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6章 誰是神秘人
書迷正在閱讀:詭道律師、漢皇系統(tǒng)、重生之筆墨生花 上、戰(zhàn)魂之異界縱橫(穿越)上、戰(zhàn)魂之異界縱橫(穿越)中、撿個寶貝回家(四)、不疼不要小錢錢(快穿)、末世.圍城存活戰(zhàn)(穿越)、末世之專治各種不服(穿越)上、重生蘇桕
跳窗而逃,雖然狼狽,但總算是脫離“險境”,重獲自由,哪還顧得上雅觀與否了。 二層樓的高度,對向天亮來說,可謂小菜一碟。 邵三河也是行家,既然暗示說廳里有人守著,那就是這扇窗戶外一定不會設(shè)防,為向天亮留一條逃跑的。 所以,向天亮打開窗戶,朝著黑乎乎的夜空縱然一躍。 得意之時,向天亮還不忘雙手展翅,瀟灑的亮了一個相。 不料,甫一落地,腳上踩著的并不是泥地,而是踩在了幾排豎著的鐵釘上。 向天亮痛得咬牙咧齒,可又不敢叫喊,趕緊提氣上躍,身體一斜,伸手就去抓最近的一棵柳樹。 可是,他發(fā)覺自己抓著的不是柳樹,而是又一個鐵釘陣。 向天亮知道自己著了道了。 這一片綠化地,說不定早就布滿了釘子。 是那個神秘人干的。 這時,身體已失去了向上的力量,向著地上墜去。 向天亮亂而不慌,急中生智,在身體將要著地的瞬間,他已雙槍在手,以槍代手拄在了地上。 然后,他的身體倒轉(zhuǎn),“跳”著離開了綠化地。 右腳和左掌都中了釘,尤其是左掌血流如注,痛得向天亮差點罵出聲來。 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罵人的時候,向天亮忍著痛,轉(zhuǎn)身撥腿而跑。 兩米高的圍墻就在眼前,向天亮在將要跳墻而出的時候,突然生生的停住身體,在墻邊蹲了下來。 他有一種被人牽著鼻子的感覺。 這樣不行,太被動了。 這是神秘人在盧海斌家事先設(shè)下的局。 既然這樣,那他就要事先知道向天亮會把賈惠蘭送回家,還會在賈惠蘭家滯留,不然,他怎么有時間進行一系列的布置。 這個神秘人就在身邊,他時時刻刻都在監(jiān)視著自己。 他現(xiàn)在就在附近。 向天亮環(huán)顧著四周。 這片小樹林,正是上次和邵三河、杜貴臨一起,去姜建文家“做”來過的地方。 那一排別墅,是縣委領(lǐng)導(dǎo)的專用住宅,剛剛離開的盧海斌家,還有姜建文家、邵三河家,以及稍遠的陳美蘭家和楊碧巧家,都在這里。 誰的家都不能去。 忖再三,向天亮拿出手機,給邵三河撥了個電話。 邵三河很快就來了,是開著警車來的。 向天亮連滾帶爬的鉆進了警車。 “哎,要不要去醫(yī)院?”邵三河想笑,但看到向天亮手上的血,只好先關(guān)心起來。 向天亮苦著臉埋怨道:“還笑,我都懷疑你就是神秘人,故意讓我跳窗戶的?!?/br> “兄弟,對不起了?!鄙廴有χ狼?。 向天亮問道:“盧海斌家的保衛(wèi)工作怎么樣?” 邵三河點著頭道:“肖劍南副局長在,應(yīng)該沒事的?!?/br> “馬上開會?!?/br> “開會?開什么會?”邵三河有點不解,向天亮是最討厭開會的。 “案情分析會。” “有線索了?”邵三河精神一振。 “對,我錄下了神秘人的對話錄音,他媽的,今晚他贏了我,但他也不知道,我隨身帶著世界上最先進的錄音筆。” 邵三河道:“太好了,你說,都讓誰參加?” 想了想,向天亮道:“你找個離這里最近的地方,讓杜貴臨通知,政委、黨委副書記黎明,常務(wù)副局長張蒙,副局長方云青,副局長周必洋,還有杜貴臨自己?!?/br> 拿出手機,一邊撥著電話,邵三河一邊問道:“你有具體目標了?” “差不多吧,但我不能確定,需要大家共同確定?!?/br> “我手下的人?” “你說呢?”向天亮反問。 電話撥通后,邵三河向杜貴臨發(fā)出了命令。 臨時案情會在一家小飯館的二樓召開,先期趕來的便衣隊,把小飯館守得水泄不通。 