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3章 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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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六月,陽光充足,似乎比濱??h還要酷熱。 一輛掛著京城牌照的黑色別克轎車,停在京城一條街道的樹蔭下,車上坐著的三個人,正是向天亮、邵三河和周必洋。 黑色別克轎車是向天亮偷來的。 藏在運煤進京的列車上整整十八個小時,三個人名符其實的灰頭土臉,風塵仆仆。 這種狼狽的樣子是不能進京的,實際上也進不了京城,用向天亮的話說,只有打扮得人模狗樣,才不會引起警方的關(guān)注。 三個人是在京郊下的火車,在莊稼地里躲了半夜,找個水塘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再換上唯一的備用衣服,接著又開始輕裝,除了檔案和影音資料,其他的東西包括武器,綁上石頭統(tǒng)統(tǒng)沉入了水塘里,經(jīng)過輕裝后,三個大旅行包還在,三個軍用包沒有了。 坐等著天亮,向天亮走出莊稼地,向天幾百米外的高速公遛達而去。 這里高速公進京的入口處,入口處附近有一個停車場,停放的大多是外地進京的車輛。 正是早上五六點的時候,向天亮在停車場里不緊不慢的轉(zhuǎn)悠,他看中了那輛黑色別克轎車。 黑色別克轎車上滿是灰塵,說明車主人已經(jīng)幾天沒用了,這正符合向天亮的要求。 但向天亮乘著四周沒人,卻先在另外一輛轎車邊蹲下,這是輛京城牌照的轎車,他的動作快速無比,沒用一分鐘,就把兩個車牌卸了下來。 同樣的動作,向天亮卸下了別克轎車的兩個車牌,互換車牌,是為了盡量長久的安全的使用黑色別克轎車。 從開始動手到開著黑色別克轎車離開停車場,只用了四分三十秒,向天亮頗為自得,他媽的,將來要是實在走投無了,當個盜車賊,小日子一定照樣紅紅火火。 開著黑色別克轎車進京,也算是人模狗樣的,可惜口袋空空如也,肚子又開始抗議了。 京城的小吃忒多,三個人都想吃,向天亮是嘗過滋味的,就不用提了,邵三河和周必洋都是第一次來京,可身上一分錢也沒有,只能對著邊的小攤干瞪眼。 上午九點多的時候,向天亮駕著黑色別克轎車來到了京西的一條街上。 這一片都是四合院,街口還有武警值勤。 向天亮非常熟悉這一帶,因為他的恩師易祥瑞,就住在其中的一個四合院里。 大學四年,向天亮走遍了京城的名勝古跡,但來恩師家的次數(shù)最多,沒有幾百次也有上百次。 那時候向天亮正在長身體的時候,飯量特別大,他來恩師家的主要目的,就是噌吃噌喝。 師母張玉霞是南方人,做得一手好菜,向天亮望著街口,心里惦記的卻是師母做的美味佳肴。 邵三河坐在副駕座上,憨憨笑道:“天亮,我聽見你在咽口水?!?/br> “呵呵……你不一樣嗎?!毕蛱炝列Φ?。 “你老師不在家嗎?!鄙廴訂柕?。 向天亮道:“老頭的作息習慣我最了解了,退下來以后更是一成不變,早上六點起床,在院子里遛達一個小時后,七點看報,七點半吃早餐,八點由司機開車送著去京城警官大學,就是現(xiàn)在的中央政法大學,他現(xiàn)在不上課了,但會在學校圖書館待到十一點,我?guī)熌甘欠虺獘D隨,一定會跟著我老師,中午十二點吃午飯,下午要小睡一兩個小時,兩點以后,除了會,他會一個人待在書房里直到六點的晚飯時間……” “喲,現(xiàn)在九點半,咱們還得等上一個半小時?!鄙廴涌戳丝词直碚f道。 向天亮苦笑道:“那有什么辦法,咱們一鬧騰,但就是不能在京城鬧事?!?/br> 坐在后座上的周必洋問道:“天亮,你老師會幫助我們嗎?!?/br> “一定能,而且他應(yīng)該知道我快到京城了。”向天亮道。 周必洋微笑道:“我還擔心,你老師會不會把我們抓起來呢?!?/br> 邵三河笑道:“這個倒大可放心,咱們落在天亮老師手上,也至少比在清河讓人抓住好,在清河那邊,我們隨時都會被人滅口,而在京城,咱們的生命是絕對安全的?!?/br> 易祥瑞,今年六十六歲,原京城警官大學教授、刑偵系副主任,國內(nèi)刑事偵查技術(shù)的權(quán)威,曾官至公安部部長助理、公安部技術(shù)局局長、國際刑警組織亞大區(qū)首席代表,是國內(nèi)警界德高望重的老前輩。 清河市的市公安局長郭啟軍曾說過,在全國公安系統(tǒng)里,可以不知道部長辦公室的電話,卻不能不知道易祥瑞家的門牌號碼。 