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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那句于事無補的對不起說出來。 這樣,她心里會好過一點。對,哪怕于事無補也要說出來只為了她自己好過一點罷了,她沒有變過,哪怕她覺得自己過分,也沒有為誰變過。 林青沅其實在蘇桕走進來的前一刻就已經(jīng)在雨水拍打窗面的聲音當(dāng)中轉(zhuǎn)醒,他喜歡獨居因為極其容易被驚醒。 再加上湄湄最初那幾天總在外面叫喚的厲害,林青沅甚至?xí)诎胍贡怀承阎笞缴嘲l(fā)里陪上它一會兒,這就讓他最近的睡眠狀況變得更加差勁。 所以他知道有人打開了那扇門,甚至在蘇桕沒走上前來時就看清是這個少女在朝他一步步走來。 林青沅覺得蘇桕這時站在這里是那樣突兀,也許就像出現(xiàn)在海底的飛鳥又或者是穿梭在彩虹間的游魚? 總之她的出現(xiàn)那樣不合時宜。 他等了半天這個少女也未見動作,就在他思考是繼續(xù)假寐還是睜開眼劃開蘇桕此時所見到的假象時,終于聽見她輕輕說了一句對不起,飄在雨里含混不清,林青沅不知道這是在對誰說。 也就是這時外面有汽車的遠光燈穿過重重雨幕又穿過被打濕的玻璃照進這個房間,也照亮林青沅原本被黑夜遮蓋模糊不清的臉。 蘇桕就看見這個應(yīng)該是睡著了的人睫毛微微動了動,她那張原本還正醞釀虔誠歉意的臉上這時就掛上一種分外惡劣的笑容。 林青沅從前可不這樣壞,明明醒了還偏偏裝睡。蘇桕就想要戲弄一下這個還不和七年之后那個林青沅一樣,對她百依百順事事以她為先的青年。 那輛劃開黑夜連同真相的車已經(jīng)駛離,房間內(nèi)又變成漆黑一片。蘇桕既不離開也不再發(fā)出聲音,整個世界這時仿佛只余一片雨聲,襯的周圍的空氣越發(fā)寂靜,這竟讓林青沅感到有一絲緊張。 這種感覺就好像你穿了前男友幾百年以前送的某一件衣服出門時,有一瞬間思索起假如在茫茫人海幾億人口當(dāng)中和他偶遇,他看見你身上的這件衣服會不會以為你還有什么舊情難忘。然后,就真的在下班回家的地鐵上遇見這位前男友一樣。 巧合到讓人心驚又詫異。 林青沅則是有一瞬間在想也許蘇桕想要夜襲,這是一個沒多正經(jīng)的想法,他但凡多一秒時間去思索就能立刻把它否決掉,也許還會覺得荒謬。 可沒有這一秒,恰逢這個想法從他腦海中竄過的同時,他聽見雨滴落到地上的聲音里突兀的夾雜進另外一種聲音。 是衣物間輕微的摩挲聲。 然后這種摩挲聲被無限放大,甚至蓋過外面滿世界的雨水落地聲,變得震耳欲聾。 他擺在腦袋兩側(cè)的手因為緊張微微動了動,他無意識要握拳又止住。林青沅如果這時醒來,蘇桕會停下所有原本想要做的事情吧,包括他覺得荒謬不可能發(fā)生的夜襲? 但他沒有,他幾乎完全下意識的決定繼續(xù)假寐。 蘇桕這次注意到了林青沅枕頭邊上微動的手指,她唇角揚起的弧度變得更加飽滿,甚至露出了臉頰兩邊淺淺的梨渦。 她原本穿了一件棉質(zhì)的純白色T恤,及膝。這大概是她前半生里穿過的唯一一種裙子,叫做睡裙。而在林青沅聽到的那種震耳欲聾的摩挲聲消失時,這個站在他床前的少女就變成了赤條條的模樣。她膚色白皙在月光下氤氳出柔和的暖光,手臂和脖頸有輕微的色差。乳/房呈水滴形,相較于其他地方更加白皙一點,頗有欺霜勝雪之感。乳/頭是淡粉色,略微有些可愛但并不那么飽滿。小腹上有明顯的馬甲線,再往下是筆直的雙腿,纖細修長,加到一起也說不上是多么讓人血脈僨張的美景。 但林青沅閉著眼,被無邊夜色所掩蓋的臉龐上卻已經(jīng)泛起薄紅。 他根本不肖親眼看見,單單知道蘇桕這時也許衣不蔽體就已經(jīng)足夠他心頭guntang無所適從了。 他還能感知到他身側(cè)的床榻微微凹陷,甚至能夠被傳遞到來自這個少女身上一點點溫潤的熱度哪怕明明蘇桕這時只是靠近他而沒有真正的觸碰到他。 但也許是因為目不能視,總之他覺得身體其他感觀的敏銳度仿佛經(jīng)由什么被無限倍的擴大,甚至遠遠超出他原本的認知范圍。 蘇桕這時只著一條棉質(zhì)內(nèi)褲,她早就睡過林青沅了啊。而這次也不過是想逗逗他,所以她那里會臉紅,她只一心想著該怎么懲罰一個裝睡的人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晚安 ☆、第十六章 蘇桕確定林青沅這時一定是醒著。不僅醒著,他也許還已經(jīng)完全洞悉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了也說不定。 然后,她的動作就變得更加收斂而小心翼翼,速度也變成極其緩慢那樣。 這一切都讓床上躺著的人愈發(fā)感到煎熬,而這正是蘇桕想要的。 她側(cè)躺到林青沅身旁,掀開他身上蓋著的薄被。一只手撐著臉,另外一只則移到他胸口,一顆一顆去解他睡衣上的扣子。 她在黑暗中摸索著解扣子時,臉上始終都擺著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知道是覺得好玩,還是因著馬上就能借機嘲諷這個裝睡不愿醒的人了。 很快睡衣的扣子就全部被解開,露出一小片胸膛,肌理分明,硬朗陽剛。蘇桕的手指在上邊滯留了幾秒,然后又慢慢移到林清沅的睡褲上邊。 她的食指剛要探進林青沅的褲腰,手就被猛地握住,不是很用力但也沒辦法隨意掙脫。非要形容一下的話大約就是隱忍又克制,克制又瘋狂。 蘇桕就聽見林青沅說:“好了,不要鬧了?!?/br> 到這里,這場無聲的對峙才堪堪結(jié)束。 林青沅仍舊閉著眼,但他卻不再裝睡,他的聲音是同他握住這個少女的力道同樣的隱忍克制和瘋狂,但這種瘋狂是隱性的,除了林青沅自己再無人知曉便是。 蘇桕手上的動作應(yīng)聲而停,或者說不得不停。 林青沅仿佛聽見她輕笑出聲,然后對他說:“不好意思,吵醒你了?!甭曇衾锶貪M了得逞后的促狹還帶著一絲愉悅? 他這時就意識到這個壞透了的姑娘大約早就識破他,就如同他也在最開始時就知道是蘇桕打開門又走進來那般。 可她卻不點破,或許就等著這一刻。 而事實也正如林青沅所想,蘇桕確實是在等這一刻,最重要的是她等到了。 林青沅是寡言而非不善言辭,但這一刻他也是真的詞窮。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谶@時的語境下該如何接,幾乎成了林青沅心里的世紀(jì)性難題,無法攻破的堡壘。 “...” 他不說話,蘇桕便靠上來說:“醒了就不要閉著眼了。” 她的聲音皎若明月但動作又全然不是那回事。她胸前的柔軟隔著林青沅的睡衣貼在他身側(cè),然后整個人都得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