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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戲,他開始不斷的走神,不斷的ng。 這一場戲很難嗎?寧寧皺眉心想,拿起自己手里的劇本看了看。 這是一場她跟石中棠的對手戲。 如果一定要給這場戲取個名字的話,大概可以叫做,或者……。 在這場戲里,男主對靈山公主愈發(fā)的著迷,這樣的著迷漸漸讓靈山公主忍無可忍,在一場爭執(zhí)之后,靈山公主回到了畫里,無論男主怎么呼喚她都不肯下來,男主苦求無果之后,決定不惜一切代價,讓她永遠從畫里走下來。 “好了。”石中棠的聲音從對面?zhèn)鱽?,“我休息好了,重新開始吧?!?/br> 一群人回到自己的崗位上,石導(dǎo)也迅速吞下了嘴里沒吃完的糖,喊道。 “!” 香爐裊裊生煙,那煙飄過妝奩盒,寶盒半開,露出里面的玉簪,金釵,步搖,花鈿,耳珰,方勝來。 石中棠從盒子里取出一枚牡丹花鈿,放在嘴巴呵了一口氣,軟化了花鈿背面的呵膠,然后將之貼在寧寧的眉心。 寧寧半倚貴妃榻上,身體籠在半煙半霧之中,混不似人間之物,好像風(fēng)一吹就會散去,直到眉心貼上這片牡丹花鈿,才顯得嫵媚而又真實起來。 石中棠癡癡看著她,吟道:“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jié)動京城?!?/br> 寧寧微微一笑,單手支著腦袋,眼也不睜,慵慵懶懶的說:“李郎,我們還是分開一段時間吧。” 一陣難以言喻的沉默過后,石中棠冷靜的問:“你是認(rèn)真的嗎?” 這種冷靜比歇斯底里更加可怕,至少他已經(jīng)讓寧寧感到害怕了。 但她不肯示弱,反而睜開眼睛看著他:“是。” 他依然沒有發(fā)火,甚至笑得比平時更加溫和得體,但空氣中的凝重感卻越來越濃烈。 “可以告訴我原因嗎?”他誠懇的看著寧寧,“我做錯了什么,讓你突然間厭倦了我?” “……我只是覺得你太沉迷了。”寧寧抬手指了指他身后的墻,“說到底,我跟它們一樣,不過是一幅畫而已?!?/br> 墻上掛著許多的畫卷,除卻山水,還有人物,張張名家手筆,皆為石中棠心愛之物,他經(jīng)常與她一起觀賞畫卷,評點字畫,有時候還會跟她調(diào)笑一句:“有這么多人陪著你,即便我不在,你也不會寂寞了?!?/br> 而今,石中棠順著她的手指,緩緩回頭看著身后那堆畫卷,忽然從地上站了起來,快步走了過去。 然后,撕拉一聲。 他當(dāng)著寧寧的面,將他最喜歡的一副唐代仕女圖從墻上扯下來,毫不猶豫的擲進身旁炭盆里。 火焰燒卷了畫卷的邊角,燒上仕女的臉頰,將這一張價值連城的畫卷燒成了無用的黑灰。 撕拉,撕拉,撕拉……石中棠背對著寧寧,將墻上的畫一張一張扯下來,一張一張投進炭盆里,直到墻上空空如也,一張畫都不剩下了,他才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那一瞬間,火焰在畫卷上跳騰了一下,明亮的火焰照在他臉上,又迅速黯淡下來,使得他的面孔忽明忽暗,幾近魔魅。 “沒有它們了。”他對寧寧笑,“只有你了?!?/br> 寧寧愣愣望著他,背上竟透出一股涼意來。 眼前的他就像黑夜里的火,沒有溫度,只有一種扭曲的瘋狂。 “……你還是沒懂我的意思?!彼滩蛔∽ゾo了美人榻的一角,明明不想示弱,語氣卻不由自主的放緩了一些,“你我陰陽兩隔,你是個活人,我是個死人,我們怎么可能在一……”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他一擁入壞。 兩個相擁的身影倒映在旁邊的銅鏡內(nèi),銅鏡的顏色那么昏黃朦朧,里面的兩個人像融化在了一起一樣。 “我抓住你了?!笔刑脑谒呡p輕的說,“我絕不會放手?!?/br> 他太過用力,讓寧寧感覺有點窒息,這種窒息讓她產(chǎn)生了一種恍惚感,她究竟是寧寧還是靈山公主?現(xiàn)在抱著她的人究竟是石中棠,還是的男主? “……放手!”她忽然回過神來,奮力掙開他的懷抱,然后逃也似的朝書桌的方向跑去,平日里的端莊高貴已經(jīng)丟至腦后,她現(xiàn)在只是一個被恐懼追趕著的少女,路上踉蹌一下,跑脫了一只繡鞋,卻沒膽子回頭去撿。 一陣沸騰般的白煙滾動。 她消失了。 石中棠跑到書桌前,桌子上鋪著房間里唯一一張無損的畫卷,畫卷上,一個白衣女子環(huán)抱自己,背對著他站著,模樣可憐,似乎在害怕著什么。 “靈山?!笔刑牧嘀恢焕C鞋,對她搖了搖,“你的鞋子掉了。” 畫中人沒反應(yīng)。 “你不要怕我?!笔刑姆畔滦樱焓謸崦嬛腥?,從她的頭發(fā),撫向她的臉,她的肩,“我絕不會傷害你的?!?/br> 畫中人仍然沒有理他。 “……下來吧?!背聊艘魂囎?,石中棠的聲音放軟了一些,“剛剛是我錯了,我不該那么做,我不該嚇唬你……” 畫中人依舊在畫上,沒有半點下來的意思。 嘩啦一聲,石中棠忽然右手一掃,把書桌上的硯臺筆架山一并掃落在地。 滴答,滴答,滴答……他背對著鏡頭,站在書桌前,右手垂在青色袖擺下面,一滴滴血珠從受傷的指頭上掉下來,染紅了地面。 “……也許你只是玩玩而已,也許你只是……把我當(dāng)成一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面首。”他頹唐一笑,然后抬起那只受傷的手,輕輕撫摸他的畫中人。 蒼白的畫中人,被他的鮮血染紅。 “可我已經(jīng)不可能放手了。”他眼神溫柔,如訴衷腸般對她說,“靈山,我會讓你從畫里下來,永遠下來。” 說完,他俯下身親吻她。 鏡頭從他身后,慢慢移到他面前。 最后定格的鏡頭,是他緩緩直起身時露出的笑容,唇角沾著一滴血,表情是那么的溫柔,那么的落寞,那么的悲傷,以及那么的……孤注一擲的瘋狂。 這么充滿張力的表演,讓所有人都看呆了,直到石導(dǎo)一拍手:“過了!” 石中棠不愧是石中棠,短暫的幾次ng之后,他展現(xiàn)出了遠比過去更加可怕的演技,幾乎壓得所有跟他對戲的人渾身打抖,無法呼吸。 寧寧戰(zhàn)栗之余,渾身舒坦的出了一身汗,好的對手可以促進自己,她覺得她對靈山公主這個角色的理解又更深了一步,等到拍完今天最后一出戲時,她甚至還有一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可惜了,如果石中棠不是這次電影的男主角,她也許會跟他更親近一些。 “咦?”她忽然注意到一副不一樣的面孔,一副不一樣的表情,于是走過去,彎下腰看著那人,“小聞雨,你怎么了?” 聞雨不知何時已經(jīng)拿回了他的畫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