十一點差幾分,從倒車鏡上看到,一輛黑色奧迪轎車正緩緩駛來。 向天亮精神一振,那正是老師的專座,他立即發(fā)動了車子。 當奧迪轎車行駛到別克轎車邊上的時候,向天亮突然啟動,駕著別克轎車超過奧迪轎車,然后又猛地剎住了車。 猝不及防的奧迪轎車也停住了。 向天亮將左手伸出車窗外,攤開手掌,先向上翹起大拇指,再伸出了小手指。 這個手勢只有兩個人懂,一個是向天亮自己,一個就是他的恩師易祥瑞,手掌攤開再翹起大拇指,表示是學生拜見老師,而小手指代表要拜見的人,作為易祥瑞的關(guān)門弟子,他的排位當然是最后的,能用小手指代表就算不錯了。 做完手勢,向天亮并沒有收手,因為奧迪車里扔過來一樣東西,他正好用手接住。 這是出入這條街的通行證。 向天亮開車讓到一邊,奧迪車又緩緩啟動,駛進了街道。 十分鐘后,向天亮己筆直的站在易祥瑞的廳里,他的身邊是邵三河和周必洋,三個大旅行包放在他的腳下。 易祥瑞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拄著拐杖,端著身子冷著臉。 氣氛有些冷,向天亮陪著小心問候起來,“老師,您老還好吧?!?/br> “哼。”易祥重重的頓了一下拐杖。 師母張玉霞就坐在易祥瑞身邊,她沖向天亮使了個眼色,笑著說道:“亮子,你們都坐下,坐下說話。” 向天亮沒動身子,瞟了一眼易祥瑞,嘴里嘀咕道:“老師不讓我坐,我……我是不敢坐的?!?/br> 張玉霞噗的笑了,“沒關(guān)系,家里我說了算,讓你坐你就坐?!?/br> 向天亮陪著笑臉道:“師母,您辛苦一下,能不能給我們弄點吃的,我們……我們已經(jīng)兩天沒吃上一口熱飯了?!?/br> “喲,你們這一上,就不能找口飯吃?!睆堄裣荚尩馈?/br> 向天亮一臉的不好意,“出來得匆忙,我們,我們沒帶錢……一分錢也沒有?!?/br> “哧哧……怪狼狽的喲?!睆堄裣夹χ鹕?,“那你們等著,我先去給你們每人下一碗面條去。” 易祥瑞總算抬起頭,拿一對老眼直盯著向天亮,“兩天沒吃的,你幾時委屈過自己的肚子,連海市郊區(qū)公上的一間小商店,幾乎被你一卷而空,你能沒吃的嗎?!?/br> “嘿嘿……您老的消息可真是靈通哦?!毕蛱炝磷哌^去,站在易祥瑞身后,雙手討好地在易祥瑞雙肩上按摩起來,“老師,您老人家別生氣,生氣有損您的健康啊。” “哼,臭小子?!币紫槿鸬睦夏樕?,終于擠出了一絲笑意,“好了,給我介紹介紹你的兩位好兄弟吧?!?/br> 向天亮指著邵三河,“老師,他叫邵三河。” “首長好?!鄙廴恿⒓戳⒄炊Y。 “我知道,我知道。”易祥瑞微微頜首,擺了擺手說道,“邵三河,男,四十一歲,濱海縣縣委常委、縣政法委書記、縣公安局局長,參加過南疆前線保衛(wèi)戰(zhàn),歷時五年,立功七次,是大軍區(qū)一級戰(zhàn)斗英雄?!?/br> “首長,您,您怎么了解我?!鄙廴蛹拥?。 易祥瑞微笑道:“臭小子的難兄難弟,和余中豪肖劍南齊名的優(yōu)秀警察,我怎么能不了解呢?!?/br> “謝謝首長。” “怎么樣,被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吧。” “報告首長,我們挺過來了?!?/br> “嗯,好樣的?!?/br> 易祥瑞又把頭轉(zhuǎn)向了周必洋。 向天亮介紹道:“老師,他叫周必洋,濱海縣公安局副局長?!?/br> “首長好。”邵三河也來了個立正敬禮。 “周必洋,嗯……我也知道你?!?/br> “首長,您……您也知道我?!?/br> 易祥瑞又是微笑頜首,“你發(fā)表過三篇關(guān)于預審方面的文章,我都拜讀過,還向中央政法大學推薦過,他們現(xiàn)在當作教案在使用,不過,你可不能收費喲?!?/br> “首長,請您多多批評指正?!?/br> 易祥瑞擺了擺手,“必洋同志,據(jù)我所知,只有向天亮和邵三河兩個人成為別人的目標,我想知道,你為什么也要以身犯險呢?!?/br> 周必洋朗聲道:“報告首長,濱海上下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干部群眾,都認為天亮兄弟和邵局長是冤枉的,我作為一名警察,有責任盡為支持他們。” “回答得好?!币紫槿鹫玖似饋恚澳銈冃量嗔?,事情到了這一步,也該差不多了,有些事情么,你們也該知道了?!?/br> 向天亮心里一動,“老師,您是說……我們的事,背后還有隱情。” 易祥瑞緩緩的朝書房走去。 “你們?nèi)齻€,帶著你們的三個包,都到我書房里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