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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判身上的絨毛,將若判的頭扭了過去,“我是讓你看著那邊?!?/br>若判抬眸,漫無邊際的碧色中,散發(fā)著淡淡熒光的紫色光幕顯得格外醒目。“果然還是記錯了地方。”若判嘀咕。“咳,你弟弟就在那里面,快去找他吧。”“嗯?!迸R蟄點頭,忽的笑出聲來,清脆的笑聲回蕩在無邊無際的綠意中,久久不歇。打開結(jié)界的時候,維持著緊貼結(jié)界壁的臨深猛地?fù)湎蛄说孛?,臨蟄急忙將臨深扶起,卻原來臨深只是睡了過去。若判忽然探出頭來,驚訝道,“還真有鼻涕泡啊?!?/br>臨蟄哭笑不得,“始終是個小孩子?!?/br>心終于落了下來,臨蟄溫柔地將若判抱到了懷里,“若判,現(xiàn)在該送你回家了?!?/br>若判舒服的趴在臨蟄的懷里,“那你送我回去吧,我家在魔界?!?/br>臨蟄無奈,“別鬧。”“誰鬧了!”若判反駁,哼哼唧唧的翻了個身,“你住哪兒?”“昔盡湖往東三百里。”若判用爪子撓了撓臨蟄手心,“那走吧?!?/br>“去哪?”“當(dāng)然是你家?!?/br>“你真的不用我送你回家?”臨蟄挑眉。“哎呀你廢話怎么這么多!虧我剛開始還覺得你挺像他?!甭曇綦m輕,卻還是被臨蟄聽到了,臨蟄將臨深背到背上,毫不在意若判的不耐煩,“你說的他又是誰?”“一個討厭鬼而已啦,你問這么多做什么?!?/br>臨蟄不知為何,心底居然松了口氣。他出身為神,自是得天獨厚,雖然身上還負(fù)有一人,可不過半刻,便抵達(dá)了萬里外的洞府門口,“這便是我家了?!?/br>若判仔細(xì)的瞧著,卻只見與凡間權(quán)貴別無二樣的朱漆大門,毫無仙氣神光可言,心下不由得有些失望,趴在臨蟄肩上不說話。臨蟄見此,只是無奈而寵溺的笑——不到半日相處,他竟對這只小狐貍感到了無比的親切。推開門,濃郁的仙氣立刻涌了出來,若判一哆嗦,焉嗒嗒地縮成一團(tuán)。門后的景象的確配得上神君洞府,亭臺樓閣,雕梁畫棟,俱是仙霧繚繞,就不知那大門是什么樣的惡趣味了。“怎么了?”發(fā)現(xiàn)剛剛還活潑的小狐貍忽然焉頭耷腦的,臨蟄將背上的臨深放到靈玉鋪就的地上,就要去抱肩上的若判。然而還未等他伸出手,若判就突然從肩上墜了下來。臨蟄大驚,急忙伸手去撈,然而觸到的卻是溫?zé)岬募∧w,原本只有巴掌大的毛團(tuán)竟變成了黑衣烏發(fā)的美人!容貌艷麗的少年蹙著眉,緊閉著雙眼,蒼白的小臉上滿是痛苦,如墨的青絲垂了下來,柔柔的散發(fā)著一股惑人的香氣。少年身上所穿的衣物是臨蟄從未見過的,放曠不羈,前襟很低,不經(jīng)意間便能看到大片白嫩的肌膚。天界的男女向來保守,還是少年人的臨蟄和曾見過這樣的美景。臨蟄的心,倉促間有些亂了。“若判?”臨蟄輕輕的晃著若判的身體,見若判仍舊昏迷著沒有反應(yīng),他忽的將人打橫抱起,黑色的衣角在空中劃過,揚(yáng)起迤邐的弧度。見若判昏迷,臨蟄擔(dān)憂不已,神力不要錢似的往若判的身軀里輸。若判睜開眼,臨蟄還沒來得及驚喜,就被若判一巴掌拍得老遠(yuǎn),“你是不是想讓我死?!”臨蟄驚愕,接著便是委屈。若判甩甩手,看到臨蟄漂亮的臉皺成一團(tuán),不自在的輕咳兩聲,畢竟是在別人家里,還是別揍他了。“你就沒有什么想問我的?”“有。”若判冷哼,已經(jīng)想好了說辭。