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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說,乖乖干活,后天我去機場接你。顧之澤心緒煩亂,完全沒聽出這話有什么問題。李潤野掛斷電話轉(zhuǎn)過頭來沖顧云森笑得極為從容:您看,之澤一聽說您摔倒了都快急瘋了。顧云森遲疑地點點頭,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潤野,疑心這人看起來挺成熟、睿智,怎么一說話感覺就像是幼兒園阿姨。李潤野泰然自若地揀了把椅子坐下來,露出得體的笑容:啊,剛剛讓您笑話了吧?我倆開玩笑開慣了,有時候說話就不太注意,況且之澤總叫我?guī)煾?,他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所以我有時候也拿他當小孩顧云森咳嗽一聲,深為自家不著調(diào)的傻兒子羞愧:阿澤這么說實在是不太禮貌,您還那么年輕李潤野沉默了一下,覺得這個話題實在有些無厘頭,三言兩語之間自己就跟顧云森一個輩分了,老牛吃嫩草也不是這么個吃法,于是尷尬地轉(zhuǎn)移了話題。兩個人聊天,繞來繞去都繞不開一個顧之澤,于是顧云森聊聊兒子小時候的趣事,李潤野談談徒弟入職時的糗事,閑談之間竟然頗有些意見相同之處。李潤野覺得顧之澤很執(zhí)著;顧云森說兒子太軸了。顧云森認為顧之澤很善良;李潤野說徒弟太單純。李潤野覺得顧之澤很敏銳;顧云森說兒子太多慮。顧云森認為顧之澤很開朗;李潤野說徒弟太沒溜。同樣的性格,完全不同的評價。兩個人相視而笑,畢竟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到的東西也不一樣,關心則亂,兩個人都不一定是客觀的。李潤野很誠懇地說:叔叔您看,您眼里的之澤是個孩子,而我眼里的之澤是個逐漸成熟的記者。您從一個父親的角度出發(fā),總在擔心他能不能很好地適應社會,能不能有所作為,自然會憂心忡忡。而在我看來,他身上有社會新鮮人的那種沖闖勁兒和單純,也有年輕人的活力和灑脫。這些性格很好,我非常喜歡,每天看到他干勁十足的樣子都讓我覺得生活是一件挺美的事兒。顧云森一閃神的功夫,覺得李潤野剛剛那一串話里有點兒什么信息自己漏過去了,于是大腦迅速倒帶把那段話又重放了一邊,一下子抓住了重點:你喜歡他的性格?李潤野無奈地想,這老爺子真不愧是教語文的,信息篩選歸納的能力一流,那么長的一段話,就那幾個字最關鍵,他一抓一個準兒。李潤野不動聲色地解釋:我是挺喜歡他的。其實,我的意思是,之澤已經(jīng)長大了,他正在努力地適應這個社會,您大可以放心。顧云森當然聽到李潤野說我挺喜歡他,但是聯(lián)系一下上下語句,就覺得這句話說得很是理直氣壯。于是他點點頭表示接受,然后說:阿澤的母親去世得早,我一個人帶著阿澤總擔心有什么照顧不到的地方,所以養(yǎng)成了愛cao心的習慣。唉,改不了了,這孩子再懂事、再成熟恐怕在我眼里都是十幾歲毛毛躁躁的小孩子等他以后結(jié)了婚生了孩子,沒準我這心也就放下了。李潤野聽了這話頭疼了,這個話題怎么又轉(zhuǎn)到這里來了,這簡直比剛才那個還糟糕!顧云森隨意地問:潤野啊,你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我?李潤野淡淡地說,我就沒打算結(jié)婚。為什么?顧云森驚訝了。我是個不婚主義者。李潤野簡潔地說,轉(zhuǎn)口問道,之澤好像也沒女朋友呢。這話戳到了顧云森的煩心處,他說:唉,之前有個女朋友的,不過吹了,那女孩其實真是挺不錯的,又漂亮又懂事。他還小呢,剛剛才畢業(yè),您這么著急他結(jié)婚?。?/br>我倒不是著急,我就是想,這么好的女孩他都不要,你說他想找個什么樣的啊!顧云森想起楊思寧就滿腹的遺憾,其實這孩子就是擔心我啊,要不然他其實可以跟那女孩去楚州的。李潤野說:既然分手,那應該是還是不合適吧。我相信之澤的眼光,不管他最后選擇了誰,一定是他真正愛的。顧云森咳嗽一聲,覺得自己跟一個后生晚輩談愛不愛的著實有些尷尬,正想換個話題的時候,聽到李潤野又補充了一句:叔叔,之澤是個很執(zhí)著的人,如果他要愛上什么人,一定會爭取到底的,坦白說,我非常欣賞他這一點。顧云森又一次覺得有點兒怪異,他探詢地看著李潤野。李潤野迎視著對方的目光,安之若素地說:之澤很崇拜您和您愛人對愛情的態(tài)度,他不止一次地說過,您是真正懂愛的,我覺得他有您這樣的父親是件挺幸運的事。顧云森站了一輩子講臺,幾十年都迎視著眾人的目光侃侃而談,從來不知道什么叫做臉紅和緊張,可這會兒面對李潤野深邃的目光,他分明覺得自己的老臉有點兒燒得慌!老頭子在心里恨恨地想:顧之澤你個臭小子,你都跟人家胡扯什么了?你老子年輕時的那點兒事兒多光榮么你繞世界地跟人扯!咳咳,潤野啊,顧云森艱難地開口,這個阿澤還小,愛啊情啊的他也不懂,我這個之澤說,您曾經(jīng)告訴他:只要不傷害別人,不違背社會倫理道德就可以勇敢去愛。李潤野說,我覺得您這話說得真好!那個顧云森總覺得李潤野這話有弦外之音,他猶豫了一下說,雖然我是這么說的,但是叔叔,我覺得之澤的愛情一定不會違背您的要求的。李潤野再次打斷了顧云森的話,他像是做總結(jié)一樣輕輕拍一手,說,他不會讓您失望的。顧云森想要說點什么卻又不知從何開口,只得遲疑著慢慢點點頭:我希望如此。李潤野在醫(yī)院呆到很晚才走,他再也沒有跟顧云森談起顧之澤的愛情,倒是跟顧云森說了很多關于自己的事:遠離父母家庭,一個人來到安寧,從記者到助理編輯到主編,從一線到幕后,等等不一而足。這些都是閑談中一點點說出來的,顧云森越聽越覺得眼前這個李潤野跟自家笨兒子嘴里的李潤野就不是一個人,但老爺子不得不承認,自家兒子能遇到這么一個老板兼師父兼房東真是一件幸運的事。李潤野告辭的時候提出第二天來接老爺子出院,顧云森百般謝絕說自己打個車就能回去,李潤野和氣地說:您別拒絕了,這是我應該做的,要不之澤也不放心啊。顧云森想了想,為了安兒子的心點頭答應了,在李潤野離開病房好久以后,老爺子忽然想起來:哎,他為什么說這是他應該做的呢?第二天李潤野把工作全都丟給了同事,下午六點多鐘就趕到了醫(yī)院,認真地聽完醫(yī)囑之后扶著顧云森慢慢地走出醫(yī)院。李潤野提議顧云森先到自己家住一天,反正自己白天不用上班,便于照顧,顧之澤也能更放心些。對于這個提議顧云森當然是婉拒的,李潤野并不堅持,只是第二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