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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閃來閃去都是以前那些隊友的慘狀,情緒一激動,進(jìn)化的余波又在體內(nèi)翻騰,體溫迅速升起來,整個人都有些眩暈。姐,你就當(dāng)我求你,按我說的做。我保證好好的回去見你們,那個范海峰會因為末世到來跟另一個能力更強(qiáng)的女人一起騙走你和媽的口糧,所以我不讓你理他。這個事兒,明天晚上就能確認(rèn),如果這個世界什么都好好的,家里也不過損失一些錢。求你了,相信我一回。孟云默不由自主點點頭,實在是老弟十多歲以后就再也沒哭過,現(xiàn)在這種骨子里都在痛哭的樣子太嚇人,雖然想不通,但是為了自己的親人,錢財什么都不重要了,我都按你說的做,你給我保證會安全的好好的回家。我保證,孟紹卿按住自己的胸口,努力的按照前世習(xí)慣的方式讓體內(nèi)的氣息流轉(zhuǎn)起來,你開始收拾東西吧,我看著,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網(wǎng)絡(luò)就斷了。到時候你就按我說的做。通訊斷了之后可能交通也會癱瘓,我保證我會好好回去,你們在家里安心照顧好自己。孟云默快手快腳地收拾東西,看著屏幕那邊目光灼灼看著這頭的老弟,幾次欲言又止,終究什么都沒問,最后只補了一句,我有個同學(xué)在古城那邊開客棧跟你提起過吧?孟紹卿點頭,上一世他們在回首都的路上遇到,成為了隊友,一起結(jié)伴回去的。需要幫助的話,你去找他,他在當(dāng)?shù)貞?yīng)該有些關(guān)系。孟云默本想多說幾句,仔細(xì)看了孟紹卿的神色,就閉口繼續(xù)收拾東西。凌晨三點,網(wǎng)絡(luò)中斷,孟云默折疊起電腦,按照孟紹卿的要求帶著東西離開自己的小公寓。★★★孟紹卿看著屏幕暗下去,默默坐回床上,調(diào)整呼吸,外面想要徹夜狂歡的人群終于堅持不住散了,只剩半滅的篝火偶爾噼啪兩聲。這座古城的地理位置更靠近赤道,離爆發(fā)漩渦的海域比首都近得多,天亮之后就會出現(xiàn)異常。而自己的能力穩(wěn)定,還需要至少三十個小時,上一回在高燒中就開始逃命,最后迫不得已躲進(jìn)一個完全陌生的建筑,因為受傷導(dǎo)致恢復(fù)時間延長,又沒地方找吃的,最后幾乎餓死。這一次,不如就躲在這家客棧好了,為了能找回之前的那些隊友,不能把離開古城的時間表提前,最好就是在這里養(yǎng)精蓄銳。又過了大半個小時,狂歡的人們?nèi)刻傻?,院子里安靜下來,夏末的凌晨四點,離天亮沒多久,正是黎明前最黑的時候。孟紹卿背著自己的旅行包輕手輕腳摸出房間,踩著木頭的樓梯下到一樓,記憶里廚房的側(cè)邊的小門通往地窖,當(dāng)初在這里住的大半個月里,見過很多次老板娘從里面拿食物,還跟進(jìn)去參觀了一回。拜這里是民俗古風(fēng)旅游區(qū)所賜,即便已經(jīng)2041年,地窖的門仍舊是古老的木頭插銷。孟紹卿提著氣小心下了木梯子,用手機(jī)照明,從整齊的食物架子上面拿了幾斤這里的特產(chǎn)牛rou干,兩袋食鹽,一小瓶烈酒就爬上來。又去廚房找了一桶五升的礦泉水,兩瓶500毫升的純凈水,卷了十多個老板娘做的手工饅頭。