“你為什么打我?”“換個問題!”臨蟄沉吟,片刻后,“身體可還有不適。”若判氣結(jié),“沒有!”他現(xiàn)在這身體里滿是神力亂竄,折騰著他渾身上下都不舒服。臨蟄也不說話,只是目露關(guān)切的看著若判。不到片刻,若判便泄氣的撇撇嘴,“我告訴你,我可是魔,你怕不怕?”“你這么可愛我為什么要怕?”臨蟄疑惑。若判獰笑,好險是把巴掌收了回來。“方才不就是說你家在魔界嗎?你是魔族自是不算奇特。”臨蟄嘆了口氣,苦笑,“只是我當(dāng)時未能相信?!?/br>“現(xiàn)在信了?”臨蟄點頭,表情嚴(yán)肅起來,“我雖不知你是如何避開重重禁制到了天界,但你畢竟是魔,若是讓人發(fā)現(xiàn),以天魔兩界勢同水火的關(guān)系,怕是討不了好?!彼麆倓偨o一個魔族輸入如此多的神力,得了一巴掌也算是輕了。若判盤腿坐在床上,一頭青絲隨意地散落在上面,慵懶而肆意,臨蟄撇開頭,眼睛卻忍不住瞥向若判。“有什么好怕的,我好歹也是魔界將軍,不在大戰(zhàn)時期,不論如何怕是也要將我放回去。”得意洋洋的小模樣讓臨蟄心里癢癢的,“原來若判是魔將軍?!彼首鞒了?,“可據(jù)我所知魔界就三位將軍,辛卻,韓疏,燁黎,不知您是哪位?”“混蛋!”若判恨恨的咬牙,怒瞪向臉上滿是調(diào)侃之意的臨蟄,張牙舞爪地便撲了上去,“當(dāng)然是若判將軍!魔界最、最厲害的若判將軍!”臨蟄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若是沒有最后面可疑的停頓,還真有可信的地方。“我看你是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若判氣結(jié),然而卻被人抓著手,困進(jìn)了懷里。也不知這人是吃什么長大的,不過是一個少年,卻能將他動彈不得的鎖住。“我自是相信你,不過是好奇你究竟是哪位將軍而已,我們天上人,見識少,辛卻將軍日前來與天界談判,我是見過的,燁黎將軍以冷漠嗜血聞名,與你諸多不像,那么說,你是最是神秘的韓疏將軍?”“都說了是若判將軍了!那韓疏都死了幾百年了!”臨蟄笑出聲,“這樣咒人家,怕是不太好。”若判冷哼,“事實而已,有什么不能說的?!被匚读艘幌屡R蟄所說的,若判愣住了,他抬頭看向臨蟄,眼里滿是不可置信,“你說辛卻將軍日前與天界進(jìn)行談判?”“嗯?!?/br>“你沒騙我?”“真的,不騙你,談的便是仙魔合約,只千年一戰(zhàn)?!?/br>“千年合約?”若判面色古怪,“你拿什么來證明?”雖是這么問,若判心里卻已經(jīng)信了。“我雖是能夠證明,可這證據(jù),你卻是不好去看。”若判揮揮手,“你先放開我。”臨蟄放開手,就見若判軟倒在了床上,“你沒事吧?”若判又變成了小狐貍,鉆到了被窩里,“我沒事,你讓我緩緩?!睙o怪醒來時附身于幼狐之身,竟是到了自己還未出生的過去,不屬于過去,靈魂需要一個承接的載體。若判眼中的光熄滅了下去,臨蟄掀開被子,驚訝的發(fā)現(xiàn)小狐貍的豆眼中似有淚光閃過,心里驀的就是一疼。臨蟄忍不住上前,摸了摸小狐貍,“你怎么了?”若判掙脫開,“無事?!敝皇窃谛牡讌群埃哪恍棠?,幕刑去了哪?心想我好像是把幕刑弄丟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失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