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0章 怎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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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俊和余勝春都是同一個心思,賭一把可以,但賭的是誰輸誰喝酒,兩個人都猶豫了。<-》 酒喝到現(xiàn)在,譚俊和余勝春,還有陳美蘭和楊碧巧,每個人都差不多喝了一瓶,陳美蘭的酒量誰也不知,但以譚俊和余勝春及楊碧巧的酒量,現(xiàn)在離醉還差不少。 不過,人貴有自知之明,要是再干一瓶,譚俊和余勝春可就扛不住了。 但這一把非賭不可,因為有陳美蘭在,譚俊和余勝春推辭不得。 而且譚俊和余勝春也不相信,孔美妮會不顧以前的“約定”,把他們那點破事給出賣了。 譚俊不dānxin,是因為他相信孔美妮的“人品”,孔美妮再怎么聽向天亮的話,也不至于抖出他那點事。 余勝春不dānxin,是因為他認(rèn)為,向天亮和孔美妮的“guānxi”始于今天,不可能無話不說,他哪里知道,向天亮早已把孔美妮搞定,“guānxi”已到了如膠似漆的地步。 譚俊說,“老余,咱得賭?!?/br> 余勝春說,“老譚,咱豁出去了?!?/br> 陳美蘭贊賞地點了頭,“碧巧,拿酒?!?/br> 應(yīng)了一聲,楊碧巧起身出門,不一會,就拿來了兩瓶已經(jīng)打開的紅酒,放在了餐桌上。 譚俊和余勝春,還有陳美蘭和楊碧巧,四個人都看向了向天亮。 向天亮閉著眼睛,靠在椅子背上,咧著嘴樂hēhē的樣子。 孔美妮還待在餐桌下,也夠為難她的,向天亮那把槍久經(jīng)考驗,她努力了這么久,總算讓它開槍走了火。 陳美蘭對向天亮說,“別美了,開始吧?!?/br> 向天亮:“美妮,就坐在桌下回話,不用起來了?!?/br> 孔美妮:“是?!?/br> 向天亮:“你辛苦了?!?/br> 孔美妮:“不辛苦。” 向天亮:“你吃飽了沒有?” 孔美妮:“吃飽了?!?/br> 向天亮:“好吃嗎?” 孔美妮:“好吃,好吃。” 向天亮:“以后還要不要吃?” 孔美妮:“要,要?!?/br> 向天亮:“你zhègè臭娘們,技術(shù)不行,我不大滿意啊?!?/br> 孔美妮:“我,我一定改正,一定努力?!?/br> 向天亮:“嗯,態(tài)度還不錯,以后要多多學(xué)習(xí)哦?!?/br> 孔美妮:“我學(xué),我學(xué)?!?/br> 向天亮:“hēhē,在這方面,美蘭和碧巧的水平很高啊?!?/br> 孔美妮:“我一定向領(lǐng)導(dǎo)學(xué)習(xí),向美蘭和碧巧學(xué)習(xí)?!?/br> 向天亮:“好了,剛才的賭局,你聽見了嗎?” 孔美妮:“聽見了?!?/br> 向天亮:“你幫誰?” 孔美妮:“我不會幫他們的?!?/br> 向天亮:“為什么?” 孔美妮:“我恨他們?!?/br> 向天亮:“那就拿出shiji行動來?!?/br> 孔美妮:“明白?!?/br> 向天亮:“我問你,老譚和老余干過的壞事,你知不知道?” 孔美妮:“我知道不少?!?/br> 向天亮:“你愿不愿意說?!?/br> 孔美妮:“愿意。” 向天亮:“好,那咱們來個約定?!?/br> 孔美妮:“什么約定?” 向天亮:“你向我揭發(fā)老譚和老余的壞事,我收你進(jìn)百花樓。” 孔美妮:“我愿意揭發(fā)?!?/br> 向天亮:“給你三天時間,全部寫成書面材料?!?/br> 孔美妮:“明白了?!?/br> 向天亮:“一點都不許遺漏,否則,我就把你送給許西平。” 孔美妮:“我記住了。” 向天亮:“現(xiàn)在,我要你舉例說明?!?/br> 孔美妮:“什么舉例說明?” 向天亮:“說說老譚和老余最最不愿意讓別人知道的事?!?/br> 孔美妮:“我想想。” 向天亮:“先說老譚的。” 孔美妮:“老譚他……他隱瞞過一次礦難事故?!?/br> 向天亮:“哦,你說來聽聽?!?/br> 孔美妮:“那是六年半前的事了,就發(fā)生在他老家那個村,那個小煤礦是老譚二叔開的。” 向天亮:“死了多少人?” 孔美妮:“十一個,全埋在井下了。” 向天亮:“zhègè事故沒有官方報道嗎?” 孔美妮:“沒有,都被老譚瞞過去了。” 向天亮:“老譚當(dāng)時是什么職務(wù)?” 孔美妮:“常務(wù)副縣長,負(fù)責(zé)安全生產(chǎn)工作和生產(chǎn)事故的處理?!?/br> 向天亮:“你是怎么知道的?” 孔美妮:“發(fā)生事故后,老譚二叔二嬸在我那里躲了十來天,他二嬸告訴我的?!?/br> 向天亮:“除了你,還有誰知道那次事故?” 孔美妮:“那些僥幸活下來的礦工,那些死者的家屬,還有他老家那個村的一些村民。” 向天亮:“zhègè小煤礦現(xiàn)在還在嗎?” 