明早還沒出現(xiàn)異常,不能做的太明顯,孟紹卿拿夠了東西,在樓梯下的陰影里站了十多分鐘,終于想起來,這個客棧的最高層有個閣樓改的小倉庫,堆滿了各種日用品,剛住進(jìn)來的時候,老板娘帶著去里面取臥具。就那里了,又花了二十多分鐘小心把這些食物搬上去,倉庫是跟地窖一樣的木頭插銷,很容易就進(jìn)去把東西藏進(jìn)堆著的被褥深處。孟紹卿一身輕松慢慢下樓,東邊的天際已經(jīng)透出幾絲紅光,太陽就要升起來了,慢慢走到自己房間附近,幾步之外的房間里忽然想起一聲尖銳的慘叫。霎時間好像整個客棧的人都被驚醒了,孟紹卿一個健步竄回自己的屋子,貼在門板后面聽外面的聲音。那一聲慘叫后,是接二連三更凄厲的尖叫,老板娘有些朦朧的大嗓門由遠(yuǎn)及近,同層其他住戶的屋門輕響。孟紹卿就也裝作出來看怎么回事一樣打開門探出頭去,走廊里站著對面客房的一個來采風(fēng)畫畫的青年,正扎著手震驚地看向地面。凄厲的呼聲小下去,老板娘也在三步之外站住,一個想要上前撞門的壯碩男人一腳懸在半空中定住,怎么都踩不下去,頓了幾秒鐘,不知是誰的聲音哆嗦著疾呼,報警,快報警!鼻尖彌漫起熟悉的腥味兒,孟紹卿越過眾人的肩膀,順著那個畫畫青年的目光看過去,一灘血跡從門縫底下滲出來,越擴(kuò)越大,似乎頃刻就蔓延到眾人腳下。所有人都不自覺地退后了幾步。孟紹卿隨大流退后,按住自己仍舊十分燙的額頭,事情有點兒不一樣,記得上一回,是在吃早飯的時候忽然有異變了的喪尸從房間出來暴起傷人的。這會兒,離早飯時間還有兩個多小時呢,難道是提前了?沒人敢去推開那扇門,終于有人奔回房間摸出了手機(jī),播過去,是短促密集的忙音,占線。一個人打不通,立刻有人接力打過去,一直占線。老板娘終于從呆滯中醒過來,嚎叫一聲奔到一樓客廳去打電話,很快接通了之后就用本地口音急促地說什么。樓上走廊里的人默默又各自退開了些,有住在三樓的人探頭朝下來,樓下也有人上來圍觀,終于有個男青年越眾而出,丟了幾條毛巾在地板上,阻止了那仍舊在蔓延的血液四處奔流。伴著老板娘快而急促的語氣,薄薄的客棧門板后面忽然傳來了令人牙酸的聲音,好像是咀嚼吞咽。立在走廊里竊竊私語的人們好像被按了暫停鍵,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望向那扇門,接著四處尋著其他人的目光對視,每一雙眼睛都惶恐地傳達(dá)出一個信息,告訴我,是我聽錯了吧?這個聲音第4章:清晨此時是八月底的夏末,雖然是長達(dá)半個多月的旅行,但是衣衫都單薄,所以行李整理起來并不多,一個背包就把屋子里的東西清空了。古城外面是西南著名的雪山,很有一些背包客過來是為了登山,所以西面有條街是專門賣登山裝備的。孟紹卿翻了翻錢包,看看天色已經(jīng)亮透,索性背了背包下樓,這邊做生意的多數(shù)是原住民,很多都是前店后街,說不定能敲開某家店門買點兒裝備。才走到一樓就被一個吊帶長裙披散頭發(fā)的女孩抓住,哎哎!你這是要走嗎?警察還沒來呢,我們都不能走的吧?孟紹卿瞥她一眼,發(fā)生了離奇命案還主動這樣四處張羅,不知道說她正義感十足還是蠢,但是現(xiàn)在沒空糾纏,揮開她的胳膊,我只是出去買東西,早飯就回來。女孩堅持?jǐn)r住他還想說什么,又被孟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