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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事,他很有可能遇到一個跟自己一樣倒霉會被暗殺的對象啊,不趁機交流一下心得體會怎么行!就算幾率不大,就算彼此都比較矬沒有太好的辦法,也總是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不是,沒準(zhǔn)就會有什么收獲,能收拾掉暗地里的那起子小人呢!退一萬步講,互相吐吐槽,那也是減壓的一種方式!只是都這會兒了,居然還沒把人等到,方彧難免也有些焦躁了。在他的邏輯里,這種命案是一定要讓衙門里知道的,當(dāng)時那處距離城里非常不近,一來一回,再加上了解經(jīng)過,查驗尸體等等,的確是要好久,可從大上午的一直磨嘰到現(xiàn)在……說實話,也不是沒這個可能!“到底是古代,辦事效率太特么渣了!”等得實在不耐煩了,方彧忍不住在喉嚨里抱怨了這么一句。他擔(dān)憂地看了一眼天色,這馬上就要黑下來了,山里頭夜路可不好走,萬一那邊得到了消息,再派上一波人來……話說也不是沒有可能??!好不容易有了這么個同命相憐的哥們,他可不能讓他死了!方彧跺了跺腳,打算下山去迎上一迎。正待舉步,突然耳朵一動,聽到了一點他期盼已久的動靜。不多一會兒,一隊人馬出現(xiàn)在了方彧的視線里,但并不是他期待的那一撥。小小失望了一下,他很快收拾好了心情,上前打聽:“喂……”“大膽!”幾是立刻,車旁的侍衛(wèi)就都把劍從劍鞘里拔出了一半,異口同聲地喝了一句,壓根就沒有等他把話說完的意思。方彧不由一怔。“那什么……”一頭回過神來,他不禁無語地捏了捏鼻子,沒事人一樣繼續(xù)向前走去:“我就想問個話,不至于這個樣子吧?”誰還不是達官貴人了,在普通小老百姓面前抖抖威風(fēng)也就算了,對著他這個晉平侯裝什么逼——雖然他這個晉平侯只是將來時的。而聽了他這樣的話,那些侍衛(wèi)的反應(yīng)卻只是把劍更拔出了一些,其中有一人更是大聲阻喝道:“止步,再往前走,斬?zé)o赦!”矮油,偶好怕怕!方彧滿不在乎地挑了挑眉毛,偏又往前走了一步。“哐——”對面所有長劍,頓時全部出鞘,局面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起來,似乎稍有不慎,就是一場惡戰(zhàn)。方彧心里有點發(fā)毛了。這特么到底是誰啊,這么牛逼?就算是國公里的哪位,那也一樣跟他同殿為臣(還是將來時的),沒道理就能在他頭上拉屎不是?“咳。”這時候馬車?yán)镢@出個人來,他瞥了方彧一眼,身形突然頓了頓,隨即就冷了臉,口氣不佳地訓(xùn)斥起那些侍衛(wèi)來:“你們這是在做什么?都給我把劍收起來!現(xiàn)在可是在景和寺里,還能有什么危險不成!”“是!”阻喝方彧的那個侍衛(wèi)立刻躬身領(lǐng)訓(xùn):“屬下魯莽了?!?/br>接著又聽到一聲齊齊的“哐——”,那些劍全都回到了鞘里。“見笑了,這些不成器的東西太容易緊張?!?/br>那人下了車,三步兩步走到了方彧的面前,笑問他:“你剛才說要問話,是想問什么?”“哦?!?/br>方彧認(rèn)真看了看他的臉,只看出他大概二十幾歲,實在沒能想起來是誰,也就不管了,如實回答說:“我就是想問問,你們之前路上遇到過跟你們差不多一樣的一個車隊嗎?嗯……人數(shù)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你們這么多了?!?/br>“并沒有。”那人搖了搖頭:“我們在路上沒遇到過任何人。”“這樣啊?!?/br>方彧臉上不由露出些失望。“怎么,你在等一個很重要的人嗎?”那人關(guān)切地問。“也不算?!?/br>方彧撓頭:“我甚至都還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br>“說起名字,”那人笑笑:“我也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方便告訴我知道嗎?”“沒什么不方便的?!?/br>方彧爽朗地說:“我叫方彧,方圓的方,彣彣彧彧的彧?!?/br>說完,他自然而然地反問了一句:“你呢,你叫什么名字?”“我么……”那人一笑:“我叫李睿安?!?/br>第5章第4章李睿安?李可是國姓。臥槽,太子睿安!方彧一下子反應(yīng)了過來,眼睛瞬間瞪得有銅鈴那么大。太子好笑地伸手觸了觸他的眼皮:“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孤是誰了?!?/br>是知道了,也明白過來了,這位的確可以在他頭上拉屎,并且是想怎么拉就怎么拉。可他這么大個人物,不好好在宮里呆著,沒事跑景和寺來干什么,話說這里的皇孫貴胄不都是深入簡出的么?方彧嘴里開始發(fā)苦。“明天是孤已故母后的忌日,因此孤稟了父皇,明日要為母后念上一整日的經(jīng)。”太子似看出了方彧的疑問,淡淡道。說著他攜了方彧的手往寺里走:“你等的人應(yīng)該不會來了,就隨孤一道進去吧。”方彧可不敢這么托大,他反手一錯,托住了太子的胳膊,又稍稍往后退了半步,恭敬扶著太子慢慢往里走。實是他從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就只好把服侍老太太的勁頭拿出來了。太子倒也受用,因此只笑瞟了他一眼,就隨他去了。然后有一句沒一句地問起他今年多大了,來景和寺為的是什么這些無關(guān)要緊的事情來。方彧就回已經(jīng)十七了,陪家里老太太來上香云云。太子沒能盤問多一會兒,很快有一隊打扮得相當(dāng)整齊的和尚從寺里走了出來。一眼看到他們,忙匆匆迎上,跪下磕頭:“鄙寺迎接來遲,還請?zhí)拥钕滤∽??!?/br>“不怪你們?!?/br>太子和煦地朝他們笑笑:“是孤來得早了?!?/br>而后他轉(zhuǎn)過頭來,輕輕地拍了拍方彧的手背:“這次孤不太方便,下次再找你說話?!?/br>“是?!?/br>方彧如蒙大赦,忙收回雙手,又退后一步,恭敬地站到了一旁,躬身送太子離開。太子又朝他點了點頭,這才對那些和尚說:“都起來吧。”“謝過太子?!?/br>和尚們紛紛起身,各自就位,簇?fù)碇油镒摺?/br>都走了有一會兒了,太子突然又回過了頭來,笑對方彧說:“你若得了閑,也只管往我那里去,現(xiàn)在我大半時間倒住在外頭?!?/br>太子在宮外也有府邸,這方彧是知道的。但是他只恨不得離他越遠越好,又怎么肯上趕著往前湊?權(quán)利漩渦往往最是危險,而他的理想不過是做個太平侯爺,才不要輕易涉足其中呢!當(dāng)然,這些話是不能說出來的。方彧只虛虛又應(yīng)了一聲:“是?!?/br>后來方彧回到老太太身邊的時候,也沒提起這件事。本身太子這樣就是擺明了不想讓人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