人到齊后,邵三河說道:“同志們,一個多小時前,向副縣長和那個神秘人,在盧海斌部長家遭遇了,在追擊神秘人的時候,向副縣長被神秘布下的鐵釘所阻,受了點小傷,但是,我們也掌握了神秘人說話的錄音,現(xiàn)在請大家來,就是要根據(jù)這段錄音,判斷一下這個神秘人是誰。” 老實人說謊也能做到不臉紅,邵三河把向天亮的受傷,說成是追擊敵人的時候,居然是堂而皇之的,連向天亮自己也很不好意。 參加會議的除了政委黎明,還有三位副局長張蒙、方云青和周碧洋,以及局辦公室主任杜貴臨,一個個的臉上,都是凝重無比。 向天亮也是少有的嚴肅。 “各位,今天下午我在醫(yī)院遭遇的人,盡管我沒看清他的臉,但我敢肯定他是老狼,我救出賈惠蘭醫(yī)生后送她回家,感覺她可能還有危險,我就留下來埋伏在她家,果然,在七點左右的時候,有人又企圖襲擊賈惠蘭醫(yī)生,并且事先做了周密的部署,但是,僅僅是一場接觸戰(zhàn),對方就撤了,可就在我要展開搜索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br> 黎明遞給向天亮一支香煙,并幫他點著了火,“向副縣長,是誰的電話?” 吸了幾口煙,向天亮說道:“這個人開口便道,‘向天亮,你真行啊?!耶敃r吃了一驚,聽得出,這是一個陰森森的聲音,一個男人的聲音,一個濱海本地人的聲音,我問他,‘你是誰?’他說,‘我是誰并不重要?!倚睦镆粍?,當即就說道,‘你不是老狼,你是神秘人?!?/br> “真是那個神秘人?”周必洋脫口而出。 點了點頭,向天亮繼續(xù)說道:“幸運的是,我這個人懶得動筆,為了開會時不用做筆記,隨身總攜帶著錄音筆,于是,我迅速的拿出錄音筆并打開錄音開關(guān),我想,神秘人并不知道我有這個習慣,所以,才有了下面的對話錄音?!?/br> 一邊說著,向天亮一邊拿出錄音筆。 “同志們,你們都是行家,在濱??h公安系統(tǒng)里都算得上是老資格了,我的要求是,你們認真的聽完,然后每個人自己在心里做出判斷后,不要說出來,而是把神秘人的名字寫在紙上,然后再來討論,為什么會是他。” 向天亮摁下了錄音筆上的播放鍵。 …… 神秘人:“向天亮,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老狼?” 向天亮:“因為你說的那個‘啊’字,又響又短,是濱海人特有的發(fā)音方式,不但和清河人發(fā)音不同,就是和一河之隔的南河縣人的發(fā)音也不一樣,而老狼是清河市人,所以你不是老狼,你只能是神秘人?!?/br> 神秘人:“厲害,不愧是京城警官大學的高才生、易瑞祥的關(guān)門弟子?!?/br> 向天亮:“我不但知道你是神秘人,而且我還知道,你是我認識的人?!?/br> 神秘人:“何以見得?” 向天亮:“因為你說話的時候,發(fā)音是特意裝出來的,如果你不是我認識的人同,你用不著這樣裝吧,我受過聽音辨音這方面的專業(yè)訓練,你要是敢用原聲說話,哪怕我以前只聽過你說的話才一句兩句,我也馬上就能猜出你是誰?!?/br> 神秘人:“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所以,我不上你這個當?!?/br> 向天亮:“你很冷靜?!?/br> 神秘人:“你比我更冷靜,也更大膽?!?/br> 向天亮:“過獎了,神秘人同志?!?/br> 神秘人:“向副縣長,聽說你很聰明?!?/br> 向天亮:“哦,什么意?” 神秘人:“我想考考你。” 向天亮:“看在你開槍沒打著我的份上,我接受?!?/br> 神秘人:“知道我為什么給你打這個電話嗎?” 向天亮:“真想我猜?” 神秘人:“當然?!?/br> 向天亮:“有什么好處?” 神秘人:“你猜中了,我今晚就撤走,放過你這一回?!?/br> 向天亮:“憑你?你吹吧?!?/br> 神秘人:“你可以試試?!?/br> 向天亮:“我也不上你這個當?!?/br> 神秘人:“那你就猜?!?/br> 向天亮:“給我半個小時?!?