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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空氣再次進(jìn)入胸腔,顧子楷被嗆得連連咳嗽,上氣不接下氣,但好歹總算是沒有性命之憂了。這時候,白瑞楠又開口了:都這般模樣了,在一邊看著就好,嘴巴緊緊閉起來,不然,讓我不介意幫你閉上嘴!又嫌惡地瞪了顧子楷一眼,才又轉(zhuǎn)回身坐下了。沈博瀚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奕寒的動作,又看著白瑞楠的舉動,摩挲著下巴暗自沉思:這顧家人,究竟要怎么處理,才是最佳的方式呢?奕寒仍然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何嘉茹,目光淡薄:恣意地侮辱我的母親,會讓你的生活產(chǎn)生任何的改變嗎?何嘉茹捂著疼痛不已的臉頰,嘴角已經(jīng)浸出點點血絲,卻仍舊怨恨不已。用盡全身的力氣,直起身來,怒視著蘇奕寒,沒有絲毫的動搖:侮辱?你們母子就是那樣的人,敢做,就不能讓我說嗎?我倒是很好奇,顧夫人一口咬定你說的是事實,到底是什么給了你這樣的自信,讓你會如此堅定地認(rèn)為呢?是你親眼所見,還是你花錢請來的私人偵探給你的報告呢?奕寒一點都不急,慢條斯理地跟何嘉茹掰扯。何嘉茹卻沒有那樣的氣度,很是氣急敗壞:那還需要誰說嗎?只要有腦子的人想想就能知道,你還以為你們能瞞得過誰去?不要臉!奕寒還是一點不動氣:哦?有腦子?顧夫人有腦子嗎?這倒是新聞,很新鮮??!你這是罵誰呢,小賤胚?聽出奕寒話里的意思,何嘉茹更氣憤了。這沒教養(yǎng)的小賤胚,居然也敢罵自己,真是反了他!何嘉茹張口閉口的小賤胚,嚴(yán)重刺激到了在座的沈家人,奕寒還沒什么反應(yīng),卻有人忍不下去了。賽爾在跟不是很精通博大精深的中國語言的蘭斯仔細(xì)解釋過小賤胚的含義之后,站了出來。作為從小就跟著沈博瀚的人,他看著奕寒長大。在他的心里,奕寒就是沈家的一份子。奕寒雖然經(jīng)常拿自己調(diào)笑,但這是家人間的親密。其實他貼心細(xì)致,又很重感情。這樣的奕寒,怎么可以被顧家的人如此辱罵?雖然奕寒沒有什么表示,但是,要是就此忍下去,還不讓顧家這些人以為沈家真怕了他們不成?示意何嘉茹身后的人制住她,賽爾走上前去,坐到何嘉茹身邊。何嘉茹看了賽爾一眼,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也明顯清楚,這個人不會是來幫她的。無奈已經(jīng)身在角落,沒地方可以躲,身后的人也牢牢按著她,躲不掉。賽爾沒有多話,只是很隨意地,拿出隨身的槍,握在手里把玩,嘴里的話卻一點都不隨意:顧夫人,我家小少爺問你話,你就好好回答。別嘴里不干不凈地,要是再讓我聽到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手里的東西,可是不長眼睛的!顧青瑋簡直要崩潰了,今晚究竟是怎么了?這些人個個帶槍,是要干什么?縱然自己家人再不對,也有的是辦法解決吧?一定要這樣嗎?何嘉茹看著賽爾手中的槍,渾身抖得像篩糠,哪里還有剛才怒罵奕寒時的囂張模樣,可她卻偏偏還不甘心就這樣被壓制:你你們要是敢,我們就報警,你們這是犯法的!賽爾毫不在乎地一笑,言語之間非常輕松:好啊,顧夫人想要報警,那就去吧!隨意地一攤雙手:請吧!何嘉茹不過是胡亂叫囂一下而已,面對著滿屋子的人,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身上都有槍,她要真敢輕舉妄動那才奇了怪了!顧青瑋緊張壞了,他知道妻子有時候腦子容易短路,萬一真要一時想不開,做了什么激怒這些人的事,難保他們不會開槍。他緊緊盯著妻子,很怕她做了傻事。卻見妻子也是知道害怕的,縮在沙發(fā)角落里,不再開口了。顧青瑋這才松了一口氣,抬起手用衣袖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看向沈博瀚:沈總,您看,您今晚帶著這么多人來,有什么話好好說行不行?沒有必要這樣要打要殺的吧?您說呢?自己要臉面,沈氏那么大的產(chǎn)業(yè),更是要臉面的身份,應(yīng)該不會做出什么有失身份的事吧?應(yīng)該吧?不確定地想著,顧青瑋非常緊張。沈博瀚輕輕瞟了他一眼,沒有什么表示。他還真是不明白,這顧青瑋到底還有沒有底線。眼下看來,在他心中,他一家人是很重要的,可是卻又老是放不下蘇婭嵐??墒且f他很愛蘇婭嵐吧,偏偏他又扔下奕寒母子不顧,導(dǎo)致蘇婭嵐早死,奕寒還差點幼年夭折。這人啊,什么都想要,不過,真的能什么都要得到嗎?認(rèn)不清自己,看不清環(huán)境,還貪得無厭,這人,真可悲!想歸想,沈博瀚還是回答了顧青瑋的話:顧先生這話說得可不對,當(dāng)真沒有必要嗎?你看看你妻子,再看看你兒子,想想他們做的事,你真的認(rèn)為,這話,還能好好說嗎?只要你們把手里的東西收起來,再把這些無關(guān)的人都退出去,不就能好好說話了嗎?顧青瑋心里想道,不過,這話可不敢說出來。這一屋子的人,有幾個是善茬?更何況,眼下情勢這般緊張。顧青瑋左右看看,想想那些人手里的槍,算了,還是明哲保身吧!于是,他老實坐著,低著頭不再開口了。看丈夫說了兩句就不說了,何嘉茹盡管很害怕,但心中也免不了氣憤:這懦弱的男人,自己的家人被人如此對待,他居然也能眼睜睜地看著,真是讓人寒心!不過,這眼前的事,要怎么應(yīng)付過去,才是最要緊的。真要乖乖回答那個小賤種的話嗎?何嘉茹著實不甘心,也拉不下那個臉來。她從小就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千金,現(xiàn)在卻要被人死死踩在腳下,她怎么都邁不過去心里的那道坎。可是,旁邊那人手里的槍,可不會依著自己,怎么辦?奕寒沒有給何嘉茹過多思考的時間,很快就開了口:顧夫人,說說看吧,你讓人綁架我,還想讓人侵犯我,想要我大哥三十億,還想要我大哥的公司,是什么意思?何嘉茹抬眼看著奕寒,沒有說話。賽爾把手中的槍握定,沉穩(wěn)地一喝:說話!何嘉茹身子一顫,有些出神。但隨即就清醒過來,說就說,可是你們讓我說的,別后悔!她盯著奕寒,眼神中閃著幾近瘋狂的光:還能有什么意思?你能說,我們家的何氏地產(chǎn)弄到現(xiàn)在的局面,就跟你沒有一點關(guān)系嗎?既然你能這樣做,為什么我們不可以?我們用何氏的股份借了三十億,那就只能讓你的好大哥還給我們了,我們家的公司沒了,你大哥家里不是有現(xiàn)成的嗎?既然你毀了我們家的公司,那就用你大哥的公司來賠償吧!這有什么不對嗎?不過是一物賠一物罷了。你沒資格怪我們!說得好!奕寒輕輕拍了兩下手,眼中的嘲諷更重:身為世家千金的顧夫