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6章 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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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亮和喬安南,互相盯著對方,誰也沒有先開口先伸手的意。 喬安南有著標(biāo)準(zhǔn)的軍人氣質(zhì),在軍裝的映襯下,形象上不輸向天亮,尤其是一股英武之氣,蓋過了向天亮的風(fēng)頭,不到三十五,就是省軍區(qū)獨立師的中校副參謀長,當(dāng)然有與眾不同之處。 兩個女人都是敏感之人,看出了兩個男人之間的敵意,都伸出手扯了扯男人的衣角。 向天亮腦子轉(zhuǎn)得快,對于喬安南的敵意,他判斷是來自三個方面,昨晚的較量,因為老局長勞誠貴,更有可能是自己和葉楠走得太近。 那也沒什么可怕的,都是男人,兩個肩膀抗一個腦袋,誰怕誰啊。 想到這里,向天亮的腰挺得更直了。 兩個男人總算都伸出了手。 “喬副參謀長,你好。” “天亮同志,你好?!?/br> 較量在握手時進行,但向天亮故意示弱了,他僅僅用了三成力道,讓喬安南那只已很少拿槍了的手占了點上風(fēng)。 喬安南果然露出了微笑,“謝謝你昨晚那把缸豆,真是奇妙想?!?/br> “你跑得太快,沒有缸豆他們也追不上你?!毕蛱炝烈不匾晕⑿?。 “其實,昨天晚上我?guī)Я藰?,槍里有五發(fā)子彈?!?/br> 向天亮淡淡的笑道:“沒那個必要?!?/br> 喬安南點了點頭,“我看出來了,你算準(zhǔn)老局長會派人去,設(shè)計好了,要讓他的人搶到東西?!?/br> “也不一定,老局長派來的人如果是孬種,我也活該他拿不到,但沒有想到,他派來的人不但是個偽裝高手和長跑高手,而且還事先在我身邊安插了臥底?!?/br> 兩個男人都看向了葉楠。 葉楠滿臉窘迫,她旁邊的李亞娟抿嘴直樂。 喬安南笑道:“不是被你給看出來了嗎,聽葉楠說,她都坦白交代了?!?/br> “言重了,你們的行動符合我的設(shè)想,我不過是將計就計,裝聾作啞,順?biāo)浦鄱选!?/br> “哈哈,領(lǐng)教了,好一個將計就計,你不當(dāng)警察真是太可惜了,哈哈……后會有期了?!?/br> 喬安南笑著,點點頭,摟著葉楠轉(zhuǎn)身而去。 目送葉楠和喬安南的車消失,向天亮有些發(fā)怔,李亞娟輕輕捅了他一下。 “嘻嘻,是不是怕喬安南看出什么來了?” “看出什么來了?” “你和葉楠之間的故事呀?!?/br> 向天亮撓著頭傻樂,“什么故事,同事之間,當(dāng)然有故事嘛,李姐你別危言聳聽如不好?” 二人進了醫(yī)院,剛找到勞誠貴所在的病區(qū),就遠遠看到謝自橫從病房里出來。 “他怎么也來了?”向天亮趕緊拉著李亞娟躲到一邊去。 李亞娟低聲道:“無非是兩個原因?!?/br> “李姐你說,是哪兩個原因?” “昨晚喬安南拿到了東西,當(dāng)時可能沒人認得出他來,但那些人可都是老警察了,應(yīng)該很快知道喬安南是誰,他又是替誰干活的,這么一來,大家就知道東西落到勞誠貴手里了,你想,其中謝自橫有五個銀行存折呢,把柄落在人家手里,他能不來嗎?” “呵呵,有道理,那另一個原因呢?” 李亞娟繼續(xù)說道:“另一個原因,說來就話長了,當(dāng)初謝自橫從濱??h調(diào)到市里,可是受欺負的,逼得他到處討好拉關(guān)系,勞誠貴人脈廣基礎(chǔ)實,一般的副市長都比不上,謝自橫就三番五次的主動上門,終于算拉上了關(guān)系,兩個人還拜了把子,平日里見面時,都以兄弟相稱。” 向天亮笑道:“兄弟?我倒是聽老劉頭提過,可我怎么看著,他們一點也不兄弟呢?” “這就對了,要怪就怪你那個恩師于飛龍?!?/br> “呵呵,我想也是的?!?/br> 李亞娟道:“謝自橫調(diào)到市里之后,于飛龍也被謝自橫調(diào)了過來,可謝自橫好歹曾是公安系統(tǒng)的一把好手,業(yè)務(wù)上沒問題,于飛龍只會耍嘴皮搞小動作,干不了實際活兒,據(jù)說是謝自橫求到勞誠貴那里,勞誠貴才收下了于飛龍,沒想到于飛龍一進建設(shè)局,就耍起老一套,跟高興和孫占祿干上了,就這樣,因為于飛龍,勞誠貴和謝自橫成了口頭上的兄弟,除了開會碰上的點頭之交,斷了一切來往,到這一年,幾乎變成了互相拆臺的對手了。” 向天亮心道,類似的兄弟多了去了,靠不住,一起同過學(xué)、抗過槍,或一起做過壞事的人,才有成為真兄弟的基礎(chǔ)。 “我看啊,謝自橫和于飛龍才是真兄弟,一對狼狽為jian的兄弟,于飛龍能為謝自橫保管來不明的銀行存折,兩人之間一定有非常特殊的淵源?!?/br> 李亞娟笑道:“咱們先去見勞誠貴,以后再去探究謝自橫和于飛龍的故事吧。” 勞誠貴不是要同時見兩個人,李亞娟先進的病房,向天亮在門外等著。 家屬不在,也不見護士,還隨便讓人探望,向天亮估計,勞啟貴應(yīng)該沒什么危險了。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李亞娟出來了。 向天亮瞅著李亞娟,希望從她臉上捕捉點什么,但李亞娟表情如常,沒什么異樣。 “他在接電話,讓你過十分鐘進去?!崩顏喚昀蛱炝猎陂L椅上坐下。 “李姐,他跟你說了些什么?”向天亮還是忍不住要問。 李亞娟淡淡的說道:“還是老一套,算是向我道歉吧,這些年他一直卡我,要不然,我應(yīng)該早就是實職正科級了?!?/br> “嗯……他又不是重病危病,不至于搞其人將死其言也善這一套嘛?!?/br> 李亞娟道:“放心,他死不了的,一個小時前,陳國華市長來看他,通知他,他將在正月初八上班的第一天,被正式宣布調(diào)到市政協(xié),同時,他明天要轉(zhuǎn)到省療養(yǎng)院去,跟我說這些,算是臨別留言吧?!?/br> “呵呵,老頭子這輩子,基本上算是安全著陸了。” “那是因為你放過了他。” 向天亮點著頭道:“李姐,我們可以深入的想,放過他的同時,我們也放過了自己?!?/br> “唔……你說得有道理?!?/br> 病房里有股濃重的藥味,向天亮關(guān)上門,小心翼翼的走到病床前。 “老局長,您的氣色不錯,應(yīng)該沒問題的。” 見面就說好話,又是大年初一,勞誠貴微微的笑了起來。 “小向,坐下說話。” 向天言依言而坐,靠著病床,一如既往的端正。 但是,勞誠貴臉上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若冰霜,一對老眼迸發(fā)出的寒光,全投在了向天亮的臉上。 向天亮倒是顯得坦然自若,現(xiàn)在他也算明白了,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該面對的,總歸是躲不了的。 何況勞誠貴已是深秋的螞蚱,快入土冬眠了,他落下的把柄又在手上攥著,怕他個屁啊。 “臭小子……算你狠。” 終于,勞誠貴開口了,帶著壓抑了的怒火,更帶著重重的無奈。 “老局長,對不起?!?/br> 勞誠貴哼了一聲。 “那東西還在你的手上嗎?” “是的?!?/br> “也包括我的筆記本?” “老局長,您記錯了,筆記本我還給您了,留下的只是幾個膠卷?!?/br> “那不是一回事么?”勞誠貴黑著臉。 “您要這么理解,也是對的?!毕蛱炝廖⑽⒁恍?。 “真不想還給我了?” “對不起,老局長,我留著還有用,但對您沒有任何用處?!?/br> “可以談?wù)剹l件嗎?” “不能?!毕蛱炝翀詻Q搖頭,沒有絲毫的氣。 “要錢,還是要官?” “您給不了吧,我要一個億,或者我要當(dāng)市長,您瞧,您能給得了嗎?” “臭小子,你真他娘的流氓。”勞誠貴終于忍不住火了。 “嘿嘿,跟您學(xué)的,老流氓和小流氓而已,彼此彼此,但我比您有優(yōu)勢,年齡上的優(yōu)勢,您懂的?!?/br> 勞誠貴沉默了一會,這小子變了,變得成熟了,也變壞了。 “唉……臭小子,你贏了?!?/br> “老局長,您千萬要注意身體?!毕蛱炝琳酒鹕韥?,態(tài)度不亢不卑。 “哼,放心,我還死不了。” “我看您的氣色,這哪是病,這是長命百歲的象征?!庇懞玫脑掃@時候說,有點不合時宜。 “少來這一套,說說吧,我能幫你做點什么?!?/br> “謝領(lǐng)導(dǎo),我想要什么,您應(yīng)該明白,我只要屬于我的東西?!毕蛱炝磷焐喜豢厦髡f,但對局辦公室副主任一職,還是有些企盼,那畢竟曾是他的位置。 “哦,我明白了……那么,我可以信任你嗎?”勞誠貴點著頭,不就是局辦公室副主任一職么,小小的副科級,他臨走前簽個字,小事一樁。 “這么說吧,您無法不信任我,您只能選擇信任我,當(dāng)然了,您完全可以放放心心的安度晚年,以后發(fā)生的任何事情,都絕對不會牽涉到您的……我保證?!?/br> 勞誠貴瞅著向天亮,表情復(fù)雜,他緩緩的擺了擺手,再也沒有說話,一付認輸?shù)臉幼印?/br> “老局長,您休息一會吧,我先回去了?!?/br> 還沒走出醫(yī)院的大門,迎面走來了副局長高興,躲也來不及了。 糟糕的是,高興的老婆焦春,白大褂還沒脫下,那邊向高興招手,這邊就沖著李亞娟走過來了。 向天亮只有硬著頭皮迎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