/br> 神秘人:“可以,聽說你能一心兩用,那就邊說邊想吧?!?/br> 向天亮:“你想耍我?” 神秘人:“隨你怎么想?!?/br> 向天亮:“你能不裝嗎?” 神秘人:“不能?!?/br> 向天亮:“是不能,一條披著人皮的狼,不裝就藏不了三年了?!?/br> 神秘人:“我裝得不夠好。” 向天亮:“三年前,是你打傷了周必洋和小陳吧?” 神秘人:“那又怎樣?誰讓他們追我來著?!?/br> 向天亮:“我很奇怪,當時你為什么不補上幾槍呢” 神秘人:“我不傻,我怕周必洋在演苦rou計啊。” 向天亮:“你會怕周必洋?!?/br> 神秘人:“他是警察,我不想與警察結(jié)怨?!?/br> 向天亮:“你已經(jīng)和警察結(jié)怨了?!?/br> 神秘人:“那倒也是,襲警案么,打死警察和打傷警察,其實是一樣的?!?/br> 向天亮:“所以,這回你跑不了了?!?/br> 神秘人:“是嗎?” 向天亮:“周必洋不會放過你的?!?/br> 神秘人:“憑他?省省吧?!?/br> 向天亮:“還有邵三河?!?/br> 神秘人:“邵三河么,能稱得上是個對手?!?/br> 向天亮:“我呢?” 神秘人:“你?你不是人,你是個鬼?!?/br> 向天亮:“不錯,我纏上你了,你甭想從我手里逃脫。” 神秘人:“走著瞧吧?!?/br> 向天亮:“不用走著瞧,你已經(jīng)失去了最好的機會?!?/br> 神秘人:“最好的機會?” 向天亮:“西石橋汽車爆炸,是你和老狼最好的機會?!?/br> 神秘人:“那僅僅是一個警告,我說過,我不想和你結(jié)怨?!?/br> 向天亮:“警告?” 神秘人:“希望你知難而退,給別人留一點生存空間?!?/br> 向天亮:“婦人之仁,看來,你不如老狼?!?/br> 神秘人:“何以見得?” 向天亮:“他在汽車上安裝的是不可逆炸彈,是要命來的。” 神秘人:“不還是沒炸死你嗎?” 向天亮:“而在爆炸發(fā)生的時候,你躲在暗處,卻拿著狙擊步槍不肯開槍?!?/br> 神秘人:“你看到我了?” 向天亮:“沒有,憑感覺猜的,覺得你應(yīng)該就在附近?!?/br> 神秘人:“你猜著了?!?/br> 向天亮:“所以,很遺憾,那是你和老狼聯(lián)手,是你最好的機會?!?/br> 神秘人:“但那不是我想要的結(jié)果?!?/br> 向天亮:“不對,是你背后那個主子不想要的結(jié)果吧?!?/br> 神秘人:“算是吧?!?/br> 向天亮:“你和老狼不聯(lián)手,會輸?shù)酶??!?/br> 神秘人:“看起來是這樣?!?/br> 向天亮:“事實就是這樣,今天下午在醫(yī)院里,老狼沒有得手,現(xiàn)在你也沒有得手,因為你們都是單獨行動,所以你們都贏不了我?!?/br> 神秘人:“哦,還真的是這樣。” 向天亮:“想知道你們至今沒有得手的根本原因嗎?” 神秘人:“很想請教。” 向天亮:“你和老狼不是一人,所以你們難以聯(lián)手,即使聯(lián)手,也難以默契。” 神秘人:“一針見血?!?/br> 向天亮:“所以你們連續(xù)三次行動,都是一前一后,沒有并肩作戰(zhàn),西石橋汽車爆炸,老狼放炸彈,你在掩護,醫(yī)院里老狼綁人,你也只在外圍掩護,你別否定,我肯定你當時就在附近?!?/br> 神秘人:“那今天晚上呢?” 向天亮:“老狼也在,但是,他一定處在能攻擊我的區(qū)域之外,因為你們時刻準備著逃跑?!?/br> 神秘人:“這不好嗎?安全第一嘛。” 向天亮:“你們之所以不真正聯(lián)手,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神秘人:“洗耳恭聽。” 向天亮:“你怕我們的后手。” 神秘人:“后手?” 向天亮:“你懂的?!?/br> 神秘人:“那個在西石橋和你在一起的人?!?/br> 向天亮:“你說呢?” 神秘人:“他是誰?” 向天亮:“有能力要你命的人?!?