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6章 我撒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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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正式“談話”里,向天亮故意露出不少破綻。 他不能說得太過完美,太過完美的“口供”,其實就是最大的破綻。 接來三天,沒有人來打擾向天亮,專案組的人似乎忘記了他的存在。 向天亮知道,這只是短暫的寧靜,任何暴風(fēng)驟雨來臨之前,都會有可怕的寧靜。 根據(jù)一般的程序,專案組的人在找自己“談話”之前,應(yīng)該拿到了姜建文和許白露夫妻倆的口供,同時根據(jù)姜建文和許白露夫妻倆的口供,讓盧海斌配合調(diào)查,從而正式確定了書稿的存在、輾轉(zhuǎn)、失而復(fù)得和最后的消失。 確定了書稿后,專案組會順理成章的詢問邵三河,從側(cè)面證明了三點,一,向天亮先發(fā)現(xiàn)了跳河人,二,向天亮發(fā)現(xiàn)了書稿,三,向天亮確定了稿物歸原主。 這樣,專案組平來找自己“談話”,就有了充分的準(zhǔn)備,通過自己的敘述,以書稿為主要線索,把所有“涉案人”都串聯(lián)了起來。 稿是唯一的主線,向天亮早就預(yù)料到,專案組一定會通過書稿來打開突破口。 姜建文家的保險箱被盜,丟失的東西除了書稿有巨款,而且從時間上推算,書稿和巨款應(yīng)該是一起失竊的,抓住書稿就能巨款。 可以想見,這寧靜的三天里,專案組會根據(jù)向天亮提供的“線索”,一一的加以驗證,他們會找盧海斌核實,接著會找向天亮提到的三個人,杜貴臨、章含和賈惠蘭。 三天時間,應(yīng)該足夠了調(diào)查了。 接下來的,才是真正的“較量”。 向天亮明白,他們的終極目的是自己和邵三河,而不是那條落水狗姜建文。 所以,如果第一次“談話”是火力偵察,是迂回戰(zhàn)術(shù)的話,那么接下來就是正面交鋒,刀對刀,槍對槍,不會再有回旋的余地。 果不其然,第二次“談話”終于來了。 老地方,老位置,但五個人變成了三個,三個“主審”一下子換了兩個,坐在中間的是省紀(jì)委三處處長劉公達(dá),坐在他右邊的是市紀(jì)委副書記廖仲文,左邊的是市紀(jì)委三科副科長劉久冰,他負(fù)責(zé)記錄,面前擺著一臺嶄新的錄音機。 談話在融洽的氣氛中開始,廖仲文不但給向天亮遞了一不熱茶,還在他旁邊放了一包香煙和一個打火機。 劉公達(dá):“向天亮同志,我叫劉公達(dá),省紀(jì)委三處處長?!?/br> 向天亮:“我知道,原省公安廳刑偵總隊總隊長,警界前輩,久仰大名啊。” 劉公達(dá):“不敢,浪得虛名罷了,這不,年歲大了,人家不要我嘍?!?/br> 向天亮:“呵呵……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洋死在沙灘上,您是前浪,后浪是那個狗日的余中豪?!?/br> 劉公達(dá):“狗日的余中豪?” 向天亮:“對,狗日的余中豪,這家伙忒不地道了?!?/br> 劉公達(dá):“我記得,你們是好朋友吧?!?/br> 向天亮:“豈止是好朋友,還是校友呢,在人家的眼里,我們還是兄弟。” 劉公達(dá):“我在省公安廳的時候,聽說過你們的事跡,還有肖劍南和邵三河?!?/br> 向天亮:“算是曾經(jīng)并肩出生入死吧?!?/br> 劉公達(dá):“清河那幾個案子,你們干得漂亮,特別是你?!?/br> 向天亮:“我么,幫忙而已,幫忙而已?!?/br> 劉公達(dá):“謙虛了吧,我聽人說,你說過這樣一句話,余中豪和肖劍南能晉升得這么快,你至少有一半的功勞。” 向天亮:“咦,劉處長,這話您是從哪里聽來的?” 劉公達(dá):“邵三河告訴我的?” 向天亮:“真的?” 劉公達(dá):“真的,不信的話,我可以放錄音給你聽聽?!?/br> 向天亮:“呵呵……算了算了,這個邵三河,太不象話了,怎么把酒后吹牛的話,也向你們紀(jì)委匯報了呢?!?/br> 劉公達(dá):“哈哈……邵三河是個老實人,不象你啊,滑得跟泥鰍似的?!?/br> 向天亮:“得,他也全撂了吧?!?/br> 劉公達(dá):“撂了,我請他喝了頓酒,他把什么都告訴我了?!?/br> 向天亮:“唉……看來兄弟也靠不住啊?!?/br> 劉公達(dá):“哈哈,你也別太在意,邵三河不但憨厚,其實也是個精明人,在對待組織的調(diào)查上,他就比你聰明多了?!?/br> 向天亮:“他不會誣諂我吧?” 劉公達(dá):“這倒沒有,他只是比你說得多一些,細(xì)節(jié)上也更正確一些。” 向天亮:“劉處長,我可是整整寫了一萬多字,把什么都向組織匯報了?!?/br> 劉公達(dá):“不錯,你的材料我們都看過了,我們也派人進(jìn)行了查證核對。” 向天亮:“有什么問題嗎?” 