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的一句話，把喬蕊也點醒了，她跟著從車上跑了下來愛殘顎疈

    “天亮，你是說，是錢醫(yī)生還有張護士，幫著別人綁架了我媽和賈阿姨？”

    “不錯”向天亮又飛起一腳，踢在了正要爬起來的錢子坤

    錢子坤悶哼一聲，身體滾到了一棵桉樹下昏死過去了

    “天亮，你，你不會搞錯吧？”喬蕊有些的，畢竟是同事，萬一搞錯了，以后還怎么共事

    向天亮笑著問道：“喬蕊，咱們同學三年，同桌兩年半，你我之間的每一次沖突，你對過嗎？”

    “好象，好象沒有”

    “哪都是誰對了呢？”

    “當然，當然是你唄”

    “呵呵，那你就再信我一次嘛”

    說話間，向天亮早已拎起錢子坤，三下五除二，把他綁在了桉樹上

    綁完后檢查一遍，除了再賞兩個耳光，還不忘撿起一把枯樹葉，把他的嘴塞得滿滿的

    “哎，你不審他了？”喬蕊問道

    向天亮壞壞的笑著，“這老家伙看著就嘴硬，我要先凍他半個小時”

    “你呀，可別把他給凍壞了”

    “放心，老家伙皮厚rou多，凍上幾個小時都沒問題”

    “那你也打他了”

    “你傻艾我不打醒他，這凍的滋味能有效果嗎？”

    喬蕊低聲笑道：“我知道，你是要先審張玉娟吧”

    “呵呵，知我者，胖大海也”

    向天亮拽著喬蕊回到了車上

    車內燈照得很清晰，張玉娟一臉的驚恐，兩只眼睛顯露的全是痛苦和無助

    “張玉娟，我想你已經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你要是想交代的話，我不把推下車冷凍，不然的話，我就剝光你衣服，讓你在這桉樹林里凍到天亮，現(xiàn)在你聽好了，想坦白交代就眨三下眼睛”

    “唔，唔，唔……”張玉娟乖乖的點頭折

    向天亮解開了張玉娟身上的繩子，拿開了她嘴里的抹布，但是，他還是把她的手腳給捆在一起，以防萬一么

    張玉娟喘息了許么，才勉強調勻了呼吸

    向天亮從車里拿出錄音筆，打開開關后，插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這是他的老習慣，也是他在大學四年里培養(yǎng)出來的，口供不是唯一有用的證據，但對非專業(yè)罪犯來說，口供是致命的武器

    向天亮：“張護士，套話就不說了，咱們現(xiàn)在可以開始了吧？”

    張玉娟：“向，向副縣長，我可以先問你一個問題嗎？”

    向天亮：“可以，你問吧”

    張玉娟：“你是怎么懷疑上我的？”

    向天亮：“哦，很簡單，你把遇襲的經過說完，我就懷疑上你了，后來問過錢醫(yī)生后，我就肯定你是綁架章醫(yī)生和賈醫(yī)生的參與者之一”

    張玉娟：“我，我哪里說錯了？”

    向天亮：“你是這樣說的，‘有三個陌生的男子，年紀都在三十歲以上，突然沖進了護士值班室，一句話也沒說，就打暈了肖倩，不等你伸手去拿電話，兩個男子就上來綁了你并堵住了你的嘴，也把昏迷中的肖倩也綁了，接著，一個男子留在外面，兩個男子沖進了醫(yī)生值班室，只聽啪的一聲，錢子坤醫(yī)生叫了一聲，后來，三個男子把正在里面值班的錢子坤醫(yī)生也綁了起來，當你和肖倩被拖進醫(yī)生值班室后，錢子坤醫(yī)生已經被拖進了休息室，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三個男子從休息室里出來，你發(fā)現(xiàn)，章含和賈惠蘭兩位醫(yī)生被綁著帶了出來，三個男子嘀咕了幾句后，就押著章含和賈惠蘭離開了’你是不是這樣說的？”

    張玉娟：“嗯……我是這樣說的”

    向天亮：“你說的話里，至少有這樣三個破綻，一，你說你在肖倩被打昏綁上以后，馬上又把你綁了，可是，桌子上放著的輸液記錄清楚地寫著，在事情發(fā)生期間，三零三號和三零五號病房的病人輸過液，肖倩已經失去了自由，那不就是你去的嗎，二，值班室里如果醫(yī)生和護士都失去自由，是絕對不可能的，三，你說一個男子留在外面，兩個男子沖進了醫(yī)生值班室，可錢子坤卻說是三個男子同時沖進去的，你們兩個沒建好攻守同盟，綜上所述，你在撒謊，在肖倩被打暈后，你還是好好的，你根本就沒有被綁起來，因為你還得應付隨時叫喚的病人”

    張玉娟：“你，你說對了”

    向天亮：“還有，三個男子沖進護士值班室，打暈肖倩而沒有打暈你，這本身就不合常理，你是老護士，他們應該打暈你才對，再看看你手上被綁過的手腕，根本就沒傷，是做好繩套套上去的，我估計是錢子坤在事成之后為你設計的，隨時可以掙開，而反觀肖倩，她后脖子上那一掌是真的，手腕上的傷也是真的，那三個男人對肖倩兇狠，對你仁慈，只能說明你和他們是一伙的”