/br> 神秘人:“肖劍南?還是余中豪?” 向天亮:“他的易容術(shù)很高明,你認不不出來的?!?/br> 神秘人:“當時霧太大,我確實沒認出來?!?/br> 向天亮:“所以,你們始終不敢一起行動,就是怕被我們同時消滅?!?/br> 神秘人:“你說得有道理,但是,你疏忽了另外一個原因?!?/br> 向天亮:“直說吧,我不想猜了?!?/br> 神秘人:“這個原因很簡單,我們不想把事情搞大?!?/br> 向天亮:“‘我們’是誰?” 神秘人:“我的委托人,還有我和老狼,大家都想多吃幾口飯?!?/br> 向天亮:“你?你也這樣想的?” 神秘人:“就象三年前,我沒在周必洋和小陳身上補上幾槍那樣?!?/br> 向天亮:“你認為這可能嗎?” 神秘人:“大家努力,就能達到?!?/br> 向天亮:“怎么努力呢?” 神秘人:“你已經(jīng)得到的,就是你的,到此為止,以后別再太貪了?!?/br> 向天亮:“警告我?” 神秘人:“是建議。” 向天亮:“你的委托人也這么想的?” 神秘人:“我可以說服他們?!?/br> 向天亮:“能嗎?” 神秘人:“你是個明白人,我能?!?/br> 向天亮:“一個非常理想化的建議,聽起來不錯?!?/br> 神秘人:“你的看法呢?” 向天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我的原則是,開弓沒有回頭箭。” 神秘人:“不要急著下結(jié)論,你可以慢慢的想?!?/br> 向天亮:“盧海斌和賈惠蘭兩口子呢?” 神秘人:“他們和我無關(guān)?!?/br> 向天亮:“無關(guān)?你今晚就闖進了他們家,還能說無關(guān)?!?/br> 神秘人:“他們是你的累贅,有他們牽制你,我們不至于輸給你,因為你必須保護他們。” 向天亮:“聰明?!?/br> 神秘人:“我是不笨?!?/br> 向天亮:“你很驕傲。” 神秘人:“就象今晚,只是對你一個小小的忠告?!?/br> 向天亮:“就這樣?沒意?!?/br> 神秘人:“我沒意,但你保護著盧海斌的老婆,沒有了行動的自由,還能說有意嗎?” 向天亮:“你以為你今晚得分了嗎?” 神秘人:“我得分了?!?/br> 向天亮:“錯了?!?/br> 神秘人:“哦。” 向天亮:“我錄下了你和我對話的錄音,我已經(jīng)快知道你是誰了。” 神秘人:“你不能?!?/br> 向天亮:“我能?!?/br> 神秘人:“走著瞧吧?!?/br> 向天亮:“給你一個機會?!?/br> 神秘人:“說。” 向天亮:“帶著老狼,乘船遠走高飛,不再回來?!?/br> 神秘人:“向天亮,這有點強人所難了?!?/br> 向天亮:“那你就等死吧。” 神秘人:“不見得。” 向天亮:“你想沖進來嗎?” 神秘人:“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br> 向天亮:“什么問題?” 神秘人:“知道我為什么給你打這個電話嗎?” 向天亮:“為了提建議唄。” 神秘人:“錯了?!?/br> 向天亮:“那我想不出來了?!?/br> 神秘人:“槍聲過后,就該撤退,我為什么還要和你嚕嗦?” 向天亮:“因為你其實早已離我百米之外。” 神秘人:“向天亮,我說過的,你很聰明,但我也不傻?!?/br> 向天亮:“你既然不傻,為什么還跟我說了這么多,不怕露出破綻嗎?” 神秘人:“為什么呢?再見,你慢慢想吧?!?/br> …… 小小的房間里,死一般的沉寂。 應(yīng)周必洋的要求,向天亮又回放了一遍對話錄音。 再次聽完后,周必洋看著向天亮,嘴角抽搐著,臉色白得不能再白了。 向天亮從杜貴臨手中接過筆記本,打開撕了了幾張,第一張就遞給了周必洋。 “現(xiàn)在,請大家把自己的判斷寫在紙上,先不用寫理由,只需要寫出他的名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