劉公達(dá):“基本上沒有什么問題?!?/br> 向天亮:“這不就對了嘛?!?/br> 劉公達(dá):“但是,你隱瞞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向天亮:“什么重要線索?” 劉公達(dá):“那天晚上,你開車送邵三河和杜貴臨回家,過東石橋的時候,確實發(fā)現(xiàn)了一個正在逃跑的人,并且撿到了盧海斌同志的書稿,但是,其中你掩瞞了大部分的事實?!?/br> 向天亮:“……” 劉公達(dá):“那天晚上,皓月當(dāng)空,星星閃亮,沒有烏云罩天,以你受過訓(xùn)練的視力,借著車燈的照耀,在二三十米的距離內(nèi),不可能看不到那個人的身形體貌?!?/br> 向天亮:“劉處長,你高抬我了?!?/br> 劉公達(dá):“事實上,不但你看清了那個人,除了爛醉如泥的杜貴臨,就連半醉半醒的邵三河也看清了,你不但看清了那個人,而且當(dāng)時還抓住了那個人。” 向天亮:“……” 劉公達(dá):“向天亮同志,我說錯了嗎?” 向天亮:“他媽的?!?/br> 劉公達(dá):“你罵誰?” 向天亮:“對不起,我在罵我自己,好吧,好吧……我承認(rèn),我沒說實話?!?/br> 劉公達(dá):“那么,現(xiàn)在可以說實話了嗎?” 向天亮:“是的,我當(dāng)時不但看清了那個人,而且還抓住了那個人?!?/br> 劉公達(dá):“他是誰?” 向天亮:“我三叔的徒弟,也是我的十師弟。” 劉公達(dá):“他叫什么?住什么地方?是干什么的?” 向天亮:“他叫孫青陽,三十三歲,是個退伍軍人,住澤水鄉(xiāng)大窯村,沒有家室,沒有正當(dāng)?shù)穆殬I(yè),是個混混兼小偷?!?/br> 劉公達(dá):“師門不幸啊?!?/br> 向天亮:“不,他在五年前就被我三叔逐出了師門?!?/br> 劉公達(dá):“哦,他現(xiàn)在在哪里?” 向天亮:“聽說不久前病死了?!?/br> 劉公達(dá):“病死了?不久前?聽說?” 向天亮:“對,他被逐出師門后,我就只在那天晚上見過他,對他的情況一點也不了解?!?/br> 劉公達(dá):“真不了解嗎?” 向天亮:“真不了解,劉處長,關(guān)于孫青陽,我建議你去問問邵三河,我敢斷定,邵三河一定瞞著我,派人調(diào)查過孫青陽。” 劉公達(dá):“不錯,邵三河派杜貴臨調(diào)查的。” 向天亮:“這個邵三河真行啊?!?/br> 劉公達(dá):“繼續(xù)說說那天晚上的事吧?!?/br> 向天亮:“當(dāng)時,我看到孫青陽后,開著車追了過去,他要跳河的剎那,我伸手到車窗外,抓住他的右腿把他拽了回來?!?/br> 劉公達(dá):“接著呢?” 向天亮:“我瞧他的模樣,肯定沒干好事,所以下車后,我先揍了他一頓,把他手上的書稿奪了下來,當(dāng)時書稿是由一個黑布包包著的,我還以為是什么值錢的東西?!?/br> 劉公達(dá):“那你是怎么放跑他的?” 向天亮:“這得怪邵三河。” 劉公達(dá):“為什么怪邵三河?” 向天亮:“他醉薰薰的下車來,攔著我揍孫青陽?!?/br> 劉公達(dá):“不許打人,他制止你,這沒錯啊?!?/br> 向天亮:“那是邵三河不了解孫青陽,邵三河攔在我身前時,孫青陽突然手一揚,扔出了藏在袖子里的一個石灰包……劉處長,這后來的事,邵三河應(yīng)該都告訴你了吧?!?/br> 劉公達(dá):“嗯……邵三河都說了,你念及同門之誼,并沒有對跳河逃跑的孫青陽開槍?!?/br> 向天亮:“不是,我當(dāng)時被石灰蒙了眼睛,根本沒辦法開槍?!?/br> 劉公達(dá):“你撒謊。” 向天亮:“我沒撒謊?!?/br> 劉公達(dá):“當(dāng)時邵三河擋在你的身前,他滿臉都是石灰,而據(jù)邵三河說,石灰只撒到了你半張臉,你應(yīng)該還有能力開槍?!?/br> 向天亮:“不是這樣的,邵三河一定是記錯了?!?/br> 劉公達(dá):“正因為這件事,你和邵三河還大困了一架,他要查孫青陽,而你卻攔著他?!?/br> 向天亮:“……是,我們?yōu)榇舜蟪沉艘患?。?/br> 劉公達(dá):“邵三河后來還是調(diào)查了孫青陽。” 向天亮:“他沒告訴我,但他認(rèn)死理,我估計他會查?!?/br> 劉公達(dá):“可惜,孫青陽身患絕癥,死了?!?/br> 向天亮:“這個我不知道?!?/br> 劉公達(dá):“向天亮同志,你很不誠實?!?/br> 向天亮:“劉處長,我不想解釋?!?/br> 劉公達(dá):“就為了一點私情,你差點讓我們的調(diào)查誤入歧途?!?/br> 向天亮:“對不起。” 劉公達(dá):“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 向天亮:“對不起,劉處長,我承認(rèn)我撒謊了。” 劉公達(dá):“向天亮同志,我很想知道,你為什么要撒這個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