的坐直了身子,將幕刑都嚇了一跳。“怎么了?”“走吧,快點出發(fā)!”他都好久沒有打過架了,感覺骨頭都松了。好像也不對,他和幕刑也算是在打架吧。臉騰的就燒起來了,他趕緊搖搖頭把腦子里的想法搖出去。幕刑任由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將他拉出去,心里是滿滿的恬靜與溫柔。剛喚出鳳凰準備出發(fā),就看到遠遠的有個身材頎長的男子走了過來。“若若。”幕刑的眸子一下就暗了下來。若判回頭,看到是弦織,挑了下眉,沒回話。他始終對這個人是不是真正的弦織抱有疑慮,大戰(zhàn)來臨之際,多事之秋出現(xiàn)的不該出現(xiàn)的人。“你們這是準備去往何處?”弦織搖著扇子,形態(tài)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