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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那邊瞟了一眼。但看睿平情緒不太好的樣子,到底沒敢多嘴,默默去船尾低聲吩咐了離開。之后哪怕回到了府里,睿平的情緒也沒能好起來,悶悶地在書房一坐就是一整個下午。太陽落山的時候,他突然站起身來,揚聲道:“備馬,我要進(jìn)宮!”現(xiàn)在進(jìn)宮?青茗遲疑地看了眼昏暗的天色。睿平母妃早亡,除了元隆帝再沒有親人在宮里,這個點進(jìn)宮是要做什么?“殿下有什么急事嗎?”他一邊幫睿平換衣服,一邊大著膽子勸了勸:“如果沒那么急,不如等明天再說?”“不?!?/br>睿平自己也動起手來,加快了自己穿衣服的速度:“這事兒等不到明天?!?/br>幾匹快馬一路疾奔,睿平很快進(jìn)到宮中,求得了元隆帝的召見。元隆帝其實有些不虞,但他并不動什么聲色,表情甚至還有些關(guān)切:“睿平這么晚還進(jìn)宮來,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嗎?”睿平撩衣,直筆筆地跪了下來:“兒臣懇請父皇為兒臣賜婚?!?/br>“什么?”元隆帝全沒想到這個可能,不由一怔。睿平磕了個頭,又說了一遍:“兒臣懇請父皇為兒臣賜婚。”“說起來,你也的確是到了知慕少艾的年紀(jì)了?!?/br>元隆帝緩緩地綻開一個慈和的笑顏:“告訴父皇,你看中的是哪府貴女?”“兒臣想求娶的是,”睿平略頓了頓,臉上浮起一朵紅暈來:“晉平侯府,已故老晉平侯方堅的大公子,也就是未來的晉平侯——方彧?!?/br>“你說什么?”元隆帝簡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父皇沒有聽錯?!?/br>睿平抿了抿唇,堅定道:“兒臣想求娶的就是晉平侯府的方彧方公子?!?/br>“荒唐!”元隆帝拍案而起。“兒臣是真心想求娶他?!?/br>睿平重重地磕頭。“你!”元隆帝伸手連點了幾下,好容易才勉強(qiáng)收住了自己的怒氣,沉聲問道:“你且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何時……又怎的對方堅之子起了這等心思!”“兒臣與方彧認(rèn)識其實不久,也就是前陣子的事?!?/br>睿平略定了定,慢慢道:“先開始大概要算是兒臣救了方彧,之后去景和寺的途中,方彧又救了兒臣——方彧生得極好,武功也非常不錯,又恰好出現(xiàn)在兒臣最為危難的時候,當(dāng)時兒臣就看他看住了,進(jìn)而產(chǎn)生了一些非分的想法?!?/br>說到這里,他抬頭看了看元隆帝難看的臉色,自解說:“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意之后,兒臣不是不羞愧的,還有些慌亂,因此就開始逃避,當(dāng)日都沒去景和寺和方彧會合,而是回來了。慢慢定下心來了,兒臣就想著,這大概只是一時錯覺,過段時間也就好了,便干脆把自己關(guān)在了府里,一意修身納性,要把這個驚世駭俗的念頭摒棄出腦海。之后直到今天,青茗怕我悶壞了,勸我出去散逛散逛,才又在亭湖遇到了他。而只在看到太子大哥和他的那一個剎那,兒臣就恍然明白了過來,自己先前的那番想法只不過是自欺欺人,兒臣已經(jīng)不能沒有他,這一生一世也都非他不可?!?/br>說完這些,他又重重朝元隆帝磕了個頭:“兒臣自知這事不對,也曾猶豫了很久,只是怎么也壓不下內(nèi)心的渴望,這才鼓足勇氣,來求父皇賜婚?!?/br>元隆帝皺眉:“這事怎么又扯上睿安了?”“跟太子大哥無關(guān)?!?/br>睿平忙解釋說:“只是當(dāng)時方彧正好跟太子大哥在一起,又談笑盈盈的,兒臣因為自己心里有鬼,就岔住了,只當(dāng)太子大哥跟自己一樣,也對方彧生了愛慕之心,從而嫉妒發(fā)狂……也是因為這個,兒臣才徹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對方彧,兒臣是戀慕、是占有,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樣的傾心、是容不得他旁邊有任何一個人這樣一種丈夫?qū)τ谄拮拥莫氄?,所以還請父皇成全?!?/br>“你說睿安跟方彧談笑盈盈?”元隆帝眼中滑過了一絲陰霾:“他們是幾時認(rèn)識的?什么時候就好到這個地步了?”“這個……兒臣就不知道了?!?/br>睿平慚愧道:“兒臣對太子大哥關(guān)心不夠,并未太留意他交游方面的事?!?/br>“嗯……你沒做錯什么?!?/br>元隆帝警覺道:“是朕為難你了,如今你們基本都已經(jīng)出宮開府,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兄弟之間再親密也該適當(dāng)有些距離,不必事無巨細(xì)都打問清楚。”“是?!?/br>睿平應(yīng)道。元隆帝便就揮手:“你先回去吧。”“那兒臣所請……”睿平害羞地、遲疑地發(fā)問。說起這個,元隆帝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你先讓朕想想。”頓了頓,他又道:“你自己也該回去好好想想,這事你該不該求朕!”“……是?!?/br>睿平默了一默,黯然告退。他沒有太過逼迫元隆帝,因為他知道,要給元隆帝一點時間,至少要讓元隆帝確認(rèn)一下,自己所說的一切是否就是事實。無他,元隆帝從不輕易相信別人。而大炎朝歷代皇帝手里都掌有暗探部門,元隆帝所掌握的這個叫做風(fēng)部。風(fēng)者,無孔而不入也。因此對于元隆帝來說,不說整個大炎朝,至少整個京城,尤其是他們這些皇子,在他眼里完全沒有秘密。只要他想,幾乎可以把握住每個細(xì)節(jié)。知彼知己,方能百戰(zhàn)不殆。這一點元隆帝一直執(zhí)行得很好,不獨對敵人如此,對自己的兒子也是如此。這也是他這段時間以來,一直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所在。睿平幾乎算是冰冷地想過這些,復(fù)又將所有事情前后經(jīng)過在心中捋了一回,確定自己先前所言,哪怕最細(xì)微的部分,都經(jīng)得住推敲。原本他也是再三琢磨了才定下了這個滴水不漏的方案的。當(dāng)然,他并不是真的一定要娶方彧。這一出,最大的目的還是離間太子和方彧。依著今天所見,他們的關(guān)系似乎已然和睦到了一定的地步,他再不下手,以后也許就再也找不到機(jī)會。但這事兒卻沒法直著來,元隆帝疑心病極重,又一意向著太子,他若存心暗示太子和方彧之間可能有點什么,他必然不信,反而要認(rèn)為是他存心挑撥。唯有這個樣子,在這樣天大的事中稍稍帶出一些,元隆帝才會自己動了疑心——他終究是對太子太過關(guān)切了。事實可見,他滔滔不絕,說了一車子的話,元隆帝在意的卻只有相關(guān)太子的那一點而已。因為他是以自污為起點的,也就讓人疑心不到別的。不說元隆帝,便是任何人都不會想到,自己其實為的只是這么點事兒,畢竟代價太大了,基本就是讓自己絕緣于皇位的意思。實是古往今來也沒出現(xiàn)過一個男妃,就更別說皇后了。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