孔美妮:“不但還在,而且還在生產(chǎn),不過,老板換成了老譚二叔的兒子。” 向天亮:“zhègè小煤礦一定賺了不少錢,老譚在其中也有股份吧?” 孔美妮:“老譚沒說過,但是我覺得他有?!?/br> 向天亮:“你為什么會覺得他有?” 孔美妮:“因為他二叔常常來找他,背著我嘀嘀咕咕的,而且每次他二叔來過之后,他都會給我點錢,我覺得他二叔jiushi來送錢的。” 向天亮:“噢,我心里有數(shù)了,美妮,接著說老余的壞事吧?!?/br> 孔美妮:“老余的壞事……可以說他在清河市的事嗎?” 向天亮:“可以,但我要聽他最壞的壞事?!?/br> 孔美妮:“有一個事,老余剛當(dāng)上清河市委組織部長的時候,幫人修改過檔案?!?/br> 向天亮:“哦,這是怎么一回事?” 孔美妮:“他與某位市委領(lǐng)導(dǎo)達(dá)成了交換,某位市委領(lǐng)導(dǎo)助他當(dāng)上清河市委組織部長,他幫某位市委領(lǐng)導(dǎo)的七個手下修改個人檔案。” 向天亮:“七個,你quèding嗎?” 孔美妮:“至少七個,具體多少我也不是很清楚。” 向天亮:“那個,那個某位市委領(lǐng)導(dǎo)是誰?” 孔美妮:“不知道?!?/br> 向天亮:“那七個人的名字你知道嗎?” 孔美妮:“我記得其中五個人的名字,有三個人我還認(rèn)識的?!?/br> 向天亮:“那些人,那些人的檔案都改了什么內(nèi)容?” 孔美妮:“具體的我不知道,但我聽老余說過,主要是改一些能改的內(nèi)容?!?/br> 向天亮:“能改的內(nèi)容?什么是能改的內(nèi)容啊?!?/br> 孔美妮:“比方說文化程度和年齡,還有家庭成員的情況,以及個人履歷的空白部分?!?/br> 向天亮:“嗯,這方面老余是大行家,能把壞蛋改成活雷鋒?!?/br> 孔美妮:“還有,jiushi無中生有,添油加醋?!?/br> 向天亮:“夠了,先說到這里吧。” hēhē笑著,向天亮看向目瞪口呆的譚俊和余勝春,“老譚,老余,還需要jixu說嗎?” “夠了,夠了?!弊T俊的額頭上冒出了汗珠,“美妮啊,你這是出賣,赤裸裸的出賣啊?!?/br> 孔美妮說,“我jiushi出賣你了,我要把你的老底都翻出來。” 譚俊苦笑不已,“女人啊女人,靠不住,女人真靠不住啊?!?/br> 孔美妮說,“你才知道呀?!?/br> 譚俊問:“美妮,這是為什么???” 孔美妮說,“因為天亮對我好。” 譚俊說,“我對你不好嗎?” 孔美妮說,“不好。” 譚俊說,“那,那天亮有什么好?” 孔美妮說,“大?!?/br> 譚俊說,“大?” 孔美妮說,“那個大?!?/br> 譚俊說,“怎么個大?” 孔美妮說,“比你的至少大一倍?!?/br> 譚俊說,“真的假的?” 孔美妮說,“如假包換?!?/br> 譚俊說,“那,那我就沒什么說的了。” 楊碧巧笑問余勝春,“老余,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余勝春黯然搖頭,“都已經(jīng)被出賣了,還有什么可說的?!?/br> 楊碧巧追問,“這一把誰贏?” 余勝春說,“當(dāng)然是你贏,美蘭和你贏?!?/br> 楊碧巧嬌聲一笑,“那就請兩位喝酒吧?!?/br> 譚俊和余勝春相視苦笑。 余勝春說,“老譚,咱們被美蘭和碧巧給設(shè)計了。” 譚俊說,“老余,你這馬后炮打的太馬后炮了?!?/br> 余勝春說,“怎么辦?” 譚俊說,“都進(jìn)去了,還能怎么辦?!?/br> 余勝春說,“你行嗎?” 譚俊說,“你行嗎?” 余勝春說,“你行,我也行。” 譚俊說,“我不行。” 余勝春說,“我也不行?!?/br> 譚俊說,“再喝一瓶,那一定是站著進(jìn)來,躺著出去。” 余勝春說,“我陪你了?!?/br> 譚俊說,“老余,喝酒前我說句心里話?!?/br> 余勝春說,“你說。” 譚俊說,“娘們,靠不住吶?!?/br> 余勝春說,“同感,同感,肺腑之言啊?!?/br> 譚俊說,“說白了,千好萬好,不如那玩藝兒好?!?/br> 余勝春說,“人家有本錢,咱們認(rèn)栽了?!?/br> 譚俊說,“老余,我幸虧把美妮轉(zhuǎn)手給了你,我得謝謝你?!?/br> 余勝春說,“老譚,我幸虧把美妮轉(zhuǎn)手給了天亮,我得謝謝天亮?!?/br> 譚俊說,“喝?!?/br> 余勝春說,“喝。” 向天亮大樂,“快喝快喝,hēhē,要是再婆婆mama,我可就要動手硬灌了。” 譚俊和余勝春不算含糊,一人一瓶,硬撐著把酒喝了下去。 說來也奇怪,譚俊和余勝春兩個人堪堪喝完,身體就搖搖晃晃,先后癱倒在椅子上。 向天亮咦了一聲,起身走過去察看,譚俊和余勝春果然醉了。 把譚俊和余勝春拖到沙發(fā)上后,向天亮問道:“美蘭姐,碧巧姐,這怎么回事,紅酒怎么可能一喝就倒呢,最厲害的酒勁,起碼也能撐個十幾分鐘或半個小時吧?!?/br> 楊碧巧笑道:“這是因為我們在酒里動了手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