    張玉娟：“……你，你果然厲害呀”

    向天亮：“哦，你也了解我？”

    張玉娟：“我聽錢子坤說起過你”

    向天亮：“噢……你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張玉娟：“沒，沒了，你問吧”

    向天亮：“好……你和錢子坤是什么關系？”

    張玉娟：“那種關系唄”

    向天亮：“哪種關系？”

    張玉娟：“情人，情人關系”

    向天亮：“多少年了？”

    張玉娟：“七年，我調到三樓內科病區(qū)后不久，他，他就把我強暴了……”

    向天亮：“男更衣室柜子里的那個暗洞，你知道嗎？”

    張玉娟：“我知道”

    向天亮：“如果我沒猜錯，那一定是錢子坤搞的吧？”

    張玉娟：“是的，是他搞的”

    向天亮：“說說，他為什么要搞那個暗洞？”

    張玉娟：“我是一年前，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去男更衣室找錢子坤時發(fā)現(xiàn)的，當時他不肯告訴我，后來，后來我逼他，他才告訴了我，原來，錢子坤暗中一直喜歡賈惠蘭醫(yī)生，但賈醫(yī)生的老公盧海斌是縣委常委縣委宣傳部長，錢子坤不敢動手，只能想想而已，大約三年前，住院部大樓進行整修，負責工程的人，恰好是錢子坤的親外甥，而賈醫(yī)生又剛好成為二樓外科病區(qū)的負責人，錢子坤就起了壞心，唆使他的親外甥暗中修建了那個暗洞，從此，錢子坤就利用那個暗洞，經忱到二樓去偷窺賈醫(yī)生換衣服或洗澡……”

    向天亮：“就是偷看換衣服或洗澡這么簡單嗎？”

    張玉娟：“什，什么意？”

    向天亮：“我是說，錢子坤有沒有對賈醫(yī)生下手？”

    張玉娟：“這個……我想他沒那個膽量，實際情況，你問他自己吧”

    向天亮：“嗯，下面我問你，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張玉娟：“事情是這樣的……今天下午，錢子坤跟我說，今天晚上有人要找賈醫(yī)生問點事情，要我做好配合，我說要找賈醫(yī)生直接去就是了，他說不能讓別人看見，不能讓別人知道，所以要乘賈醫(yī)生值夜班的時候，通過暗洞把賈醫(yī)生從二樓整到三樓，再弄出醫(yī)院去……就這樣，那三個男人按時來了，他們先把肖倩打暈再綁了起來，讓我負責放風，由錢子坤帶，三個男人通過暗洞到了二樓，不巧的是，二樓醫(yī)生值班室里臨時多了章含醫(yī)生，他們一不做二不休，把章醫(yī)生也綁了，通過暗洞，他們把章醫(yī)生和賈醫(yī)生從二樓運到了三樓，在和章醫(yī)生和賈醫(yī)生照面前，錢子坤拿來繩子，打了個活結先把我綁了，然后，三個男人中的一個又把錢子坤也綁了，等我和錢子坤都倒在地上后，他們才帶著章醫(yī)生和賈醫(yī)生出來，我看到章醫(yī)生和賈醫(yī)生掙扎了一會，他們手上拿著刀，其中一個還把刀架在章醫(yī)生的脖子上，又推又拽的，才把章醫(yī)生和賈醫(yī)生帶了出去”

    向天亮：“那三個男人你認識嗎？”

    張玉娟：“不認識”

    向天亮：“真不認識？”

    張玉娟：“我發(fā)誓，我真不認識他們”

    向天亮：“嗯，你估計他們是哪兒的人？”

    張玉娟：“是咱們?yōu)I海本地人，但不是城里的，好象，好象是海邊的人”

    向天亮：“海邊的人？你有什么根據？”

    張玉娟：“他們身上有一股魚腥味”

    向天亮：“噢……他們和錢子坤是什么關系？”

    張玉娟：“不知道”

    向天亮：“張玉娟，你要說實話哦”

    張玉娟：“真不知道，不過……”

    向天亮：“不過什么？”

    張玉娟：“不過，我感覺，他們好象是人雇來的”

    向天亮：“你憑什么這么說？”

    張玉娟：“因為其中有一個問過錢子坤，問他說，哥們，你這趟能得多少啊……我是從這句話里猜出來的”

    向天亮：“嗯，我再問你，他們把賈醫(yī)生帶走，究竟是為了什么？”

    張玉娟：“不知道，真不知道”

    向天亮：“錢子坤就沒跟你透露一點？”

    張玉娟：“他哪會告訴我呀，我問過他，他根村就沒吐露一個字，不過，我看他有點不高興，對今晚的事很不情愿的樣子”

    問到這里，向天亮關掉了錄音筆，這個張玉娟應該知道得不多，再問下去也沒用

    點上一支煙，向天亮吸了幾口，推開車門下來，朝錢子坤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